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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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来了,却成了这副模样,众人大吃一惊。阮叔忙领人前去帮忙,一直将武钲扶进了昨晚住的西边排房中的一间。

        店家也大为吃惊,不用人吩咐,自跑出去请大夫。一时大夫请来,查看伤口,开方熬药,忙乱纷纷。

        武钲一路脸色煞白。他腹部挨了一刀,刀锋深入皮肉,血流不止。回来的一路他牙关紧咬,强忍着剧痛保持清醒。待到回来,人躺在榻上,见周围都是熟悉的面孔,才忽然脱力昏了过去。只是人已昏迷,眉头却仍紧锁,显然疼痛难耐。

        一时药好了,大夫仔细处理了伤口,又喂了药,武钲渐渐才沉沉睡了过去。

        出去时人还好好的,回来却成了这般模样,人人心中都有疑惑,只是适才忙着疗伤暂时压下去了而已。这一时武钲睡着,除阿难外其他人渐渐都退了出来。阮叔送走了大夫,店家心有余悸的在门口张望了两回,到底避开了,张昙唤过彭重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然而彭重知道的也不多。他原本领着人在村内村外搜寻,最终在村外发现了打斗的主仆二人。二人被包围其中,而困住他们的,正是一早汇合集积的那支商队!

        “那商队悍勇异常,见我们过去,竟然直接抽刀,乱斗之中伤了武公子。武公子负伤之后,眼见他们愈加凶残,我便吹了哨笛,请求增援。幸而他们似也知道这哨音非比寻常,便抛下武公子,急急逃走了。”彭重道。他原本打算派人追过去,但是武钲受了伤,张昙这里又没了人,他便先把武钲带了回来。

        “可知道缘由?”张昙问。

        彭重摇头,他一路都未来得及问一问到底是为了何事。

        张昙皱起了眉。一旁的阮叔道:“确实是昨夜在此歇宿的商人?昨夜见着,也并未有任何异常啊。”

        这一点彭重很确定,于打斗之中他见到了两张面孔,依稀便是昨夜见过的。只不知这些人刺杀武钲,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蓄谋。

        若是临时起意,为着何事?若是早有蓄谋,似乎又不太像。若对方抱有如此敌意,武钲不会没有任何防备。

        “且有一点需得考虑,”彭重提醒道,“那些人还会不会再回来?”

        这句话叫阮叔几乎悚然,他当即道:“待老奴去问问那阿难,看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张昙点点头:是该好好问问清楚。

        然而面对阮叔的询问,阿难一句话没有说。他铁青着脸,守在武钲床前,任谁去和他说话,他只一声不吭,只是盯着武钲。

        众人知晓他护主心切,又见他几个时辰里一动不动,连饭也不吃,又感其心诚,不好多加催问。

        到了晚间,彭重见阿难一日水米未进,看不过,狠劝了一通,才将阿难拉了出来,吃了顿饭。说是吃饭,更不如说是吞饭。阿难几乎没有咀嚼,囫囵吞了两碗饭,又灌了两碗汤,便算吃过了,抹了嘴又回到了武钲身边。

        晚间,因武钲莫名受伤又不知到底为何,众人心中不安。彭重便安排了人值守,守住院门和张昙的房门。如此一夜过去。

        第二日一早,大夫来复查。检查了伤口,换了药,又灌了一碗药汁下去。也许是武钲本来身体强健,到下午,他短暂清醒了过来。

        接到消息后,众人皆至房中看望。武钲一张本就寡薄的脸此时愈加苍白干涩,人倒确实是清醒了。见到张昙他们,还有心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不过他的清醒也只是一时,很快又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三日早上。彭重去看了一回,回来向张昙道:“阿难正在给武公子喂汤水。”

        就是阿难手脚太粗,导致武钲吃得不如喂得多。

        阮叔是计划今日一定要向武钲问问清楚当日为何负伤的。这两日他们时时悬心,院外稍有动静便警戒非常。偏偏这村子是前往照城的毕经之路,来往商旅众多,院内众人不说风声鹤唳,稍有动静便不自觉提心倒是确实存在的。

        之前武钲伤势未明,阮叔只得耐心等待,如今好容易武钲伤势稳定,便整了衣裳,进去探望武钲。

        武钲喝了半肚子汤水,正闭目仰躺,默默歇神。听到脚步声,迅速睁眼转头,见到是阮叔才笑了笑。刚刚他那一眼给人的感觉如此迅捷,让阮叔顿了顿,方才笑道:“武公子好算是醒了,叫我们悬了两日心。”

        “叫老叔担心了。”武钲带着一丝笑客气道。

        说了这两句,又问了一些感受,正要开口询问根由,阿难回来了。他一声不吭,坐在一旁听二人说话。

        阮叔正问道:“不知那些人是何来历,竟然下如此狠手?”

        武钲摇头,他也不知情。

        阮叔皱起眉头:“难道竟是无缘无故吗?”又问:“可是往日有什么仇怨?”

        武钲仍道没有。“那日早上,我也是第一次才见到他们,如何又会有仇怨?”

        然而这却太说不过去了。无缘无故,平白下这么大狠手,若是武钲说出个一二来,阮叔还未见得,可这武钲一问三不知,他就不得不好好掂量了。正要细问,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阿难忽然粗声道:“作甚这么问来问去?”

        这话说得无礼粗鲁,阮叔一顿,还未等他说什么,那武钲已道:“老叔有这一问是人之常情,不得无礼。”说完又向阮叔道:“老叔见谅,当日我确实是第一回见着那些人。”

        此时已然无法再问下去了。阮叔起身,又说了两句“好好疗伤”之语,便告辞退了出来。

        武钲受伤,无法相送,便叫阿难替他送送。其实从床边到门边不过几步路的事情,阮叔道了声不必,阿难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却还是依言起身送出了两步。

        阮叔出来后自去向张昙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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