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三太太的心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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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田植由当即到特务机关报到了,就在特务机关培训了十天,第十一天到北金路省教育厅南约三百多米的一栋别墅,省教育厅厅长沈泽远家报到了。

  这里也是一栋三层别墅,也是老房子了,与钱友昌桐浦街十三号的房子一样,坐北朝南,呈长方形,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深灰色顶瓦,浅灰色外墙,看上去有点陈旧了。不同的是这里院子没栽那么多松树,都是些其它花木,樱花居多,门口也没有车道,长长的三步台阶,两侧是两棵稍大一点的樱花树。

  沈泽远最喜欢穿白色西服,黑色皮鞋,头戴礼帽和金边眼镜,出门手持拐杖,显得知书达礼,风度翩翩,有洋味十足的派头。他原来是国民政府教育厅次长,日本人来后,厅长跑了,他被日本人扶为厅长。他早年曾在日本留学,对日本人比较了解,不怕日本人,反而觉得日本人很好,和日本人很合得来。他总觉得中国人抗日好没道理,你中国人本来就不行,穷不说,无知又愚蠢,把国家搞得一团糟,让日本人来统治治理,不是正好吗?你抗什么日?简直不可理喻!他甚至觉得汪精卫的所谓曲线救国都太迂腐了,在归顺日本统治方面,他是很激进的,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行为上,他觉得自己和日本人完全是一致的。

  他也是娶了三房太太,大太太和他年纪相仿,今年四十四岁了,也曾是大家闺秀,和他也是门当户对,不过现在老了,又生过两儿两女,满身的赘肉了,松松垮垮的,他都好几年没碰过了。人家也不喜他了,整日里在家礼佛,搞得乌烟瘴气的。

  二太太今年三十五岁了,也快成黄脸婆了,自有了三太太,他就懒得到她房间去。不过二太太人活泛,娘家是实业家庭,有钱,天天不是回娘家,就出去玩,打麻将,有时候半夜不回家。他骂她几句,她会立刻骂回来:瞧你那怂样,烂泥扶不上墙,连老娘的肚皮都趴不住,出溜几下就怂了,还一天这个那个的,一股酸腐味。他也是书香门第,二太太骂的太难听,还尽揭人短处,不羞不臊的,所以,他不愿搭理她。

  三太太十七岁嫁过来,这都两年了,也没怀孕,不知什么原因,反正现在他有两儿三女了,也无所谓了。三太太年纪小,这两年更加水润漂亮了,人常说人闲体宽,身子涨了些肉,显得更加饱满。她娘家也就是个小市民,和他门不当户不对的,不硬气,嫁过来由他摆布。可惜一个美人儿睡在身侧,自己不争气,本来书香门第在这方面就不是强项,年轻时还行,这几年愈发不行了,折腾半宿累的都要虚脱了,别说尽兴了,进门都难,自己也没信心了,十天半月的不想碰一次了。

  他的大女儿今年二十五岁了,早嫁人了,现在膝下已有一儿一女了,大儿子二十二岁,二儿子十九岁,都在日本留学,二女儿今年十六岁,也是待嫁的闺女了,三女儿是二太太生的,今年才十二岁,二太太嫁过来五年后才有的,也是二太太的依靠。

  松本俊选中沈泽远,就是认为他家书香门第,儿子在日本留学,因为他大儿子从初中就到日本念书了,现在在名古屋帝国大学念书,让久田植由以沈泽远的儿子留学回国的身份与李梅建立关系,能与李梅结合,潜伏于李梅身边,非常合适。虽然年龄与久田植由不吻合,可除了沈泽远至亲的人知道,别人又不知道,所以,只要搞定沈泽远的家人就行。至于沈泽远的儿子将来回来的事,如果需要久田植由长期假借沈泽远的儿子潜伏于李梅身边,可以让沈泽远的儿子永远留在日本,怎么个留在日本法,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松本俊找沈泽远商量这件事,沈泽远心里很不安,但凭他对日本人的信任,对日本人的忠心,明镜可鉴,他一口就答应了,表示坚决配合皇军的工作。松本俊要求他给久田植由在家里准备一个房间,就像给自己儿子准备的一样。他儿子的房间在三楼,儿子不在家,三楼就二女儿和三女儿,让一个外来的男人和两个小女儿一起住,他可不放心。

  于是,他就在二楼西面给久田植由准备了一个房间。二层东侧的房间由大太太和二太太住着,南面做卧房,北面做客房,西侧是沈泽远的办公室和三太太的卧房加客房,现在只好把三太太北侧的客房让出来给久田植由住。

  沈泽远把几个太太和小姐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把日本特务久田植由寄养在家里,以大儿子沈开元留学归来的名义,完成任务。他要求家里人配合,保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可定认下这个儿子,不敢说破了。沈开元一直在日本读书,见过的人不多,认识的人更少,只要家里不说出去就没事。

  这天,松本俊带着三个便衣特务和穿一身白色西服的久田植由来到沈泽远的家。沈泽远和三个太太,两个女儿都来到院子迎接,当松本俊他们下车,三个特务去警械了,松本俊领着久田植由来到沈家人面前,沈泽远与两人握手,一一介绍太太和小姐。双方在相互认识,特别是沈泽远的太太小姐都一眼盯着看久田植由。这个男人要寄养到他们家,大家都很好奇,而且是个高大帅气的美男子,看的一家女人拔不出眼来,二太太看的都直夹腿。

  大家在一楼大厅坐定了,松本俊说:“沈厅长把我的话给家人交代清楚了吗?”

  沈泽远忙说:“松本太君放心,都交代清楚了。”

  松本俊说:“那就好。我再强调一遍,从现在起,沈开元留学回家了,他是你们的大儿子,是你们小女儿的大哥哥,今年二十六岁了,属兔的,就是你们的家人,和你们朝夕相处,过日子。你们任何人都可以带着沈开元一起到太白楼去吃饭,到夜总会去跳舞。但无论到哪里,与谁交往交谈,他都是沈开元,刚从日本名古屋帝国大学留学回来。其它不可透露半句,否则以抗日分子论处。我说的清楚吗?”

  沈泽远忙说:“清楚清楚。”接着又问其她家人:“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家里人都附和说:听清楚了。

  松本俊交代完便直接走了,久田植由被沈泽远带到给准备的房间,卧房都是套间,里间是卧室,主要是一张两米宽的大床,靠北窗是化妆台,靠走廊是一套单人沙发,外间靠北窗是一张写字桌,旁边是一溜书架,靠走廊是一个长沙发,茶几,对面是一个洗脸盆架。久田植由把两个手提袋放到屋里,拉开拉链把东西拿出来摆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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