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六章:错过Mary(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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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我在香港见诗友孟浪时,他还约了另一位诗友阿海,我与他于1985年在北京相识也是通过孟浪介绍的。此兄大名桂敏海,2016年和2018年两度成为海外关注的热点人物,中国媒体曾以《一位香港书商为何能引发瑞典领馆和国际出版家协会关注?》,《香港铜锣湾书店老板桂敏海“失踪”事件调查》,《瑞典籍华裔香港书商桂敏海再次被拘留真相》予以报道。

我在此章开篇提到阿海并不是要展开写他,而是由他联想到了1985年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的他的女友,我在本文称她为Mary一一

我之所以把她取名英语mary,是因为要把和我认识的中文“马莉、马丽和马力”们区分开,当然也可以翻译为其中任一位。

而且这个Mary比较特殊,当然她是中国人,只是她嫁给了一位德国人汉克并在德国生活了十几年。

最关键的她是我的第一位女人,在25岁那一年我把做为男人的第一次给了她。那是在我儿时长大的连珠山镇,一个月色皎洁的夏夜,在一家挥汗如雨的招待所内一一这才是事隔35年后我要写这篇小说的动机。

1999年澳门回归之前,应一位好兄弟董平之邀、我从栖居的珠海来到北京,参加他策划的“酒吧音乐节”。我的身份是一名自由撰稿人,因为在珠海隐退的这一年我写了几篇有影响力的乐评。

正巧接到Mary的电话,说她已回国,现在德国驻中国大使馆做文秘。于是我们相约中午12点在使馆区秀水南街著名的藏餐“玛吉阿咪”(新冠前己停业)见面,这里是老外、演艺界和国贸商圈白领荟聚的地方。

这是从我上次“失身”后十一年后我俩第一次再见,我还是有点激动和矛盾的。所以提前半小时到,选了一个靠窗背墙的有利位置,先点了壶咸奶茶,点上一支七星烟等她。脑海中想象她现在的样子和形象……

12点10分、她连声说着Sorry、爽朗地笑着走了进来,不仅脸庞连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当年她可是一位气质美女,戴着一副白框的学生眼镜,瘦弱、文静、寡言,有一种病态的性感。

我赶紧站起来,她扑上来给了我一个热烈的拥抱。我敏感地发现她不仅胸部变大了、甚至胯和臀部也变大了。蓦然想起一位移民美国的朋友曾说过:经常和白人make62love的亚洲女人,整个形体都会变、欲望也会增强。不由得关联到那位知名影星国际章,好像确实如此。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几乎成了通报会,仿佛为了填补这十一年的空白。过去的情份也随之云淡风轻了,更似一对无话不谈的老友。

从交谈中得之她和老公去德国这十几年,汉克一直做外卖工作,收入较高。她生完儿子后在一家华人开的培训机构教中文。过着普通而平静的日子。这次回国定居,一是母亲生病需要照顾;二是也想女儿接受中文教育;三是汉克喜欢中国文化,当年来大陆留学也是因为此。

我笑着问:“还写诗吗?”

“早就不写了。等我妈病好了,女儿上中学了,也许会的”,她笑着回答。

我当年和她可是因诗结缘。那是1  985年我来北京参加一项先锋诗歌研讨会,主办者叫黄岭,现旅居台岛。当时她有一位北大的男友叫阿海,后加入瑞典国籍,在香港从事红色书刊出版工作。

此次相见我以她为角色和背景写下了不仅是我本人也算是第三代诗的代表性作品的《空位》和《孤独》。并以这二首诗参加了“中国现代诗群体大展”同时打出了“体验诗”的旗号和宣言。

特附录如下:

《空位》

我的身边总有  空位

当某天闻到一缕芳馨

垂下眼帘  喃喃低语

突然

一种预感

使我惊恐不安

睁开  躯体

原来依然  空位

于是

我也走了

留下一个  空位

现代人有着本质的孤独,灰色的生活状态又加重了这种孤独,所以即便朋辈满座,他们仍会感到内在的不可抗拒的凄凉。《空位》传递的正是第三代诗人们过分重视主体内心世界所产生的普泛痛苦体验。诗人感到“身边总有“空位”,渴望会有人来,当“闻到一缕芳馨”时,他暗垂眼帘,希望它会被填补满;可睁开“躯体”一看,空位依然,原来只是一片美妙的幻影,一场虚空的欢乐梦,孤独无聊之至,使诗人“也走了/留下一个空位”。它说明人生的“空位”无处不在,无时不在,永远也无法填补,极具孤独之状滥于言表。哲学思辨里,浸渍着忧都悲怆的血泪,向现代人艰难又平庸的生命真实靠近了许多。这种不满足形态的恢复,是生命的必然,也是对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的认同与皈依。也许人们会指责它的虚空,但它又何尝不是对病态生活的曲折攻击?何尝不是对被泯灭的生命个体爱与理解的呼唤。

诗有强烈的视觉效果,寥寥十一行却分置四段,而每段又都有“总有  空位”“依然  空位”出现。排列上的稀疏、空白,贴切形象地衬托出了诗人孤独的心态……

《孤独》

因为习惯孤独

常常走在人们的前头  远远地

或许那些男人

在我的身后与女人嘀咕

但我相信

他们心理上一定情愿

这样他们可以少承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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