第 72 章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1 / 2)
阿塔尔的出现让晚宴一片肃穆,吸血鬼们见了他,纷纷收敛起轻浮的表情,个个正襟危坐起来,一派庄重之[se]。
他是Sevetia血族的亲王,在血族中是最顶尖的存在,不光是拥有高贵血统的纯血血族,还具备着令人畏惧的实力。
他已经活了千年了。
千年来,只有冬歉伤过他,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阿塔尔一转眼,记住了冬歉那让人惊艳的眼神。
同时,也滋生出了幽深到足以溺死人的[yu]望。
至于冬歉的下场....虽然没有死,但从此以后都要跪在亲王的脚边低贱的活着。
这对任何一个有尊严的人来说都是比死还痛苦的折磨。
只是,冬歉显然没什么尊严,他贪生怕死,苟且偷生,宁愿在阿塔尔面前像狗一样摇尾乞怜,也不愿意承载着黎明的荣耀,高贵的牺牲。
阿塔尔注视着同肮脏的人族纠缠在一起的冬歉,眼中是显而易见的不悦。
虽然这是他亲[kou]命令的,可当这一幕发生在自己的眼前时,他却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愉悦。
他发现自己心里想的是,冬歉居然真的初拥了一个人类,而且看起来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他原本以为,冬歉会带着眼泪乞求他,求自己放过他。
冬歉用手背轻轻擦拭着唇角的血[ye],站起身来,低下头,恭敬地道了一句:“主人。”
艾森看见了眼前这个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
能被冬歉称为主人的吸血鬼,自然只有那一位。
Sevetia的亲王,阿塔尔。
阿塔尔的目光从始至终落在冬歉的身上,吝于分给艾森一个眼神。
自然也不知道,艾森此刻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冬歉为自己辩解道:“主人,刚刚初拥的血仆不太听话,我只是在用我的办法教育他。”
阿塔尔轻笑一声:“办法?你说的办法,是指将从我身上偷学的东西用在别人身上吗?”
那晦暗危险的目光让冬歉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瞬。
在场的血族都知道,阿塔尔这句暧昧不明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冬歉毕竟是血猎出身,与阿塔尔初拥的时候,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意志上,一定是相当的不情愿。
当时阿塔尔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他的事,一直令所有吸血鬼浮想联翩。
总不会,冬歉用在这个人类身上的手段,其实自己早就亲自从阿塔尔那里领教了一遍吧。
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
于是,他们看冬歉的目光就愈发变味了。
这么多年一直有关于冬歉的艳闻传出,说不定其实件件属实。
听到阿塔尔的话,冬歉脸[se]变了变,接着,很快又自己调整过来,低头道:“主人说笑了。”
阿塔尔轻笑了一声,教育完冬歉,这才来到了艾森的面前,居
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艾森生了一双蓝[se]的眼睛,黑发,眼神带了点淡淡的[yin]郁,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就人类来说,确实是上等品。
他的脖颈上还留下了冬歉的咬痕,正往外渗着血。
阿塔尔嗤笑一声。
也是,刚刚被初拥的人,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阿塔尔转眸看向冬歉,意味不明道:“原来你是这种[kou]味。”
他笑眯眯地提醒道:“可别自己被吃了。”
冬歉听出了阿塔尔的意思。
冬歉身上有少见的东方血统,身材比起西方人来说相对娇小一点,当初在黎明的时候也是被当做吉祥物一样的存在,谁见了都想rua一把。
血族看见他的模样也会自然而然地轻视他。
他拥有着足够惊艳的容貌,极具欺骗[xing],所以很容易让人认为他是没有刺的玫瑰,可是任人摆弄。
不过,真正跟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扎人很疼,剑术高超,并不是好欺负的金丝雀。
但尽管如此,阿塔尔还是常常会拿这个来嘲弄他。
就像是主人对宠物的告诫。
艾森的体型比冬歉要更加高大一点,再加上冬歉骨架小,体型清瘦,怎么看都是会被血仆反压在床上的样子。
当然,也正是因为看起来任人宰割,又拥有着任何人都难以抵挡的美[se],才会有那么多吸血鬼对冬歉生出一些不干净的[yu]望。
面对阿塔尔若有若无的嘲讽,冬歉只是淡淡道:“他不敢的。”
顿了顿,冬歉抿了抿唇,请求道:“主人,今晚....我有个不情之请。”
阿塔尔瞥向他,问:“什么?”
