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祠堂受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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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查到了?”

白泽想了想:“依稀是水族。”

龙三一声嗤笑:“怎么可能,水族早在几百年前就被灭族了,怎的会忽然就出现……”

他猛地停住了话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很是难看。

白泽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接口道:“这么些年没有她的消息,也不一定是她,以她的修为,想要伤我怕是不能,只怕是当初有什么人活了下来,她的失踪和那人有关也不定。”

龙三脸色依旧有些僵硬,浓黑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半晌才硬邦邦的回了句:“若是知道她没事你便早些回来,瞧了几千年还是瞧不够,我倒是不明白,那死丫头究竟有什么好的。”

不等他回答,亮光一闪,他的脸便在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祠堂中早就没了声息,乔羽飒早已睡熟了,乔宇澈低头瞧着自家妹妹的侧脸,许久没有动,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直到不远处的天空传来一声不知名的鸟儿的叫声,他才恍如梦醒,起身将她横抱了起来,轻轻的跃上了屋顶。

白泽离他只有几步远的距离,同一个屋檐之上,乔宇澈却像是没有瞧见他一样,抱着人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直看到他将人送到房间,白泽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瞧着两人的方向闪了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一挥衣袖,风不动,光不散,一个人,便就这般凭空消失了。

乔羽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睁眼一瞧是在自己床上便知道昨夜定是大哥送自己回来的。

翠儿听见声响便进来服侍她梳洗,她开口问道:“昨夜可是大哥送我回来的?”

翠儿替她绾着发:“是大公子,约莫三更的时候,大公子送小姐回来的时候特意吩咐过,小姐昨日累了,万不可打扰了小姐休息。”

乔羽飒点点头:“二哥和三哥呢?”

“二公子在屋里陪着二娘子,三少爷在大公子屋里陪着小小少爷和小小姐呢。”

乔羽飒微微心安,知道昨日的事情算是翻篇了。

这边刚梳洗好,三哥便大呼小叫地冲进了她的房间,手里拿着个白脂玉做的盒子,人还未到,便听到了他的声音:“飒飒可是起了?瞧瞧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火红色一闪,风一般的蹿到她身边,一脸的得色:“这是天香楼出的凝脂膏,一年就供三盒的,除疤效果最是好,哥哥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给妹妹弄来的!”

说着便拧开盖子用手指挑了一点,大抵是没有伺候过人,就这么毛手毛脚地抹了过来,翠儿一见便笑着上前:“三公子快别这样,还是翠儿来。”

伸手接过那凝脂膏慢慢地涂在她脸上的伤口处。

三哥在一旁瞧着,认真道:“妹妹这等花容月貌,万万是不能留下疤痕的,好在我弄到了,要不大哥又该罚我跪祠堂了。”

乔羽飒忍俊不禁:“哥哥经常跪,还不习惯?”

三哥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妹妹是不知道大哥的手段,也不知用的什么点穴功夫,跪的时候两条腿又麻又痒,起来以后连腿在哪里都找不到了……我宁愿被爹爹罚也不愿被大哥罚……你别说,我和二哥今儿个早上床都下不来……”

说着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乔羽飒心疼道:“不过是飒飒受了一点小伤,害哥哥受苦了。”

乔宇灼重重地在她的美人榻上躺下了,翻了个白眼:“妹妹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了,哥哥便是在外面再怎样也未动过家法,从小到大,只要是累的妹妹不好,便是要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思过的。”

乔羽飒奇道:“这是为何?”

跪祠堂对于大族来说是极重的家法了,若不是子孙们做了有辱先祖的事情,是怎么也不会被罚跪在祠堂思过的。

乔宇灼脸上忽然有些不自然了,嗖地从榻上弹了起来。

“哥哥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妹妹昨日受了惊吓,还是好生歇着为好,哥哥先走了。”

说着匆匆忙忙地便往门外走,倒像是怕有人追上来似得。

乔羽飒也不拦他,只瞧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若不是哥哥提醒,她几乎都没有意识到,跪祠堂不是普通的家法。

这乔家四小姐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只是一点的不妥,便能让乔家的嫡子们去受这等的惩罚?

隐约想起祠堂之中,所有的牌位最上面有一个鎏金的古旧牌位,因为挂的太高,她平日也是极少注意的,这时候想起来,那个牌位上,却是没有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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