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按兵不动:陷入僵局的调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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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途从痛苦中醒来,意识依旧模糊不清,看到的周围的事物都重影。

  胳膊上一阵刺痛少年艰难抬头,两个人给他注射完药物后起身离开,毫无情绪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这里是金老板的私人狩猎场,除了兔子野鸡之类的,还有蛇、白蚁、蝾螈一些没多大毒性的野物。金老板让你好自为之,想清楚了可以通过你衣服上的通讯器和他对话。”

  旅途闭了闭眼,艰难翻过身迎面享受着这还算有点温度的阳光,久不见天日的不适感令他感到头晕。

  静静躺了一会儿,旅途发现随着太阳的照射他身上开始瘙痒难耐,难受过蚂蚁啃噬。他呼吸渐渐粗重,许久,忽地从嗓子里轻嗤出声,胸口随着他笑意微微起伏着。

  这又是什么新型药剂?旅途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他颤抖着手慢慢摸到胸前的通讯器,按下开关:“老畜牲……”

  另一边响起金克似正在品茶的声音:“哟?这么多天了,终于肯说话了?”

  少年声音嘶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不行啊,再……不说话就……丧失语言功能了……”他一边感受着药效带来的痛苦一边笑了下:“聊会儿……天吧,你天天守着我不也……挺无聊的?”

  另一边沉默片刻,终于带着无奈开口:“旅途啊旅途,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能忍还是找死了,难受吗?”

  “难受啊。”旅途笑着,语气虚弱却透着慵懒的恶劣:“老畜牲……你可以……等等……等我出去……第一个废了你……”

  金克愉快笑了:“哈哈哈……好啊,等着呢,看我俩谁先熬得过谁!哈哈……”

  这笑声再

  在旅途听来刺耳无比,他关掉通讯器,颤抖着手重重扯下远远仍开,而后翻身一点点挪动身子。

  他双脚脚腕上血管筋脉被挑破,膝盖以下被注入大量麻醉剂  ,这会儿已经感受不到筋脉挑开血管破裂的疼痛了。

  金克为了让他苟延残喘活下来还真是煞费苦心。旅途感到讽刺,他爬着喘着,难受到每一下都颤抖着双手深深抓进了潮湿的泥土中,冰冷入骨。

  太阳是带着温度的,少年却觉得它在这一刻将这里的罪恶照映得一清二楚:什么自私自利,刻薄无情;什么趋炎附势,人性险恶;又或者贪图名利、求财害命……到底哪一件他沾了边,旅途已经记不清了。

  所有一切这一刻尽数成了未知。

  ……

  “又跑了?这小子是要造反吗?”周正立马放了手头工作随宁致出去了。

  宁致也很震惊,都觉得离谱:“我觉着旅畔这不是要造反,他多半是想升天了。”她道:“我们几个约出去吃了个饭顺带谈论案子进展,他全程一言不发就算了,吃到一半突然起身就走,非说看到一落在街上了。完我们找了一圈儿没找着人还让他溜了……不是周哥,我们是不是该带他去医院看看脑子?他怕不是在金克那儿待了一段时间把脑子干坏了……”

  周正觉得头大,他一边下楼一边问:“陈年他们找人去了?”话音未落便见旅畔正坐一楼大厅休息区若有所思抽着烟:“……”

  宁致:“……”她飞快上前凑上前一再确认:“你……你?”她重重一拳砸到旅畔肩上:“去哪儿了你?三番两次让我们跟着你来回折腾有意思?你他……”

  不等宁致骂完,旅畔起身将手里东西递给过来的周正:“周哥,已经申请过了,你帮我签个字交给李筑就行,谢谢。”说着,转身欲走。

  宁致一把拦住:“你等等!?”她拿过纸展开:“辞职申请?你什么时候……”

  “宁姐。”旅畔笑笑:“与其在这里处处受限制,不如辞了这个身份也更自由方便些。”

  宁致不理解:“你什么意思?打算一个人去查?旅畔,咱先冷静一下好吗?案子的事情先放一边,我们觉得你现在……”

  “不用了,这件事我想了挺久,现在很清醒。”旅途:“感谢局里对我的包容,也辛苦你们最近跟我折腾了。我不会是一个人。”

  宁致看着他走远一脸疑惑:“他怎么个意思?这是要出家当和尚去?”

  周正看着手里旅畔的辞职信,隐隐有种不安感。

  “我怎么看他还挺开心的样子呢?”宁致深深不解。

  半晌,周正轻声重复着方才旅畔的话:“我不会是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他反应过来:“不好!他找到一落了!这辞职信辞的是他们两个人的……”

  宁致忙接住周正塞她手里的纸,慌乱中仔细再一看,旅畔后面还跟了个名字:杨一落!

  两人一路狂奔出大门,哪里还看得见旅畔人影?

  这会儿的旅畔已经开车载着杨一落驶出了市局几百米开外,女子坐后面托着半大隆起的肚子往车窗外看去:“周哥他们没跟上来。”

  旅畔道:“这会儿应该还在调监控,够我们出市的了。”他问:“你确定在泰国湾附近见到过我爸和素姨?”

  “背影很像。而且……”她翻出手机里的照片递过去:“跟他们身旁的这个女孩刚好回头给我拍下来了,你看看认不认识。”

  旅畔接过去放大照片:“傅乐雪?那就是了,她是我姑妈的女儿。”说着递回手机。

  杨一落伸手去接,却被对方握住手,她抬眸。

  旅畔忽然开口:“辛苦了,禾禾。”

  女子怔了下,而后笑了:“快撞车了旅先生。”

  旅畔这才松手专心开车。

  他俩都不是会抒情的人,甜言蜜语的表达更是不可能,但这话从旅畔口中说出来杨一落多少还是有几分惊讶的。

  “阿畔。”

  “嗯?”旅畔应着,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杨一落笑笑:“给孩子一个名分吧,他不应该是私生子。”

  闻言旅畔顿了下,问:“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

  旅畔在前面路口又掉头往市里开去:“去民政局。”

  杨一落失笑,应了声:“好。”她想了想,又问:“所以今天之后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旅畔面不改色,只两个字却涵盖了所有感情:“夫妻。”

  ……

  滨城市城南映湖公园,临时军事基地。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在雨夜里响起,徐子白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浩浩!开门!”

  “唔……嗯!”江浩徐咽了嘴里零食忙从沙发上滑下来去开门:“来了!”他刚开门,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接倒了过来,吓了江浩徐一跳,看清后手忙脚乱去努力扶住:“我天爸?爸你怎么了……妈——出人命了——”他冲楼上嚎了一嗓子。

  徐子白慌忙下楼,见丈夫半死不活压在儿子身上,上前扶住:“遣哥……你怎……”

  “嘘。”江遣架江浩徐身上的手顺势捂住了少年眼睛,另一手从腹部移开,以徐子白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将还插在腹部的匕首一把拔了,干净利落。

  “你……”徐子白看了眼被蒙住眼睛的儿子,低声急道:“快去找童晓。”

  江遣收起满是血的匕首,将儿子一推转身在徐子白的搀扶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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