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双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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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点小龙虾,也是因为实在是太馋了,想勉强一下自己剥剥壳。但内心还是极其不情愿的。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说要给她剥壳,似乎怎么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甚至就差欢呼了。

贺瓷别别扭扭地点了下头,“勉强可以。”

傅今弦眼底不住地漫开笑意。他去过很多次贺宅,难免对贺瓷也有些了解,这个娇娇气气的小姑娘,还是没变。

他还记得那一年冬天,他去找贺彦拿几本材料书,看见贺彦任劳任怨的在给她剥皮皮虾,被刺刺了下,贺彦故意哎哟哎哟地叫唤,假的要死,偏偏这小姑娘傻里傻气地还信了,慌忙给他吹着伤口,跑着去找医药箱,可把她着急坏了。

贺彦憋笑憋的辛苦,见他在旁边,怕他嫌弃自己妹妹,就给妹妹澄清说,贺瓷懒是懒,娇是娇,但这孩子本质上是好的,对家里人实心实意的好。

傅今弦当时抬眸去瞥他:“那你还欺负她?”

贺彦一愣,没想到他会给她打抱不平,一时也乐了,原来自家妹妹收割人心这么快,他随口回:“谁让她从小到大不给剥虾就不吃,逗逗她哈哈哈——”

当时都当作是玩笑,谁也没放心上。

傅今弦却还记得这件小小的事,也记得那句话“谁让她从小到大不给剥虾就不吃”。今天看到虾,顺理成章地就伸手去拿了。

小龙虾的确不好剥——对贺瓷来说。

壳那么硬,小仙女的爪爪实在招架不住。

可是她看傅今弦剥,就跟剥个葡萄一样的简单……?

看得入了神,以至于傅今弦剥完直接放她嘴边,她下意识就张开嘴咬住。

贺瓷咬住以后,才回过神来。

——不太对。

是不是过于亲密了?

贺瓷咬了咬下唇。

她也戴上手套,咬着虾别开脸,躲开他的手,自己揪着虾尾慢慢吃。

傅今弦手顿了顿,很自然地收了回去,继续剥。

贺瓷看了看他,突然就知道是哪里不对了。他们这样太静好了,太和谐了,画面美得不正常,像是、同居的男女朋友。

明明吃着自己最爱的食物,可是贺瓷却没了往常的那股子从内心崩出来的开心。

一样的味道,这次却食之无味。

贺瓷踌躇着,率先开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小心翼翼地走出每一步不是她的风格,不如一步到位,开门见山。

怕傅今弦七拐八拐地瞎扯,她补充说:“有话你直说,说完就回去吧。”

不给人留一点余地,摆明了就是要赶他走。

傅今弦嘴角带着苦笑,笑得很牵强。

他刚要开口,贺瓷的手机又响了。

他指了指她的手机,“你先接。”

贺瓷撇撇嘴,来得这么是时候?

只是等她看到来电显示,轻松褪去,神情一紧。

是原慕。

傅今弦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的手机屏幕上,几不可见地挑了下眉。

贺瓷赶紧摘了手套接电话。

今天的电话比她过去一周的电话都多。

“贺瓷——”原慕的声音哽着,低沉沙哑,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阳光的男孩,像是藏匿了什么很深很深的事情在心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贺瓷惊了惊。可她知道原慕这样是为什么,也是因为知道,所以现在突然就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其实只有找出来幕后黑手才有用,不然说再多都是白费。

“原慕,你别这样。这次机会丢了,还有下次的。”

“呵。”原慕轻嘲一声,“不止这个综艺,我谈得好好的两个代言,还有谈妥了男一的一部电视剧,都黄了。”

声音中,隐藏着很深的无力感与绝望。

贺瓷失声:“怎么会这样?!”

原慕烦躁地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徐导跟我说是我得罪了人,但我根本不知道我这是得罪谁了。你也知道的,我不是乱得罪人的性子。”

听筒中的话,傅今弦听了个八九。剥虾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但也只是两秒。

他慢条斯理地把一个边角的壳拿了起来,将剥得完美没有一点缺肉的虾十分自然地递到她嘴边。

她看了他一眼。

但没空跟他说话,索性直接咬住。

一阵轻微的奇怪的触感传来,贺瓷一愣。

她咬到他的手了。

傅今弦眸色一深。

没动。

贺瓷松开他的手,眨了下眼,起身,去阳台打电话去了。

一股尴尬弥漫在空气中。

她一走,傅今弦也摘下手套,打了个电话:“查一下,谁也在搞原慕。”

虽然让宋特助去查,但他心里已经有数。只是到底不甘心,想要个确切的真相。

傅谦同还真是恨他,想把所有的罪责都往他身上揽吗?

原慕隐隐觉得贺瓷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他是来拜托贺瓷帮他查查的。不管贺瓷背后有没有关系,多条路出来总是好的。

原慕也是无路可走了。

真的任事态发展下去,他的整个演艺生涯就全毁了,事业二字再难书写。

他和他经纪人一通通电话接下来,心都凉了,几乎是求爷爷告奶奶地去求助。

贺瓷应下了,让他别急。

这事儿,还有的发酵。这几天,怕是很多人不得安宁了。

背后的手到底是谁,她也很好奇。

她没立刻进去,而是吩咐人去查,吩咐完才回了屋里。

傅今弦还在,长手长脚的坐在小沙发上,显得有些憋屈。

贺瓷喜欢的一些小家具都按她自己的合适度来的,这沙发高度与她正合,他坐着却显得沙发太小。嘴角不自觉地就勾了一勾,让你长得那么高。

“发生什么事了吗?”傅今弦非常贴心非常温柔地询问。

“没什么——”贺瓷突然停住,“等等,傅今弦,不会是你干的吧?”

