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罪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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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文宣王钟情的是你啊。”皇上恍然,随即又对着文宣王赞叹道:“这可是我大宣的才女,文宣王好眼光啊。”

  文宣王只得皮笑肉不笑的应承着,既然已经打了那个赌,便没有收回来的可能了,因为皇上很快就断了他的后路。

  这样的联姻使两国间的友好和平又加了一把锁,皇上自然喜形于色,高兴地同皇后吩咐着,“皇后,文宣王对我们嘉庆的痴心天地可鉴,我们也莫要让这对有情人寒了心,你用心备一份嫁妆为嘉庆添妆吧。”

  “是,臣妾领旨。我们嘉庆的婚事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两国联姻,臣妾定会好好操办。”皇后这么多年办事妥帖,既然已经许诺,皇上还是相信皇后定会好好操办的,赞许的点了点头。

  “好,那朕亲自下旨,一切由礼部和钦天监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吧。”

  皇上大手一挥,这件事情便再无回转的可能,文宣王只能微笑维持着廊国的体面。

  “臣(臣女)领旨,谢皇上隆恩。”两人同时叩谢皇上恩德,其中几分自愿只有自己心里明白。

  苏言溪冷眼看着那两个人领旨谢恩,自顾自的喝着面前的米酒,正要倒第三杯的时候,她明显的感受到了其他人在自己身上的眼光。

  哪怕自己的面前横着一块幕帘,苏言溪也准确的抓到了那个眼神来源于何处,边千尘!

  苏言溪举起手里的酒杯遥遥的敬了他一杯,也没管他应不应自己,她彬彬有礼的饮完。后来才反应过来他们中间隔着幕帘,实在是没有装的必要,又重新捡起眼神中的嘲弄。

  席间的氛围比之前更欢快了几分,许是这桩婚事又给边境的太平增添了些许稳固,那些武将们喜不自胜,席间觥筹交错地更爽快了些。

  “陛下,臣有事启奏。”兵部尚书赵洲跪于大殿之上,一脸的刚正不阿。

  “赵爱卿有何事不能等到明日上朝?”高高在上的陛下沉声问道,很显然大家都能看出来皇上情绪的不悦。

  “陛下,臣有要事要奏,若今日臣不说,以后怕是更加抓不住奸臣的把柄了。”

  赵洲满头花白的头发印在明晃晃的地板上,两朝老臣如此恳切,皇上没办法轻易的视而不见,只能让他说。“罢了,你说吧,有何事要奏?”

  “臣要揭发骠骑大将军苏遡临淄一战私吞缴获财物约五百余两,珍宝不计其数,多年贪墨军中辎重,罔顾边关士卒性命。”赵洲痛心疾首的说完,满朝文武皆震惊。

  “陛下三思啊,苏将军为人刚正,这么多年为国为民,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他不是干得出这种事情的人。”宋将军听赵洲说完几乎是本能的冲出去替苏遡澄清,他又不是没有跟过苏将军,苏将军有没有克扣军饷,他还能不知道吗?

  许是因为宋恬带头,后面一个接着一个的武将跪下来同皇上求情,再到后来,竟然文官也跪了一地,乌压压的在大殿内跪了一片,可见苏将军威望。

  可往往一个臣子有这样的威望,多多少少会引来皇上的忌惮,至今没有例外。

  皇上看着下面跪着的这些人,眉头紧锁,一脸深沉的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你们先起来吧,现在一切都没有论断,赵爱卿可有证据?”

  “老臣也是接到有人举报,线人说苏将军将缴获的那些珍宝偷藏在东郊大营中,陛下可派人一探究竟。”

  皇上对着夏如海使了个眼色,夏如海自然懂得陛下的意思,欣然领命而去。

  “夏公公,且等等。”苏遡叫住夏如海,所有人的眼光都凝在他身上,期待的看着他的反应,“这是我的令牌,军规森严,您拿着这个定没有人敢拦您。”

  夏如海恭敬的接过,快速的走了,倒是赵州这个时候替夏如海打抱不平,“大宣国土之上,竟有陛下下旨还去不了的地方,不明白苏将军到底是什么心思呢?”

