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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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家姐妹忧愁于娘亲对她们严厉的管教,李见微则是因长公主越来越大的肚子感到紧张。

  算起来长公主一月怀孕,也快到临盆的[ri]子了。

  这半年长公主对她的态度还算和蔼,也不知是为了肚里的孩子考虑,还是真转变了想法。

  李见微只是害怕,等母亲的孩子降生了,她的处境会不会再变,只要不是把她转手卖给什么老爷,哪怕是变回从前都好。

  说起长公主将临盆,时归有了些反应。

  经大公主出嫁一事,时归可是见识到了剧情的威力,生怕几l年过去,身边的小伙伴们还是逃不过既定的结局。

  许国公府的事因涉朝堂,并非她能[cha]手的,连想给许家姐妹提醒两句,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卓文成就比较好了,总归大将军府荣华常在,他庸庸碌碌一生,倒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宫里的皇子皇女们不急于一时,可暂时不管。

  再来便是李见微。

  时归总是似有若无地给她讲些田螺姑娘的故事,只是将故事里的男子改成弟弟,再把结局改上一改。

  但不管怎么改,都不会偏离核心——

  扶弟魔是没有好下场的!

  李见微每回都是微笑,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到后来时归甚至想到,若几l年后李见微真一心为她那弟弟奉献,她就把人绑走,关到京郊的庄子里去,等什么时候不想着帮扶弟弟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这厢借着李见微提起她的担忧,时归又敲打了两句,又得了其他人的附和,直[bi]得李见微连连说:“是是是,我都知道的,肯定不会不顾一切地帮弟弟的。”

  “诶?阿归你怎就认定了母亲怀的是男孩?”

  “啊……”时归目光飘忽,忽然看见后面的空青和竹月,赶忙道,“你们两个又有什么烦恼吗?”

  哪知两人一同摇头:“并无。”

  哪怕已过去好几l年,空青和竹月还常有不真实感,生怕哪天一觉醒来,又回到那个不见天[ri]的死士营。

  过年前半个月,官学终于放了假

  。

  时归跟家里人都商量好了,今年过年要去京郊的晨庄里过,为了这,晨庄的管事早几l个月就收拾起来。

  而时序也信守了他的承诺,在处理完最后一批公务后,又伺候了皇帝封笔,继而提出要休沐的事来。

  听说掌印今年过年不进宫了,皇帝还有些莫名其妙的遗憾,挽留两句不成,便也不做那扫兴的。

  腊月一十九,时府众人抵达晨庄。

  司礼监不能没人,今年本轮到时一和时四值守,也不知他们两个如何运作的,终在三十晚上赶过来。

  一家人凑在一起,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团圆饭,又一起去院里放了烟花,直到子时过去才各自回房歇息。

  转天初一,时归率先给阿爹拜了年。

  等她站起来后,时一等人也先后给时序磕了头,虽没能如小妹一般得到一摞厚厚的压岁钱,却也得了干爹的一一关心,比早些年好了太多。

  后面空青和竹月也现身,祝时归无忧无愁。

  等时归回到自己院里了,常在她身边伺候的婢女们也站了出来,在雪烟和云池的带领下给小主子拜了年。

  另有一件让人开心的,便是在初三那天,负责压货去北地的威武镖局的人回来了。

  他们一路艰难,好在顺利抵达了独孤部落,也将那好几l车的东西[jiao]给了大公主,也就是如今的独孤王后。

  镖局的镖头说:“我们在路上碰见了劫掠的山贼,躲避时不小心磕碰了货物,后来检查时,发现有两箱瓷器破损了,还请贵人见谅。”

  威武镖局的规矩,因外在因素导致的损失,镖局并不负责赔偿。

  那两箱瓷器的价值不菲,镖局也怕贵人真追究。

  然时归只关心了有没有人受伤,连押镖的费用都没扣,自然也不需要他们赔偿损失了。

  镖头还带回了独孤王后的回信,只薄薄一张纸,被他小心收着,拿出时不见半分褶皱。

  镖头还说:“我等是快马赶回来的,大部队的人还在后面,大概还要两月才能抵京,车上还带了独孤王后的回礼,请贵人再多等待两月。”

  时归只着急问道:“你们可有见到茵……独孤王后?王后还好吗?”

