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多情却被无情恼(十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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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岩的眼睛也越来越冷,伸手搭在了江子萱的肩膀上,道:“三娘,我在想近来雪景不错,是否应该设宴邀你的父兄一起赏景?”

他的设宴两字咬得极重,令江子萱一下想到了那令人作呕的人肉浓汤。她不禁一震,而后看向石尉寒,正待说话,石尉寒却朗声喝道:“够了!”

喝完,他看向公子岩,轻蔑说道:“我原以为你只是出身卑微,不想手段也是十足十的无耻,俨然一个毫无气度的庶人。威胁一个女子,算什么大丈夫?”

说着,石尉寒拂袖而去。

见状,长笙公主不敢追他,转而用愤怒的目光看着江子萱,冷冷道:“江子萱,你果然是有手段,将皇兄和大郎齐齐玩弄于鼓掌之间,现下你满意了吗?”

面对如此的责问,江子萱一愣之后,反而笑了出来,当今的皇室以无耻和荒诞而闻名天下,原本她以为他们只是纵情声色、无心朝政,现下才知道,他们还颠倒黑白,自以为是!

长笙公主本来就因为石尉寒的做法而心里有气,再见江子萱竟然敢嘲笑她,她不由恼羞成怒,狰狞着一张脸冲到她面前,举手欲打她的耳光。

眼看着对方的巴掌就要招呼到自己的身上,江子萱伸手阻挡,公子岩的速度比她还快,在她行动前已经伸手牢牢握住了长笙公主的手腕。

“皇兄?”长笙公主的手腕被捏得生疼,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子岩,眼睛里盈满了委屈的泪水,嗫嚅道:“江子萱的心思根本不在皇兄身上,皇兄为何要维护她?她根本就是个祸害,早晚有一天会害了皇兄!”

公子岩狠狠甩开她的手,低吼道:“住嘴!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我的事情尚轮不到你来置喙!”

“皇兄!”

“滚!”

长笙公主的眼泪掉了下来,以衣袖遮脸,哭着跑了出去。

江子萱在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幕,本以为与她无关,谁知道待长笙公主跑得不见踪影时,公子岩忽然扭头看向她,咬牙切齿的说:“长笙说得对,你确实是个祸害!”

说着,他靠近她一步。

江子萱忙后退一步,睁大眼睛看着他,难道他想要杀她不成?

“三娘,从小我就知道,一个人想要的东西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对自己无害的,一种是对自己有害的!对于无害的东西,我想要就会竭力去争取,谁也夺不走。但是对于有害的,我会极早的将它毁掉,让它再无机会蛊惑我犯错!三娘,你明白我的心思吗?”

说着,公子岩的手抚上了她的脖颈,慢慢用力捏紧。

江子萱吓住,伸手捶打他,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胸腔处越来越闷。她知道,他是真的想要杀她,她忙憋足了劲,道:“既、既然公子留我不得,何不如……成全我与大郎,兴许大郎对、对你心生感激,从此誓、誓死效忠于你……”

闻言,公子岩一怔,手上的动作也瞬间凝滞,江子萱忙借机一推,逃离了他的手掌,站在一旁咳咳咳的喘气。

公子岩面上有些怪异,睁大眼睛看着江子萱,眼中有不可置信的震惊,方才听到她说让自己成全她和石尉寒,他的心竟然有刀绞的感觉!

他从小因为自己的身世而在宫里受尽了欺负和凌辱,也学会了隐忍和城府,他本以为在这世上他只在乎自己和权力,但现下心里的感觉……

他看向一边咳咳呼吸、一边警惕防备他的江子萱,再低头看向方才掐住她咽喉的手,忽然生出一种后怕。刚才、刚才他差点亲手杀了她!

他的手不断颤抖,他有了些顿悟,原来他的身体比他的人更忠于他的心!

可是,他怎么能够如此在乎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的女人呢?

想着,他看向江子萱的眼神变得越加复杂,真想就此解决了她,再嫁祸给石家或者谢家,挑起世家之间的最大争斗……但是他的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杀她,杀了她,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感到欢乐和苦恼了!

江子萱不知道公子岩的内心挣扎,她只能看到他那双慑人的眼睛,她下意识不断后退,不断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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