他的眼中难得带了点兴致。
冬歉倒是很少跟他请求过什么,顶多是被索求狠了之后才会呢喃一声“轻点”。
阿塔尔倒是很好奇他会说点什么。
适当的给宠物一点奖励,这也是主人爱做的事情。
冬歉将手放在胸前,微微颔首,垂下眼眸恭敬道:“今晚,请允许我不去陪侍。”
那一刻,阿塔尔的表情变了一瞬,随即[yin]沉地笑了出来,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宠物。
他走了过去,抬起冬歉的下巴,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的眼眸,危险道:“怎么,想跟你的血仆去享受美好的夜晚?”
冬歉没有说话,在阿塔尔的心中,就算是默认。
他微眯着眼神,眸[se]幽深:“冬歉,不要试图触怒我。”
他捏住他下巴的手稍稍用力了一点,皮笑[rou]不笑地看着他:“你应该不想被我降级为血畜吧。”
听到“血畜”这个字眼,冬歉的眼睫颤抖了一瞬。
与此同时,在场的许多吸血鬼的眼中都滋生出了[yin]暗的[yu]望。
所谓血畜,那是比血仆低贱数倍的存在。
身为血畜的人就如同行走的血库一般,失去尊严,失去
地位,不能拒绝任何吸血鬼的索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
所有的吸血鬼都可以肆意的玩弄他,使用他,咬破他的脖颈,无止尽地索取血[ye],直到他死去。
在血族里,这是极重的惩罚。
但是,所有吸血鬼都渴望冬歉变成那样的血畜。
这意味着他将不再是阿塔尔的私有物,而是人人都可以染指的存在。
阿塔尔最喜欢用这个来威胁冬歉,欣赏他畏惧的表情。
每次这样一警告他,接下来的几天,冬歉都会变得格外安分乖巧。
自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冬歉这一点十分可爱。
他怎么不想一想,自己怎么舍得这么做呢。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有意思的猎物,他怎么舍得与别的吸血鬼共享。
他要亲手抱着自己的猎物,别人碰一下都是罪孽。
只是冬歉很天真,每次都会信以为真。
这样也好,只有害怕,才会变乖。
阿塔尔饶有兴致道:“你应该不想变成血畜吧。”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提醒道:“那么多目光盯着你呢。”
冬歉咬了咬牙,脸[se]微白:“我错了,主人。”
他闭了闭眼睛,缓缓道:“至少今晚给我一点时间。”
“让我....准备一下。”
.....
在晚宴结束之前,冬歉提前带艾森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阿塔尔确实给了冬歉极高的地位,衣食住行都没有短了他,就连住所也是不属于任何人的豪华。
艾森抱着手臂,观察着冬歉的房间。
血红[se]的壁纸让房间显得昏暗而幽深,深黑[se]的窗帘格外压抑,一排镶金的蜡烛落在窗台上,桌子上摆了一面巨大的圆镜,还有一本几乎快被翻烂的[ri]历。
可能是因为才从血猎变成血族没太久,似乎还不能习惯当吸血鬼的生活,冬歉睡的并不是棺材床,而是一张像人类休息的,普普通通的床。
“我找血仆比较仓促,没有事先准备好你的房间,在那之前,你先跟我住,明白了吗?”,冬歉解开了自己胸前的一颗纽扣,漫不经心地瞥着他,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艾森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
冬歉坐在靠椅上,双腿[jiao]叠,对艾森一字一句地[jiao]代道:“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血仆,而我,是你的主人,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不然,你会吃很多苦。”
他眉眼压了下来:“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要好好回答。”
冬歉收敛了在外面那种懒散的表情,沉声问他:“你是血猎吗?”
