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正是少年轻狂时(二)(2 / 2)
石尉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他近来不仅勤练武功,还开始钻研兵法和国策,每日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连用膳和就寝的时间也用上,早已经失去了玩乐之心。今日要不是因为他的父亲三番两次催促他,他现下恐怕还在研习兵法。
此番来得匆忙,他是直接从正门过来,并未去过大厅,自然也没有见到那光彩夺目的鹤寿图。
见状,高宣明生出调侃之意,道:“尉寒,那鹤寿图可是你妻子——江家三小姐所画呀,你怎么能不去欣赏一番呢?”
石尉寒蹙眉,对妻子之说生出抵触和厌恶的感觉,冷冷道:“我与她无关!”
见他如此不耐,高宣明忽然正经起来,劝道:“尉寒,依我看来那江家三小姐也不是全无不可取之处……而且江家与石家素来交好,此事你需慎重行事呀!毕竟娶妻子不比纳妾选侍,由不得你将来后悔。”
听高宣明说到选妻子,石尉寒的手下意识的伸向他宽大的衣袖中,那里面放着两张画纸,于他而言是耻 辱,却也是不能轻易丢弃的东西!
他摸到纸张的边缘,指腹在上面来回摩挲,神色立即坚定起来,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我石尉寒俯仰于天地之间,是为了做出一番大事!大事未成,何谈娶妻?”
他话落,众人皆吃惊的看向他,原本以为他近来的反常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但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不像随便一说。
高宣明审视他片刻,道:“尉寒乃是是心怀大志的丈夫,实在值得我等敬佩!”说着,话锋一转,问:“但你的父亲可会同意?再说,你所谓的大事需要多少年?江家三小姐今年虚岁十三,再过两年便到了适婚年龄,届时你若大事不成,难道……”
不及高宣明说完,石尉寒已经朗声打断他的话,道:“想我堂堂石家大郎,难道还怕娶不到妻子吗?再说那江家三小姐口吃无才,我怎么会委屈自己娶她?”
高宣明见他已经拿定主意,便也不再多言,反而是谢安然有了谈性,出声问道:“尉寒眼光一向很高,倒不知哪家的贵女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立时,石尉寒的眼前浮现出一个身影,身穿布衣、肩挎大包袱……很可惜,那不是贵女,没有高雅的气质、没有华美的打扮、甚至没有得体的礼仪。
想到这些,他不自在的看了看天边,喃喃说:“这世上……没有配得上我的贵女。”
若是旁人说这话,多半会让人发笑,但石尉寒说这话,倒让人找不到反驳的话语,且隐隐会生出赞同之意。
他是当世大贤之人所赞誉的雄辩之才,虽然年少,却极少有人能辩赢他,得到当世高门子弟的敬佩。除此之外,他又有高贵的出身,兼得冠绝天下的容貌,可谓是天之骄子,说没有贵女能配上他,其实也不算太过!
陈继飞讨好一笑,附和道:“尉寒此言倒也是,怕是这世上无人能配得上石家尉寒呀!”
石尉寒垂了脑袋,嘴 唇轻抿,眼睑微微下收,侧面看去惆怅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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