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算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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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凡挑了挑眉,“云小姐真是眼拙,这是我在东沙战场上留下的。”

  云裳听到莫凡的讲述,脸一下变得惨白。

  不过她很快又镇定了,一个人的性格和脾气没那么容易改变。

  那块疤痕已经长成白色了,只有经过了长久岁月的积淀才会是这颜色。

  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不肯承认,不过他这么说反倒使云裳放心了不少。

  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云家最弱小的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会隐藏情绪的男人。

  云裳轻笑道:“莫侍卫,看到你长大了我很欣慰。”

  莫凡坐在茶桌上,看着眼前的短刀心乱如麻,云裳最后认可的话,像是无声的揭露了他的心虚。

  回到王府莫凡迎面遇到了王爷,他表情淡淡的站在厅子前面,似乎在等他。

  尽管心里很紧张,莫凡还是努力保持了镇定。

  如果他真的是云家的人,他该如何再面对王爷。

  这些天他寝食难安,回想了两人并肩作战的日子到如今软禁于府中,他始终如一个局外人,却又无不能感受到王爷对他用心良苦。

  从王爷被软禁后,隐隐约约中感觉到王爷有自己暗中的势力。

  这些人和从前的暗鹰很像,下场也可想而知。

  王爷没让他掺和进去,很显然是怕有一天会牵累到他。

  王爷说过的话,走马观花的闪现在脑海里,每一句都没点破,一旦看清楚事情后,才知道是真的为他好。

  对他的好,他记在心里,可是有些事不是单凭几人的三言两语就失去判断。

  晏南修就在着旁边的石墩子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一个墩子意示他也坐。

  “你去见云裳了?”晏南修开门见山的问。

  “是。”

  “她和你说了什么。”

  莫凡眼神闪躲,他不知道王爷问他话是何意,只能模棱两可地道:“她说云家是王爷带人灭的,你杀了多少人。”

  晏南修轻轻笑道:“云家是我去的,我一个也没杀。”

  听到王爷这么说,不知为何,他心里仿佛轻松了不少。

  “莫侍卫为何突然问起云家的事,难不成和你有关?”

  晏南修心知肚明,还是想看看莫凡是否起了二心,去年冬猎回来,莫凡已经能算做是他的人了。

  被云裳点破了身份,他有些拿不准。

  “我听到了一点消息,眼下也不知真假,既然王爷没有杀云家的人,我自是分得清的。”

  两人都没把话说明,可是谁都能听懂背后的意思。

  莫凡在暗鹰那么久,熟知里面的人是为谁卖命,就算王爷也只能听命于他。

  只是不敢确定自己不是云家的人,他只想知道王爷参与了多少,王爷对他如此坦荡,也不枉主奴一场。

  他杀的人不会比王爷少,若是都算到他头上,他死一百次都还不清。

  “父皇登上帝位之前,有些事不得不做,我想莫侍卫也明白。”

  “明白。”

  莫凡紧拧的眉头都能夹死蚊子了。

  晏南修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从云裳出现在宁王府附近后,父皇派来监视我的人不见了。”

  “皇上知道了?”

  晏南修无所谓地笑了笑,“他生性多疑,知道是迟早的事。”

  莫凡忧虑地看向王爷,“难怪一直没等到圣旨。”

  “不急于一时,有个大麻烦还没解决。”

  “是安阳王孙?”

  晏南修没回,脸上带着一层深沉的暗色回了屋。

  沈婆婆睡得早,刚入夜就吹了油灯睡下。

  云裳把今天买来的宣纸铺开,磨好墨汁,静坐于书桌前,神色淡定地提笔落字。

  在宁王府她难得静下心写字,在这里心中反倒一片安详。

  她只需要静静等待,等待云凡想好了的那一天。

  他嘴上虽然强硬,得出来内心已在摇摆,这是一个煎熬的过程,只要沉住气,她觉得一定能等到。

  “好久没看到你这么闲情逸致。”

  晏南修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她早就知道他来了,即使避不过,她坦然接受。

  晏南修把脸贴了上去,“云姐姐好一招处心积虑的挑拨离间。”

  云裳放下笔,回视道:“我和他都是苟且偷生而已,在此多谢宁王的不杀之恩。”

  晏南修尖齿在咬在了她颈脖处,一口一口仿佛咬出了红痕,每一口都有说不清的情绪。

  云裳突然心慌了……

  “我不舒服。”

  “我看不是不舒服吧,是那块墨没在身边。”

  那块有麝香的墨有何用处,很显然被晏南修猜到了。

  云裳一时语塞。

  晏南修全身没有一处老实,手伸进了布料里,“我说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

  那双不轨的手从胸尖往下摸,她极瘦肋条凸起,跨骨窄小,本该孕育生命的小腹几乎没肉,摸够了手才说:“我都怀疑是我的问题了。”

  云裳极力抗争无果后说:“南修,还不是时候。”

  晏南修喉咙不明显的吞咽了一下后问。

  “何时?”

  “总之我不会实言。”

  晏南修嘴里回着话,手上也没打算停歇。

  她的缓兵之计再也没了效果,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利用对他的宠爱来算计自己。

  在他走的那晚,云裳的房间都被扒了个底朝天,看到那块放在枕头下的墨,让他起了疑心。

  查了之后果然有问题。

  两人很快就不着衣褛。

  云裳被掐得夯实,嘴也被堵得说不出话,视线就像被海沙里的黄沙糊了眼,在身上起伏的人身子逐渐变得模糊。

  明的暗的,处处都是算计,只能被动承受。

  她身子像狂风暴雨里的一叶小舟,被风浪和急水拍来打去,没有半点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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