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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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这顿饭弄了鱼和肉,除此以外还有存货吗?

虽然社员们都在夸陈建国和老陈头有本事,能弄来那么多鱼和肉,八桌是不多,但这些天并没听说谁去河里抓鱼了,也就是说那鱼是买的。

陈喜妹知道爹和二哥有几斤几两,他们既没有那么多票也没那么多钱,至于冯瘸子,就更不可能了。

难不成是二哥又交到什么朋友搞来的?

谢峰让陈喜妹跟他走,陈喜妹犹豫了下,跟了上去,但离的远远的,接着就看到谢峰进了厨房,从橱柜特别靠里的位置拿出个布袋子,然后从布袋子里掏出只早就被放干血、拔了毛的死山鸡。

真的有鸡!

陈喜妹舔了舔嘴唇,眼睛都亮了,她也好长时间没吃肉了!

于是刚结完婚的两个人,愉快的在院子开起了小灶。

这会儿村里没人做饭,没准晌午在这边吃足了,晚上不做都是有可能的,若是点火,又有鸡的香味就太明显了。

原本这顿喜宴就够招摇,冯瘸子在大伙儿眼里又是吃软饭的,谢峰觉得还是低调点好。

于是拿起铁锨在院子里挖起土来,然后把土活成泥巴。

陈喜妹看着他倒腾,觉得他的动作很奇怪,这样可以做成鸡吗?但又拉不下脸来问,毕竟在她眼里,做这些事情的事她十分看不上的冯瘸子,哪怕憋的再难受也不能问!

谢峰把山鸡放在水里重新洗了洗,又用热水泡开几张他夏天在山里找的比较宽的干芦苇叶子,在陈喜妹的视线下往鸡肚子里头填了点葱姜,用泡开的芦苇叶子包起来。

周围几个生产大队都没有荷花,只能用这玩意代替,其实芦苇叶子就一点不好,相对荷叶来说太细,哪怕他已经找的粗的了,还是得用很多叶子才行,还不好固定,只能又缠了线。

最后用活好的泥巴把鸡裹成个泥巴蛋子,搬来墙角处两块还算平整的石头,在底下架起火来烤。

做完这一切、把火升起来后,谢峰回头冲着陈喜妹笑了笑,就像小时候合伙套鸟蛋、搞吃的一样。

看到陈喜妹微微张着嘴、怔愣又若有所思的盯着他,谢峰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抿紧唇转回了头,伸出手一边添柴一边烤火。

外头比较冷,陈喜妹片刻后,也忍着心里的不愿挪到了火堆边,跟谢峰面对面,不时瞅他一眼,不过最终直到鸡熟了,她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谢峰把还没烧完的木头拿出来,泼上点水浇灭,黑乎乎的木炭冒出烟来,但木头比较少,所以这点烟外面的人根本瞧不见。

他拿起烤干的泥蛋子,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烫,用力往地上扔几下,泥土裂开,拨开泥又拆开线和芦苇叶,一股鸡肉香味飘了出来。

“咕噜噜~”陈喜妹被这股香引的肚子的馋虫都勾出来了,不停舔嘴唇。

谢峰拿了个干净的碗,直接扯下两个鸡腿放在碗里递给她。

“给我呀?”

谢峰点头,陈喜妹接了过来,她最爱吃鸡大腿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

她接过碗,这次格外仔细没有跟谢峰的手碰到,拿起鸡腿被烫的嘶了两声,只好把碗端到嘴边咬了一口。

鸡肉软烂,骨头跟肉都松了,还有些芦苇叶子的清香,除了峰子哥做的烤鸡,她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鸡!

谢峰见她享受的眯着眼睛咽下后又啃了两口,这才吃了个鸡翅膀。

等陈喜妹吃完鸡腿,又给她弄了两块鸡肚子上比较好的肉。

“够了,好撑,我不吃了。”

她放下碗支棱着手跑去洗手,等洗完手往外看了眼,就见谢峰抱着剩下的鸡开始直接啃,吃的颇为凶猛。

所以,他是在等她吃完吗?可放到现在,都不怎么热了吧。

好像从今天一开始,冯瘸子就格外照顾她,比自家两个哥哥还细心。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陈喜妹皱眉。

无法避免的,终究还是到了晚上,村里有想听壁角、闹洞房的跑来,一推门却发现冯家早就从里头闩了门,只能悻悻回去。

冯家只有一个睡觉的房间、一个土炕,所以他俩只能睡在同一个炕上。

“哎,你这是干嘛?”

谢峰拿起他那床褥子居然往刚扫完的地上扔。

“我,睡地上。”

啥?

若是他主动要对她做什么,陈喜妹说不定还真让他睡地,可谢峰那么规矩的一说,反倒有点可怜兮兮,搞的她像个女土匪。

“你被褥那么薄,天又那么冷,也不怕冻死,要是冻出毛病,还得我爹掏钱给你治病,再把我骂一顿,你是想诚心让我挨骂是不是?”

谢峰当然不是。

陈喜妹不自在的看着自己的被角,“你上炕睡,不过什么也不许做,要是敢做,”她左右看看,又拿起那把剪刀放在靠着墙边的床头,“我就拿剪刀剪了你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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