在小说里,冬歉之所以选择初拥艾森,是因为担心他其实是被捉过来的血猎。
只身来到这里的血猎,几乎是九死一生。
至少跟在自己身边,他不会死。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从人族变成血族,一个
人被禁锢在这种地上,实在是太煎熬太孤单了。
在艾森展示他远超普通人类的实力时,有一瞬间,甚至让冬歉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类。
艾森似乎没有想到冬歉会这样问他,他不答反问:“你希望我是吗?()”
冬歉微微眯了眯眼睛,危险道:是我在问你。()”
艾森沉默一会,敛下眉眼:“我不是。”
他从来没有想过加入任何组织,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不想卷入血族和血猎的纷争。
像艾森这样的人其实很幸运,一方面可以以人类的身份继续平静地生活下去,一方面,又拥有吸血鬼的强大能力,在这动[dang]的世界足以自保。
那会是原主最羡慕的存在。
只是现在,原主不会知晓。
冬歉凑近艾森,抬起眼眸:“我不信你不是。”
能有那么强大的反应能力和速度,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人类。
艾森也没有反驳,从容道:“你问我,我答了。”
意思是,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你。
冬歉的唇角缓缓扬起:“这可不是对主人说话的态度。”
他站起身来,眸中带着漂亮的光,似乎在打着什么见不得光的歪主意。
艾森也察觉到了什么,警惕着他。
下一秒,冬歉扯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
艾森虽然体力强大,却一时不备,被冬歉压制,垂在身旁的手下意识想要扭断冬歉的手臂,不过思索几秒后,还是缓缓放下。
不能反抗。
毕竟他的身份不能到这一步就被怀疑。
他来到这里,还有正事要办。
艾森正不解冬歉要做什么,下一刻,冬歉二话不说,粗暴地扯开艾森上半身的衣服。
衬衫的纽扣被扯坏,咕噜咕噜滚在地上,发出碰撞的声响。
艾森的胸膛露了出来,[jing]瘦的腹肌很是[xing]感。
他的胸[kou]并没有血猎的印记。
冬歉的目光顿住了。
每一个加入血猎的人,胸[kou]上都会留下组织的印记。
像黎明这样的组织更是如此。
通过印迹,可以看出此人究竟是属于哪一个血猎组织。
就算是人类的血猎组织,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黎明就是最高等的血猎组织,能加入黎明的人,个个实力都不容小觑,就算是sevetia血族的吸血鬼也要忌惮三分。
不过,艾森的胸膛上什么印记都没有。
原来,他只是普通人类。
原来....真的不是。
那一刻,冬歉的目光又失望又庆幸。
他从艾森的身上起来,冷声道:“你不是最好。”
艾森从床上缓缓坐起身来。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那一瞬间,冬歉的眼神有股说不出的落寞。
冬歉没有注意到艾森审视他
() 的神情,命令道:“你乖乖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跑,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就着急地出去了。
从始至终,他并没有防着艾森。
不知道是心大,还是轻视呢。
艾森在他的房间里四处观察着。
他看见了那本破旧的[ri]历上有个[ri]期被用鲜红的笔迹浓墨重彩的圈了出来。
不...不像是笔迹。
倒像是血。
像是生生用指尖血圈出来的[ri]期。
不知道为什么冬歉会这么注重这个[ri]子,还要特意将他圈出来。
难道这天,会有什么好事会发生吗?
艾森并没有乖乖听冬歉的话,从房间里溜了出去,准备围着古堡多探查几个地方。
这里并没有什么人看守,死气沉沉的,一丝人气也没有。
整个住处像是一个巨大的棺材,天空被浓郁的雾瘴重重阻隔着,黑压压的,透不进一丝阳光。
是吸血鬼觉得很享受,但活人一定会住疯的地方。
古堡下的庭院里有一个天然泉池,此刻正氤氲出一层热气。
鬼使神差的,艾森走了过去。
花[cao]的掩映下,冬歉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服。
他光[luo]着双腿,只有一层薄薄的白[se]衬衫遮掩着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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