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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睡之前,  骆悦人躺在床上还内心戏十足地劝说自己,心态放平一点,只是吃个饭,  又不是小学生春游,  没什么好紧张激动的。

        可事实上,  她不仅紧张,还紧张得要命。

        甚至关了灯十来分钟后,她又重新把灯打开,趿上软毛拖鞋去旁边的衣帽间门,  把一蓝一白两条裙子拎出来,重新在镜子前比量一番。

        再一次对比确认,的确是这件淡蓝色的塔夫绸长裙更好看更适合,  她才回房躺下,关了灯,数羊睡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  站在镜子前细瞧自己有没有熬出黑眼圈。

        因为昨晚哭过,眼周有点肿,她早餐点了一杯黑咖啡。

        桌对面,  璐璐顶着鸡窝头在扒鸡汤面,时不时看她两眼,  最后笑了一声,  差点被汤水呛着。

        “咳咳——你这个状态,我只在那种第二天就要结婚的人身上看过。”说完璐璐又补一句,  “你这也差不多,  都是等着男方来接。”

        骆悦人承不住这样的打趣,有些脸热,撕开小油条,  一半扔璐璐碗里:“你别乱说!我已经够紧张的了。”

        筷子夹住油条往面汤里压下去,璐璐问:“你紧张什么?吃顿饭而已。”

        “我们……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触过了,之前几次因为工作的原因碰面,也没说过什么话,他变得很不一样,我觉得很未知,可能是因为我心里有着期待,所以我格外在意这样的未知,我都不知道,如果见面了,吃饭的时候要跟他聊些什么。”

        “你们那天在楼下面馆不也一起吃过饭吗?当时聊什么了,这次继续聊啊。”

        骆悦人:“……”

        当时就是不知道说什么,聊岔劈了,才讹了今天这顿贵的来。

        她总不能再讹他一次。

        璐璐问:“他约你在哪儿吃?”

        “屿铂湾。”

        眉心一皱,璐璐脑子短线似的想了老半天:“屿铂湾不是游艇俱乐部吗?哦——”

        拖长音,璐璐恍然大悟。

        “他有个叫‘悦人号’的游艇,不会是要跟你在游艇上吃晚餐吧?脱离陆地,孤男寡女,啧啧啧,还挺会安排的唉,那你晚上还回不回来了?”

        骆悦人手捂脸,哭笑不得:“你胡说什么啊,他只是说要请我吃顿贵的。”

        “可屿铂湾那边有什么吃的啊,没有什么餐厅开在那边吧?”

        那边是没有什么知名餐厅。

        之前因为第一季综艺的收官之夜在屿铂湾录制,以及pioneer的二十周年庆典也是在屿铂湾举行,骆悦人当时负责跟进场地室设,挂着工作证,进进出出,坐了无数次接驳车。

        她对屿铂湾内部开放的区域很了解。

        夜幕低垂后,接她的那辆挂着澜a的黑色宾利,径直开进,车灯打在门亭处,道闸升起的同时,一排安保训练有素的敬礼示意。

        仿佛在欢迎业主回家的仪式感,差一点就叫骆悦人忘了这是外界车辆一律不许内的屿铂湾。

        骆悦人坐在后排,问司机:“这不是俱乐部吗?”

        他的司机是个看着稳妥和蔼的中年叔叔,淡笑解释说:“也是私人的。”

        “哦。”

        也不用再多问了。

        只是想到第一次来这里,读高三,她那时候对梁空的认知很缺乏,只听人说过他家里条件好,她当时理解的条件好,不外乎住别墅穿联名鞋,其他方面她没有留意过。

        她根本不会去想十八岁的同龄人会有属于自己的游艇,一开始她还担心过,随便就把他亲戚家的船开走,会不会不太好,万一亲戚生气呢。

        梁空唬她说没事,说她看着年纪小,万一被逮起来,就说未成年,大家不会跟小朋友计较的。

        他轻捏一下她的脸颊说:“小朋友有未成年保护法。”

        骆悦人把他手打开,怎么还会被逮起来的,她瞪他,都不敢再往前走:“我成年了,未成年保护法没用。”

        “那我有用。”

        见她持怀疑态度一动不动,梁空后悔逗她,坦白道:“我的游艇。”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绿植围绕的独立建筑前,非开放区域,之前为杂志社周年庆跑场地,有俱乐部的经理介绍过,这边几栋都是会馆,主要是办一些私人晚宴。

        当时身边的设计师问:“这边配厨师?”

        经理说:“我们这边配厨师,不过一般客人都会自己带厨师过来,毕竟已经这样隆重地请人吃饭了,其它方面自然是希望尽善尽美地体现隆重。”

        骆悦人提着裙角下车,踩在靛蓝色的密织地毯上,足下无声。

        一抬头,一整面玻璃映出淡金色的灯火,煌煌如梦,隐隐传出的音乐声很特别,并非钢琴,是一种柔婉的弦音。

        迎宾接过她脱下的大衣,恭敬搭在臂弯,领她入内。

        并告诉她梁先生已经到了。

        心绪微微悬浮,绕过侧廊,双门推开,她看见梁空。

        里面没有预料中的长桌烛台,桌布鲜花。

        雅致屏风旁,置一张乌木小桌,梁空坐立其后,肩身周正清峻。

        他穿一件烟灰衬衫,休闲款,松两粒扣,不适宜折袖的衣料材质,叫他臂中束了一条两指宽的黑色袖箍,非常见的皮革或金属,是粗糙的麻质,纯黑,无端带一股侠气。

        叫人想到武侠剧里拔剑的特写,佩剑者的袖口也是这样落拓不羁地束起来。

        即使是在时尚圈工作,见惯各种设计搭配,骆悦人都眼前一亮,觉得这个细节很妙。

        他从高中那会儿就是有风格有想法的人,鞋和表,半个月少见重样,但从不会觉得过分堆叠花哨,很高级又很融合。

        她走神这两秒,梁空端着黑色的漆金圆杯,也同样在看她,只是目光要克制淡然得多,对她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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