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君进君退皆为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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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事情吗?

可晴一脸的疑惑。

宁北落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吞吞吐吐的转移话题道:“呃,该吃药了。”

可晴听到这话,立马苦了一张脸:“又吃药!”

宁北落见可晴的脸皱了起来,忍不住笑道:“这是怎么了?良药苦口利于病,丫头养身体最重要,知道吗?”

可晴嘟嘟嘴,闷闷不乐,还是没有忘记心里的疑团:“这是哪里?我怎么了?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

宁北落无奈,发现可晴今天的好奇心非比一般,只好含糊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忘记了一些事。他们很想告诉你,但是我和二师兄一直觉得,想不想记得,应该由你自己做主。”    

可晴点头,觉得这很像是二师兄和宁北落的作风,便不再多想,只是疑惑不解的问道:“重要吗?”  

宁北落语气柔柔的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可晴无意抬头,正落入宁北落专注的眼神中,全然的温柔让人不由得心中一暖。犹如暗香浮动的黄昏,透着柔软入骨的桃影缤纷,落了满襟的芬芳。

一瞬间便被那温暖的笑意搅乱了心神,可晴讷讷道:“该记得的我都记得啊……”        宁北落抬手,轻轻的捋了捋可晴鬓边的发丝,低声道:“丫头,你忘记的,我会帮你记得的。以后,你想知道了,再来问我,好吗?”    

“我问,你就说吗?”可晴歪着头,认真的看向宁北落。

宁北落没有一丝迟疑的回答道:“当然。”

宁北落对慕可晴,永远没有欺骗。

看到可晴面色稍有缓和,宁北落便好言好语的哄劝道:“好好养伤,好不好?等你好了,你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我保证知无不言,好不好?”  

“哼,放过你。”可晴皱皱鼻子,决定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下一秒便推着宁北落的腰:“女孩子家的闺房,怎么能随便进来呢?人家要梳洗,你快快出去啦。”

“哎哎哎,别推别推,扯到伤口怎么办?过河拆桥可不好啊!”宁北落一边咋咋呼呼的出门,到了门口叫了一直静默的侍立在侧的婢女:“伺候姑娘梳洗,轻慢点!”

那婢女手脚轻柔的进屋,知道屋子里的姑娘是主人的心头肉手心宝,自然不敢怠慢。

可晴在梳洗的时候,宁北落抽出了腰里的软剑,在庭院里稍稍伸展了一下筋骨,一套剑法演练完毕,有细小的物件从身上掉落。

他俯身欲捡,待看清楚地上的事物,弯下的腰不由得定格在了半空。

那是一个菱形的荷包,原本是黑白两色,五彩丝线打成的同心结做点缀,也算是拙朴可爱。现在却被血色干涸以后的土褐色覆盖,看上去灰暗陈旧,不复往日的光彩。

最简单的针线,针脚虽然力图平整,但是细看之下还是会发现有粗糙的地方。

荷包歪歪斜斜的几个字还依稀可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当日从可晴身上的。

听二师兄说,大师兄身上也有一个一样的。

同心荷包,是要成双成对的。

可如今,另外一只荷包可还能寻到踪迹?

宁北落长叹一声,弯腰捡起了那只荷包,紧紧的攥在手里。

因为太过不起眼,所以当日没有被乾州军搜去。

她一直带在身上,直到因为疗伤,而被二师兄取下来。

他不够君子,所以打开了那只荷包。

里边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像是孩子的百宝箱,里边装的宝贝,只有孩子们才会喜欢。

一黑一白两颗棋子,像是这荷包的颜色一样,再普通不过。

然后是用油纸包着的细小的白色碎末,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直到昨天可晴迷迷糊糊的摸着他的下巴说了那句话:“以后你的胡须都让我来剃,好不好?”

他开怀不到片刻,就突然明了:这白色的碎末,是大师兄的胡须吧。

那一瞬间的失落和伤痛,有谁能体会?

他只能自嘲:宁北落啊宁北落,你可真会自作多情。

可是到底,他却还是拿着这只荷包不舍得放手:这是可晴贴身带过的,染了可晴的血渍,沾了可晴的味道,有可晴最重的心思,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

其实他有多幼稚,根本没有人明白。

他天真到以为这只荷包里装着可晴的记忆,所以丢了荷包,她才会忘了大师兄。

那么。我帮你把这些记忆好好的收起来,好么,丫头?

等你什么时候,不是因为好奇,而想要记起来的时候,我一定还给你。

我发誓。一定还给你。

在这之前,就让我自私一点吧。

宁北落的眼中闪过一抹苦涩,手中用劲,那荷包被他狠狠的塞进了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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