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而不一会儿,宫里头最终定下的消息再度传入府中时,叫温含珠总算暗暗松了口气。——宫里头的意思,是温氏不过是一外室女,最多只可为皇子府侍妾。
而她那个心机叵测的生母姚氏,也不能万再相认。需得重新换一个出身,生母为出身苏州的良家妾。
即便再是宠妾又如何?说到底,也只是妾而已!
温含珠手指捏紧,心底总归是畅快了些。
“即便温初窈只是侍妾,也不可掉以轻心。”仿佛看出了温含珠心底的窃喜,周氏冷冷提点了她一句,“你可别忘了,三皇子既可动立她为正室的心思,且,殿下后院里头没有正妃与侧妃。这是什么意思。你可明白什么意思了么?”
还能为的什么?自然温初窈来日,从宠妾,摇身一变为皇子妃也是未可知的。
温含珠一颗将将松懈了的心便又提了起来,眸子黯了下去,方怯怯道:“女儿谨记母亲教诲,定不会掉以轻心。”
周氏抬抬下巴,却道:“还有,她再是妾,也是天家的宠妾。你日后见到她,需得记得当成皇子妃一般恭敬。”
温含珠虽不服气,嘴唇咬得乌青,还是应下“是”来。她当即便下定决心,嘱咐了贴身丫头几句,动身前往长公主府探视敏慧郡主。
而在另一边上,太极殿外面,祁珩面无表情立在门前,周身犹如笼罩着冰河寒川般,旁的奴才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劝说几句。
——谁不知殿下在想些什么。只是这外室之女,又如何上得了台面?
不知多久过去,还是郑嫔娘娘亲自来了,才将三殿下带离了太极殿。
“你又何必这般与陛下作对,便是想给温二丫头什么名分,也是来日方长的事儿。”回到寝殿中,郑嫔忧心祁珩,心更是怦怦跳得厉害,拉着他的手道:“如今让温二入府为妾只是第一步罢了,日后升位什么的又怎会委屈了她?”
祁珩薄唇微抿,眸间一片冰冷,看不出在什么情绪,只道:“儿臣只是记得温二曾出身伯府嫡女。她见惯后宅里的那些事,恐是不愿为妾的。”
“你又如何晓得?”郑嫔长叹一口气,却道:“
她便是曾是嫡女,如今也不是了!这个中吃的苦头,只有她自己知晓,恐怕眼下皇子府才是她最好的去处。”
同为女子,她自然清楚道,再矜贵的世家嫡女一旦沦为无依无靠、又没有家世傍身的浮萍,借着她这般容色,没做权贵的禁.脔便已是好的。
祁珩只默然不语,眼底的冰冷之意却愈发的重。
“温家这丫头,的确是个命苦的。”郑嫔不免心生同情,轻轻的,继续道:“可她的出身既摆在那,便与正室无缘。曾经再怎么金尊玉贵,那也是从前的事儿……”
“若是你执意给她这般大的荣宠,反倒会折煞了她的福气。你明白了么?”
祁珩的手指无意识在杯盏上摩挲,慢慢道:“儿臣明白了。”
“你既明白,眼下便遵从你父皇的意思吧。”郑嫔未免多嘴提了一句:“温二这孩子,未来也是不可限量的……”
“母亲的意思,儿臣自然清楚。”祁珩唇色极淡,似乎弯唇轻笑了下,才道:“儿臣只是知晓了,若是屈居那人之下,便是永不能颠覆这些纲常。”
郑嫔一愣,回过味来自家儿子在说些什么以后,当即变了脸色!
“你在说些什么!”郑嫔立即压了声儿,“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出来的么!”
祁珩这才漫不经心看了郑嫔一眼,磕了一个头,方温声道:“请母亲放心,儿臣自不该再叫母亲再操心。”
郑嫔却瞪圆了眼睛瞧着他,许久都没有按捺住心头涌起来的不安。
……
而在另一边上,宫里头的内务府派来的人,还连同着礼部,都已来过了三皇子府。是为的亲自将宫里的旨意,带给温二姑娘。
——温氏女温柔淑慎,娴雅端庄,可准为皇子府侍妾。
宫里头的意思是,望温二姑娘日后安心伺候三殿下,方可对得起这份荣宠。至于旁的有的没的,便不要多想了。
温初窈连喘了好几口气,紧绷着脚跪下谢恩,捏着诏书许久时,还觉得犹如在梦中一般。
只那“淑慎”、“端庄”未免有些好笑,这冀安城便是天子脚下,又有哪一个妾室会是端庄娴雅的?
“小姐,小姐?”素心见温初窈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还以为小姐觉得委屈,便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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