“嗯。”

贺瓷:“……”

一种植物。

你挺诚实啊!

别人想问什么都得经过威逼盘问什么的才能问出来,在你这全部省了步骤。

还没见过这么实诚的,要不是他坏事干太多,贺瓷都会觉得他是个老实人。

他这么爽快地一下子承认,贺瓷反而乱了分寸。她轻咳一声,给自己壮胆,“那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知不知道你——”

“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傅今弦突然打断她的话。

好像又是要上演假老实人的戏码。

贺瓷有些捉摸不定这只老狐狸想做什么。

她说:“你先说,我不一定信的。”

还挺谨慎。

傅今弦知道这个丫头可不好糊弄,不过他也没准备糊弄就是了,他做好了乖乖交代的准备。

他也没想到他来这里是为了坦白的,本打算抵死不认的,还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任贺瓷怎么查也查不到他头上。他看上去就仿佛是一个跟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的路人。

但是——

突发状况太多,就得采取一些临时措施才行。

不采取,就只能坐以待毙。

跟这些人玩多了,傅今弦的临场反应能力无比强悍。

他神态端正认真,“是我不让他参加爱豆日记的。至于原因——”

贺瓷迟迟等不到下句,凑得近了些,“什么原因?”

哪里知道被他顺势一拉,贺瓷被他半拥在怀,他的声音下一刻就在耳畔响起,颇有几分耳鬓厮磨的感觉:“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因为你已经跟她上了四次热搜了,四次。我不想再多一次了。”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偏执与占有,幼稚与傲娇,尽融其中。

傅今弦记得很清楚,就差掰着手指头数了。其实按热搜个数来说的话,根本不止四次。他还是放宽了算的。——没办法,越算越多,算不下去了。

比如现在热搜上就挂着俩。

#原慕贺瓷爱豆日记#

#贺瓷原慕[心]#

他看得头疼。一看到贺瓷的名字和别的男人连在一起,他就想撤热搜。

还是宋特助死死拦着他。

这几个都是当红流量,热搜都上不去的话,不管哪一方,都会被喷死的。

“那你怎么不砍掉言景和?”

“……”傅今弦一脸复杂,果然她的脑回路非同寻常。一般人早就开始算账了,她还能想起问些不着边的问题。

傅今弦还是很有耐心地解释,跟对小孩一样,“他是固定嘉宾,不太容易,还是得从易到难。”

贺瓷恍然。果然,傅今弦还是傅今弦,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可比她有条理多了。就他这样的,怪不得做什么事情一做一个准。

不对——

她现在应该生气。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有多霸道和过分?”贺瓷撑起身体,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你不能因为你的一己之欲而毁了别人的事业吧?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傅今弦没回答她的问题,说:“你别因为他质问我。”

他看着她的眼中皆是固执。

贺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这么不讲理。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先就这件事来说,你别转移话题。”

傅今弦本是打算好好解释,可现在突然就不情愿起来。看着她一直在给另一个男人讨公道,他心里说舒服是假的。

在她灼灼目光下,他终于还是被打败了。

“除了爱豆日记,别的不是我安排的。”

贺瓷眨了下眼,没想到这个回答,“你说什么?!”

“是傅谦同做的,他想栽赃给我。”说起事实,说起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算计谋害,男人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

贺瓷卷卷的睫毛轻颤,跟洋娃娃一样每个细节都精致到了一定份上的小脸上听到这些“豪门密辛”,尽量保持着平静。又觉得不回应好像不好,就吐出一个字:“噢。”

傅今弦有些许意外地挑了下眉,“信了?”

他这么一问,贺瓷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怎么他说什么自己就相信什么了?都没带质疑的。

脸上悄然泛起了红。

人的习惯,真的不好。

“那什么,其实你的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哪来的什么可信度,完全是自己对他的盲目崇拜导致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信,并且好像成了一种习惯——?

傅今弦笑了笑,看破了什么,却没说破。他继续说:“傅谦同想挑拨离间了,挺低级的戏码。原慕只是个牺牲品。”

他这么说,贺瓷就不乐意了,“怎么就牺牲品了?你们父子俩的斗争拉着别人当什么牺牲品?你赶紧打电话,无论如何,也不可以波及到他。”

“这么在意他?”

刚刚恢复的些许温度再次冷了下来。

傅今弦知道她是真的变了。换做以往,她会问为什么他对父亲直呼其名?是不是关系又恶化了?

被父亲这么对待,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诸如此类。

可现在,一口一个原慕。口中再无他的名字。

傅今弦身侧拳头紧攥,眸中没有一点温度,冷到零下。

作者有话要说:8000+!还差一千七百多就是万更,四舍五入一下这就是万更!

万更成就达成(不接受反驳),快夸!(乖巧)

宝宝们的营养液好给力!我要准备下次万更去!别停下你们的热情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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