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祠堂受罚(1 / 2)
她只好收回腿转过身,便瞧见一身青灰色长袍的大哥从牌位之后慢慢地走了出来。
于是讪讪地笑道:“我准备了些糕点原想着给大哥送过去,谁想着就绕到这里来了。”
大哥瞧着她,狭长的双眼一挑,有种说不出的风流别致在里面,乔羽飒正愣着,他又是微微一笑:“飒飒自小都不会对大哥说谎的。”
乔羽飒脸上一红。
二哥怪模怪样的咳嗽了一声,大哥的目光从她身上挪开,瞧了瞧跪在地上的两个弟弟,宽大的袖子一挥,二哥三哥便哎呦了两声,整个身子放松了下来。
一阵骨头噼里啪啦的声音,二哥松了松筋骨,拎着三哥的领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想必哥哥和飒飒还有话要说,我和阿灼便先退下了。”
一阵衣袍细碎的轻响,两个人便不见了踪影。
乔羽飒目瞪口呆,这两个哥哥……倒是真的疼她。
乔宇澈瞧了她一眼,转身一撩袍子在牌位前跪了下来。
乔羽飒提着食盒,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瞧着大哥那笔直的背影,似乎是分外的眼熟,恍惚间脑海中闪过一些碎片,似乎是那个青灰色的身影还很小的时候,她也如今日这般,提着食盒偷偷溜进来给他送吃的。
她在乔宇澈身边坐下了,地面有些凉,却是并不冷,她坐在地上瞧着大哥,他玉白的侧脸在昏暗之中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好看。
“长兄如父,今日你受了伤,我也算是有些个错的,两个弟弟都受罚了,我做大哥的自然不能幸免。”
乔宇澈淡淡的声音在昏暗的烛火中轻轻的传来。
她没有说话,就这么陪着哥哥坐着,烛火有间或的哔啵声,因为没有人来剪烛花,那如豆的灯火有些颤抖。
四周静谧,有些记忆便从黑暗之中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那时候她只有七八岁,大哥是乔家的长子,爹爹对他自然是十分严厉的,他默不出数来便被爹爹罚跪在祠堂。
她估摸着外面都安静了,便偷偷的带着食盒来这里敲他,一路上摸着走,也不知摔了多少的跟头,总算是摸到了他身边,她听不见,瞧不见,也说不出,只能感觉到大哥用手巾帮她轻轻擦着手上摔倒的伤痕,她实在是累了,便勾着大哥脖颈依着他睡了。
最后最后,她困得实在是睁不开眼,大哥怕她着凉,便偷偷地将她送回房间,回来接着跪。
正巧被三哥瞧见他送她回屋,从此以后三哥只要是被罚跪瞧见没人便会偷偷跑出去,有一回被爹爹抓住了,便暴打一回,自此,乔家的子弟只要是被罚跪祠堂必然是被点了穴的。
点了穴便气血不畅,一跪几个时辰,就是大热天也会浑身冰凉气涩,说不尽的难过,尤其是起来的那一瞬间,浑身酸痛的生不如死。
这算是乔家的一种家法了。
乱七八糟地想了这么多,她居然又是有些困了,只是瞧着大哥没有起身也没有搭理她的样子,便打了个呵欠,倚在他的腿上:“哥哥,我眯一会,等你起来了记得叫我。”
迷迷糊糊见有略带薄茧的手指慢慢地顺着她凌乱的发丝,大哥清朗的声音在她坠入昏睡前如水般慢慢漾开。
“好。”
月色清朗,如茭白的绫罗一般淡淡地铺在高宅大院微翘的屋檐之上,泠泠的月色之下,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安静的坐在屋顶之上,安静的瞧着祠堂中的两个人。
一道白光闪过,从那人胸腹之间滴溜溜地转出一颗莹白光润的珠子,对着月光,那珠子的光芒似乎是要比月光还要茭白明亮几分,只是亮光之中,又有几道微裂。
捏了个手诀,珠子荧光更盛,将屋檐上方照的亮如白昼,说来也奇怪,只在他周围一丈之处明亮通透,一丈之外,居然依旧漆黑一片,倒像是那亮光被什么透明的东西给挡住了。
珠子漂浮在半空之中滴溜溜地转着,越转越快,不多时便幻化成一片迷离的光点,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停了下来,此时整个珠子通体莹亮,不见一丝的裂痕。
白泽叹了口气,将内丹又收进了自己体内。
那日飒飒魂魄归位,竟是与苗刀相符相合,瞬间便破了血枫林的封印,神兽的内丹封存于凡人身体之中,自然会引得百兽觊觎,本想着收回内丹便能息事,谁想今日只是一个措手不及,居然让她受了伤。
只是今日猎场中的那人,他却是始终没有找到是谁。
那人术法诡异万分,明明带着水妖的湿邪之气,却又夹杂着及其强劲的正阳罡气,自那场大战之后,有此修为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居然能轻而易举地破了他的结界,还伤了飒飒。
居然还吸走了他一部分的内为。
半空中悠悠的飘下一个鳞片状的事物,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鳞片一闪,出现龙三皱着眉头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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