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罂粟灭魂(2 / 2)
桌上有一堆半身头像的照片,看上去大多是学生,梁安的头像放在显眼的位置。
丁绍武拿起梁安的照片看得很仔细。
他好象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吹的吧,怎么会有阴阳眼呢。”
身旁的一位经理接过话头来:“大家过的是刀尖上添血的活口,唯心的唯物的都要信一些,我也找专业的人问过,说是象姓梁小子的这种情况,存在亿万分之一,一般的解释是他看得见鬼,专业的说法,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再说明白一点,就是他的第六感观比正常人强几倍,若是能够通过能量激活,其潜力无法估算。”
“激发能量,你这说得太浮夸了吧,这又不拍影视,写小说,你给我说说,怎么个激活法”
“兴丰建筑的侯金宝,听说他有一张砭石能量床,若是让姓梁的这小子睡上几天,可见功效。”
“候金宝不是被取保候审的么,还是算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来,再说了,哪里会真有这么神奇的床。”
“丁总尽管放心,这事交给在下去办就是了,至于砭石能量,各位可以上网去查一查,它是通过中科院认证的东西,怎么可能是虚的。”
丁绍武道:“好吧,今天就到这儿,我找个机会去见识一下姓梁的小子。”
“等等,我来说两句,丁总,咱们是不是该收手啦,让公司知道了是小事,若是被政府知道,这可是要坐穿牢底的事啊。”
“收手,难道我不想吗,境外的势力我们躲得了吗,咱们接着做也是个死,放手不做也是个死,没办法啊,既然走上了这条,只有坚持走下去吧。”丁绍武颇有些无耐的说道。
……
一晃就是月余,林霞不时来找梁安,梁安都是不冷不热的,其实,他明白,林霞是喜欢他的。
他觉得两人的差距太大,他们只能当个朋友一样相处,其他的梁安不敢有半点的奢望,有时陪林霞去戒毒所探望宁海云,路上无论林霞有意或是旡意的暗示,他都找话题叉开。
两人还去了几次林海云的老家,老奶奶经此变故,得了老年痴呆症,把她送进了养老院里住着,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公司里有辆电三轮,谁也不骑,自然而然的成梁安的专车,每天骑着送货代步,倒也悠闲自得的。
这天一早,一名买车的客户把新车的备用钥匙落在展厅里,经理让梁安给客户送过去,经过商业街时,看到林霞的背影,他刚想躲闪开去,不提防林霞已经发现了她。
“小三轮挺拉风的,这是去哪儿呀。”这段时间,林霞感觉到梁安有意疏远他,心里有些不快,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梁安刹住车,笑了笑说道:“客户忘了钥匙,让我送去,你好逍闲呀,怎么一个人逛街,肖家公子呢。”
长天集团肖家,实力仅次于西南外贸,梁安口中的肖公子,是长天集团创史人肖忠青的儿子肖遥轩,也就是林霞舅妈口中时常念叨的的逸轩。
就是这样的一位豪门公子,林霞对他根本就不感冒。
林霞心里本来就有些幽怨,见梁安还说风凉话,心想着不如气气他,看他怎么说。
她莞尔一笑道:“他呀,在前面首饰店等我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梁安好象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道:“你快去吧,不过,你俩最好别在街上走一路,不然会堵车的。”
林霞被他逗笑了,问道:“为什么呀。”
“郎才女貌,很般配呗!”
