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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和安森一左一右像密斯董的两位护法,密斯董帮路易斯引荐同圈子的人脉,安森负责活跃气氛和挡酒。

        骆悦人再跟着就稍显人多,她也乐得在场内自由活动。

        之前去澜城台跟综艺,认识不少台里的人。

        高层有高层的生意场,员工也有员工的社交圈。

        她们喊着“骆助理”把骆悦人拉过去一起聊天,先是聊了聊开年后的秋冬时装周,之后话题从瞬息万变的行业政策,聊到澜城台目前主推的综艺立项受阻。

        “现在风向不好讲了,泛娱乐化肯定不行,之后可能要跟一个聋哑学校弄互助,关爱残疾儿童嘛,把节目主题拉上去,不过能不能行,还要看君颐那边的意思。”

        “君颐作为投资商,这也管?”

        “不知道,可能那个聋哑学校也跟君颐有关吧。”

        ……

        觥筹交错的晚宴,在杯盏笑谈中渐至尾声。

        骆悦人没有任何机会走到梁空面前,因为跟她的跃跃欲试比,其他人更有前赴后继,勇往直前的精神,争先恐后地想去君颐总裁面前露个脸,敬酒搭话没有一刻停歇。

        老话诚不欺她,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彼此目光好几次隔着灯光人群短暂交汇,又各自因为身旁正进行的话题,匆匆移开,前一秒视线还在一处,下一秒就跟不同的人聊着不同的事情。

        仿佛黏灼,又仿佛割裂。

        有种难以形容的暧昧在发酵,脱离这场晚宴的衣香鬓影,无需任何介质的、被彼此共知。

        她不承认这里头有自己的功劳,转转香槟杯,破几个微小气泡,心说,勾人是梁空才有的本事,她,多纯良啊。

        场景换到梁空常住的酒店房间。

        他勾人依旧,蕴藏酒热的呼吸带动衬衫领口之上的喉结滚动,多看几秒都会叫人眼热心慌。

        可骆悦人不敢再自诩纯良。

        绮念丛生的脑子里,少儿不宜的假想画面如脱缰野马,她再说纯良二字,实在道貌岸然。

        梁空阖着眼,不舒服地扯开领带,衬衫是黑的,领带也是黑的,很中规中矩的同色搭配。

        偏他领带首端,用精致的线条绣了半侧虎头,凭空多出一丝雅痞,衬今天这种非正式性的娱乐社交场合。

        骆悦人帮他把在颈上耷拉着的领带轻轻抽下来,人蹲在床边,柔软指腹摩挲着密密匝匝的刺绣纹路,虎首凶悍。

        她沉下一口气,想着事态何以至此。

        大概半个小时前,他们还都在年会场馆。

        梁空喝多了,常彬来接他。

        他倒也没有醉到失态,毕竟酒劲上头都是稍滞后的,只需要人扶着。

        骆悦人虽然有点担心他,但也不好上前。

        常彬忽然喊她,喊得也很自然:“谁去给梁总倒杯热水?骆助理,你方便去倒一下吗?”

        好像只是一件急事,刚好看到熟人,就拜托熟人去做了,人在从众心理下只会像复读机一样重复,骆助理你去倒一杯热水吧。

        没人思考,梁空的助理又是怎么跟骆悦人熟的。

        骆悦人也没多想,点着头,小跑去后台,她之前陪路易斯去过,知道哪里能弄到热水,等她慌慌忙忙端着热水过来,梁空已经不在场了。

        也不见常彬。

        旁边人着急催:“去停车场了,负一楼。”

        骆悦人匆忙穿上外套,坐电梯去负一楼送。

        他这样的贵宾退场,哪怕是喝多了,也不可能只由着助理扶走,骆悦人都不必费力气去看车牌寻车,哪儿人多往哪儿去。

        澜城台那几个高层你一句我一句地在关心梁空的状况。

        常彬也客气,说梁总没事,可能今天开心就多喝了几杯。

        场面寒暄来往,哪一方都不出错。

        直到骆悦人端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过去,气息还没有喘平,脱口而出,又立马改正:“梁空……梁总,还要喝点热水吗?我放了一点茶叶在里面,对醒酒有好处。”

        常彬接过来,感谢道:“还是女孩子心细,你看,我就想不到这点,大男人嘛笨手笨脚的,真的麻烦骆助理了。”

        倒一杯水而已,承不住这样的谢。

        骆悦人忙微笑,回:“没关系。”

        车门敞着,她担心地看着后座的梁空,看他不舒服的呼吸,看他凸起的喉结像一粒燃火的方冰,在昏暗车厢灯光里滚动。

        她太关注梁空了,以至于没心思去细分辨常彬话里的深意,但是旁边这些人听得出来,也乐做推波助澜之事。

        “梁总的酒店就在附近吧?骆助理要不要跟着过去照顾一下,你们女孩子心细,总有我们大男人想不到的地方。”

        同样的话,换人,多少有点话术压迫的意思。

        可偏偏在这个场景,一切就刚刚好。

        常彬依旧八面玲珑:“骆助理,放心好了,我们梁总不是那种人。”

        “不是……”她自然要解释一下自己的犹疑并非是怀疑梁空。

        她只是后知后觉一切有点过于合情合理了,连所谓的职场潜规则都恰到好处的成为了其中一环。

        可也来不及多想,她一手端杯子,另一手提裙子上了车。

        等到酒店,等到了梁空的房间。

        常彬解释了一下刚刚怕直接喊她,会给她以后的工作造成不太好的影响。

        等常彬走了之后。

        散发着淡淡木质香的房间里,安静至极。

        梁空闷沉的呼吸在极近的距离里清晰可闻,某一瞬,想到刚刚在场馆的停车场,常彬说的话。

        ——我们梁总不是那种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骆悦人才是常彬说的那种人呢。

        她这样想着,又短促摇头,不许自己这样乱想。

        手上还攥着那条黑色的虎纹领带,她越攥越紧,像某种亟待突破的枷锁。

        他染上些酒意绯红的面孔在昏黄壁灯里有种欲气横生的靡烂俊美,眉目深邃,眼周却红,冷且艳的调子,明明衣衫整齐,却叫人联想到某种裸体油画的绮丽。

        喉结滚动着,像冬日壁炉里的炭火,引着人去靠近,去感受,去被烫灼。

        骆悦人终于在百转千回的思绪里,说服自己,做一次“好心事”,他这样不舒服,脱了衬衫应该会好一点吧?

        他高中那会儿跟朋友出门玩喝多了酒,她从家里翻窗出去,去酒吧接他,不也帮忙解过衬衫纽扣,很自然,现在彼此都是二十几岁的大人了,再帮他一下怎么了?多解两颗怎么了?

        很正常的。

        又不是高中生,不需要这么别别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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