  “再明显不过的挑拨离间,这件事情若是真的,自己和廊国便再无后顾之忧。失了苏遡的大宣,就如同失去了利爪的猛虎,还有何可惧?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这件事,跟自己联手定把这件事情做实,那样多好!”文宣王如此想着,面上的笑容便再也藏不住,只得不停的用吃东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苏遡依旧坦然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瞥了一眼赵洲,缓缓站起,恭敬的对着皇上回话,“回禀陛下,臣以为赵尚书所奏之事目前暂无证据,您只是派夏公公前去查看,臣以为还是先按照军中规矩来,莫要扰动军心。赵尚书只知道我军中规矩之严,却不知我们当初为拔除军中细作付出了多少,如今拿军中规矩在陛下面前挑事,你是何居心?”

  苏遡眼神犀利的盯着赵州,赵州这么多年一直刻板的死守着他的规矩,原以为他只是同自己政见不同,却没想到竟然包藏祸心。

  “陛下明鉴,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赵洲立马在陛下面前献媚。

  当初三皇子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赵洲就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下场,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家中小辈没有一个可堪大用,难道就要眼看着家族在自己手里凋零吗?所以在三皇子拿出日后定会提拔族中小辈的筹码时,自己动摇了。他明白,三皇子只是要皇上忌惮苏将军的势力,而自己注定是埋下这份猜忌的牺牲品。

  皇上没有搭理他表的忠心,而是认真的许诺苏遡,“朕自然是明白当初你是多么艰辛的从那段时间走过来的,朕此生都不会插手军中军令,苏卿大可放心。”

  “臣,谢过陛下。”

  一直坐在边上观战的边衿桦敏感的从父皇的语气中察觉出来了一丝不对劲,面上立刻少了些漫不经心,开始严肃起来。

  按理说父皇不是会猜忌苏将军这么多年是否有不臣之心吗?怎么现在听上去父皇对他还更加信任了?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现在等着也是无趣,不如赵尚书同我们说说所谓的线人是谁吧,让大家也分辨分辨那位线人的证词是否可信。”幕帘后传来清脆的女声,苏言溪坚定的望向殿中跪着的那人。

  “大胆,一介女流之辈,竟敢插手朝堂之事。”赵尚书辞严令色。

  “插不插手这话,臣女在军中已经听了多年了。这是朝堂事,更是我苏家事,何故有人欺负到我苏家头上,我还不能问一句了?”苏言溪说的铿锵,苏遡在一旁默不作声,显然是要给自家姑娘撑腰了。

  “罢了,苏丫头说的不错,大家等着也是等着,赵爱卿说出来大家分辨一下自然也没什么坏处。”这次连皇上都偏心了,“苏丫头,你上前来回话吧。”

  “是。”宫女将幕帘轻轻撩起,苏言溪有条不紊的从幕帘后走出,依旧是那一身淡雅的玉兰花裙,裙摆在她的脚下如朵朵绽放在清晨里的花骨朵,生机勃勃。

  众人的眼神聚焦在她的身上,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在陛下和这么多官员面前回话定然惊恐万分,苏言溪从幕后走来泰然自若就可见其气度不凡,何况还是如此眉眼如画的小姐。

  文宣王认得这身衣裙,刚刚他在二选一的时候在幕帘最下面的缝隙中见过,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同佳人失之交臂,内心悔恨难当,原来只差一点点。

  边衿桦见着那姑娘五官眉眼中都透漏着诡异的熟悉感,通身的气度让自己对闺阁中的小姐另眼相看,仿佛是注定般的缘分。边衿桦看了她一眼后又低头拿起自己的酒杯轻饮了一口,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边千尘含笑的看着小时候给自己送糕点的姑娘现在如此亭亭玉立,她从幕帘后一走出来像是带着世上所有璀璨的光,轻柔的照在自己的世界里。

  皇上上次见她已经是许久之前,看着现如今出落得如此水灵的苏言溪,内心一喜,情不自禁的夸赞道,“都说女大十八变,苏丫头愈发好看了。”

  此话一出,也顾不得什么失礼,家中有适龄男子的臣子都开始悄悄的打量起苏言溪,内心各有想法。

  “陛下过奖,臣女不胜荣幸。”苏言溪在父亲身边站定,在这个都是文武百官的男性殿堂里,显得是那么奇怪,但她依旧端庄的立在那里,牢记着自己的使命。

  “陛下,臣女还有些疑问想请教赵大人。赵大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我们苏家罔顾皇恩,这偌大的罪名我们苏家岂能就这么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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