林霞气得直跺脚,刚想开骂,却看见梁安一脸的得意,还吹上口哨骑上三轮车钻进老街去了,心里有些失落,嘴上骂起街来:“你混蛋,白痴,胆小鬼”。
在高楼林立的包围圈中,老城区与现代都市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房屋低矮,青砖褐瓦,还有几所没有搬迁出去的学校和幼儿园,每到上学或者放学,接送孩子的汽车、摩托车、三轮车,争相与行人抢道,狭窄的街道上,人车拥堵,令过往行人苦不堪言。
梁安刚穿过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看到前面堵满了车,想退回去已然不行了,正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嘭“的一声响,梁安本能地死死捏住刹车手柄,身子随着电动车身的振动往前滑了一段距离才稳住,他的身子前倾,胸脯顶在三轮车的仪表杆上,虽然没有受伤,却也被吓了一跳,看着三轮车的前轮与前面汽车的尾部相差一指的距离,还没有直起身来,已然出了一身冷汗。
梁安只是受了点惊吓,身体并无大碍,正暗自庆兴,抬头准备回身理论一番,不成想,眼晴扫到前面的车标,是辆豪车宾利。
“我的天,低配都要四百多万啊,只需要轻轻的擦上去,后果如何,恐怕有十辆三轮车都得搭进去。
梁安只觉背脊凉飕飕的,虚汗都冒出来了。
“你瞎眼了,骑个破三轮也出来挤,看看我这车,你说怎么办吧?“
梁安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一个女的声音,气势汹汹的指责他。
他缓缓的直起身来,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揉了揉胸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银灰色的裙摆,裙摆下,一双肌肤雪白的美腿直晃他的眼睛。
抬头看去,一张长发飘逸风韵无限的脸,修饰得十分精致的脸上怒容满面。
“这女人真好看,难道美女都是不讲道理的人么。”凉安心里嘀咕着,心里还想着能够多瞄一眼这女人的天然资本一一一裙摆下的美腿。
其实,一双美丽的秀腿,对任何男人来说,都会产生视觉上的冲击。
梁安回过神来,见一辆黑色的本田雅阁抵在他的三轮车尾部,虽然撞得不轻不重的,可是,本田车的前面罩已经龟裂了。
梁安哈哈一笑道:“姑娘,你就是再撞重一些,我也不会要你赔的,干嘛还发那么大的火啊。“
“看看你这破车,尾部还焊一块角铁,不是成心的是什么,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梁安被她一逼,心中火一下窜了起来:“姑娘,看你这么漂亮,说话怎么这样不讲理,你可要分清楚,是你撞了我的好不好,再说这车尾的角铁,它也是原厂带来的,难不成你还想要我赔么。”
“赔,你赔得起么,瞧你那穷酸样,你拿什么来赔我。”
梁安似有些底气不足。自己招谁惹谁了,被人追尾,还受人的辱骂,眼见四周看热闹的人一个个只是发笑,并无人出来替他说说道理。
一个中年人走过来劝道:“姑娘,算了吧,你这车的花脸壳也不要几个钱,重新换块新的去吧。”
梁安曾看见他是从宾利车上下来的,说话和气,又没有一点架子,这时为他说活,顿时心生感激,拱拱手道:“谢谢大叔。”
那女的并不买账:“说的比唱的好听,换新的有原装的好吗,本姑娘不要他赔,谅他也赔不起,但是必须给我道歉。”
梁安被她左一句穷酸,右一句赔不起的勾得胸中火起,回头接口道:“是的,赔不起,我说个折中的办法,姑娘看看可行不。”
“什么办法?”那姑娘问道。
“你呢,一个人开车也没个伴,技术又差,我呢,一个人骑个破三轮也掉面子,不过,开车的技术还行,你若是硬要我赔的话,也可以,不过,只有两样东西可以供姑娘你选择。”凉安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那姑娘好象猜到梁安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想说什么,怎么选?”
“第一,我将三轮车赔给你,你肯定看不上,若是硬想要拖去呢,它还不是我的。第二,我俩年龄相仿,我只是没钱,也还算帅气,把我赔给你吧,既可以帮你开车、干活、打杂,或者……”梁安故意停顿了一下:“你想干什么都行,这一条,我到是很乐意的,不知道姑娘干不干。”
听到梁安说的话,身旁的人都笑了。
那姑娘满脸通红,跺跺脚转身就走,边走边道:“你就是个无赖、流氓,算我倒霉,你就是骑个破三轮的命。”
真是晦气,怎么会碰到这样一位长相漂亮,又是这么蛮横无理的姑娘。
云南虽然没有冬天,十二月份的天气还是有丝丝的寒意,她既然穿个短裙,生怕别人看不到她的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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