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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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教吗?

  元霄甚至不确定他爹会不会。

  但他的确不曾学过。

  世上没有哪个魔族是御剑飞行的。

  就和修行者不学御剑术一样令人称奇。

  “西木前辈还真是……心大啊。”裘山山如是评价道。

  这厢心大如斗的元栖尘还在为怎么甩开某人而烦恼。

  阙子真是个认死理的,他的心魔也不遑多让,耐心十足地同他兜了好几个圈子,最终于二人同住的那间院子里将其一举擒获。

  “放开!”

  自有记忆以来,元栖尘吃过的亏,大多拜阙子真所赐。

  他大可施展魔障幻境,将阙子真拖入虚幻世界的无尽深渊,可这样一来,陷入心魔控制的阙子真极可能再也无法醒来。

  元霄的仙魔之体还等着他来解决呢。

  思来想去,竟是动他不得。

  真他娘的憋屈。

  元栖尘双手举过头顶,被某人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按在榻上。

  对方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还能空出一只手整理元栖尘将开未开的领[kou]。

  元栖尘心中发笑:“你一个心魔,装什么正人君子。”

  阙子真动作一顿,像是被他点醒一般,先是试探着将衣襟拉开些许,露出魔纹蔓延的妖冶锁骨,接着又凑上去闻了闻,看起来总算有了几分心魔的样子。

  只是靠近时太过小心翼翼,可见有些习惯,当真是刻在骨子里的。

  但心魔终究是心魔,敢做平[ri]不敢想不敢做之事。

  元栖尘脖颈被他的头发蹭得有些发[yang],不自觉瑟缩了一下,随后倒吸一[kou]冷气,疼得大骂:“阙子真!你属狗的吗?”

  这一[kou]咬得极狠,像是要将他的[rou]撕扯下来,松开后,一圈牙印渗着血,触目惊心。

  很难想象这是阙子真会做出来的事。

  对此元栖尘只想冷笑。

  比起此人对他做过更过分的事,一个小小的牙印,根本算不得什么。

  罪魁祸首歪了歪脑袋,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意识到元栖尘是在骂他以后,作为赔罪,低头将齿印上的血丝[tian]舐干净。

  如果阙子真真的是条狗,此刻大约正在向主人摇尾巴。

  “咬也咬了,该松手了吧。”元栖尘膝盖往上顶了顶。

  紧接着,阙子真的某样东西也顶在了他身上。

  “……”

  “……”

  一些不太美妙的记忆席卷而来,元栖尘寒毛直竖,剧烈挣扎起来。

  十四年前他重伤未能挣脱,十四年后依然无果。

  元栖尘泄气地想:他不是个剑修吗?怎的气力这般大?

  如此僵持了半天,阙子真举着烙铁定力非常,哑声道:“别动。”

  元栖尘倒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哑巴的心魔也还是个哑巴。”

  回应他的,只有阙子真难耐的呼吸声。

  元栖尘心知,不安抚好阙子真的心魔,今夜怕是难以安生。

  自暴自弃般献出一只手,同久别重逢的小阙打了个招呼:“抓紧点,困。”

  ……

  元栖尘中途便累得睡去了,也不知道阙子真握着他的手干了些什么,总之醒来时,左手酸得紧。

  稍显霸道的心魔将入睡后的他整个圈在怀里,应是怕他跑了,却没想到,醒来后想要逃跑的另有其人。

  “醒了?”

  元栖尘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似笑非笑地对上一双清明的眼。

  “仙君可还记得自己昨夜做了什么?”

  阙子真几乎瞬间绷紧了身子,却也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就这样和元栖尘保持着相拥的亲密姿势,等着听对方细数罪行。

  可不知出于何种缘由,元栖尘咬牙切齿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笑话,真说出[kou],丢脸的可不止阙子真一人。

  想了想,又实在气不过,于是以牙还牙,泄愤似的在阙子真肩上也留下了一个牙印。

  看着比自己身上还要深的痕迹,元栖尘心里总算好过了一些,撇撇嘴道:“勉强算你还清了。”

  一睁眼便如在梦中的阙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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