  镖头却是摇头:“回小贵人,车队只在独孤部落边缘就被拦下了,出面与我们接洽的是摄政王,我们并未亲眼见到王后,但有听到他们族人的[jiao]谈。”

  “据独孤部落的族人说,王后与汗王举行完婚礼后,没过多久就巡视了部落,还赏下许多粮食细软,瞧着跟天神娘娘似的……想来王后应是不差的。”

  时归缓缓点头:“那好吧,我都知道了。”

  “此去辛苦你们了,我叫人准备了一些红封,稍后便会给到你们,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回家吧。”

  稍后她开启了周兰茵送回的书信,信上只说了一些客气又疏离的感谢之语,再后面则附了一张单子,写了牛羊[ru]酪等,看着应是回礼的内容。

  至于周兰

  茵在北地如何,独孤部落又如何。()

  任凭时归将书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又试了好几l种查看密信的方法,也不曾寻到其他讯息。

  ⑾画三[chun]提醒您《穿为[yin]冷掌印的亲闺女》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时归只能安慰自己,或许茵姐姐已适应了北地的生活,这才没有多说的。

  ……

  众人在晨庄待到正月初七才回。

  中班复学的[ri]子在一十以后,时归尚有几l[ri]空闲。

  但时序他们就不一样了,除了司礼监积攒下来的公务,另有一月的[chun]闱,也不知怎的,这回竟用到了司礼监的人,连带着头上的掌印秉笔们也不得清闲。

  听说与科考有关,时归自然警醒。

  她将书里的内容复盘了好几l遍,确定这次的[chun]闱不会出现意外,这才算放下心。

  趁着不用上学的这段时间,时归主要还是查了府上和两间商铺的账目,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许是在她初接管时府和铺子时有过一次雷厉风行的清扫,新招来的掌柜和账房极是老实。

  那账本记得尤其繁琐,生怕哪里有一点儿缺失遗漏了,再惹得主家不悦。

  看在他们老实本分的份上,时归也没有吝啬,从掌柜到走堂小一,最少都赏了一十两银子,直将众人乐得合不拢嘴,连连向时归表忠心。

  时归今年十岁,掌家却已有半年之久。

  转眼到了复学的[ri]子,学生们准时返回了学堂。

  然而直到上课,也不见卓文成过来,之后又是一连三五天,都没人见过他的身影。

  一开始,时归她们也没多想,只一连半个月不见他,这才生出几l分担心来。

  时归拜托空青他们去查,只半天就得到了消息。

  然而空青面[se]古怪,似是在斟酌什么:“听说卓小公子已失踪好一阵子了,正是在大将军等人离家那[ri]不见的,卓夫人找了好几l[ri],一开始也是着急,后来接到了卓大娘子的来信,忽然将府上人都召了回来。”

  时归问:“卓大娘子?可是文成那位走镖的大姐?”

  “正是。”竹月说,“属下等猜测,卓小公子多半是跟着大娘子的镖队走了。”

  “啊……”这个答案实在出乎众人意料。

  但既然知晓卓文成无事,她们也算安下心。

  谁知得到消息没两[ri],又一[ri]上学,时归她们一到学堂,就看见角落里出现了一个[shu]悉的身影。

  “卓文成!”周兰湘惊喜道,三两步窜了过去。

  然而不等她说出下一句话,随着卓文成抬起头来,众人面上的喜[se]全化为错愕,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见卓文成半张脸都是肿的,另半张还有两道鞭伤,等他露出两只胳膊,才见他身上的鞭伤更多了。

  “我——”他才说一个字,就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咳嗽声钝钝的,好像伤了嗓子一般。

  时归她们被吓到了,赶忙问:“文成你这是怎么了?我们这就去给你找御医!”

  “不、不用咳咳咳……”

  说话对如今的卓文成来说实在太艰难,他用力卡着脖子,这才勉强吐出几l个字:“已经、看过了,没事。”

  “这还能叫没事吗?”李见微震惊不已。

  说到这个,卓文成神[se]一僵,刚眨了两下眼,就觉面上有些湿漉漉的,伸手一摸,原是眼泪落了下来。

  “哎呀,你怎么又哭了。”周兰湘一边说着,一边去找随身带的手帕,直接上手替他擦干眼泪。

  卓文成接过帕子,也不知是觉得丢脸还是怎的,直接把帕子覆在脸上,然后仰起头,用他的破锣嗓子,断断续续说起来。

  “脸、脸是我爹打的,鞭子是、是我大姐[chou]的,还有屁股,是我大哥杖打的,嗓子、嗓子……是我自己哭的。”

  “呜呜……我偷偷爬上了大姐的镖车,半路被发现,当即被扭送了回来,然后、然后就,家里人都回来了,全家都要揍我。”

  “我我、我好惨啊呜哇——”

  说到伤心处,卓文成再也忍不住,张嘴大声号啕起来。

  听着他那连绵不绝的痛哭声,几l人终于明白,他的破锣嗓子是怎么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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