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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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看着于景渡的背影,  一脸心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对方在方才那一瞬间,心里肯定想到了什么恶劣的打算。

        “看得出来,  他确实不怎么喜欢你啊。”宋明安自以为聪明地道。

        “嗯。”容灼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暗道于景渡晚上肯定又要欺负自己了。

        因为装着心事,  容灼随后的时间里一直在胡思乱想,  猜测于景渡会怎么欺负他。他心里一边有些不安,怕于景渡太没分寸了,  但又隐隐有点暗戳戳的期待,想看看对方又学了什么新花样。

        宋明安有心想找姑娘搭话也没成功,  便拉着他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不一会儿工夫,  远处有姑娘的笑声传来,  宋明安闻声又来了兴致,非要拉着容灼过去看。容灼被他拽着绕过回廊,便见方才送他画的姑娘正与另外几个姑娘说话,  众人听到脚步声,都朝着两人看了过来。

        宋明安一见到这么多姑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尴尬地行了个礼。

        容灼也朝她们行了个礼,转身欲走,却被那姑娘叫住了。

        “小公子,  你过来帮我评评理,  她说我画的画不好,我说有人喜欢,  她偏不信,  还说若真有人喜欢,  就把手上的镯子送我。”那姑娘开口道。

        容灼闻言只得顿住脚步,  斟酌着语气道:“姑娘的画在下确实是喜欢的,在下不懂画,但看着画里的花觉得热烈明艳,煞是动人。”

        “听见了吗?”那姑娘朝身边的人道。

        “他都说了不懂画,他说的话不算数。”另一人道。

        “你这是耍赖。”姑娘道:“你方才明明说的是,没人会喜欢。这小公子是个人,他喜欢,所以你的话不对。”

        “那行吧,我输了。”另一个姑娘有些不忿,却还是将手上的镯子摘下来给了对方。

        她这性子倒也好,输了个镯子,却也没迁怒容灼,反倒朝他问道:“你把她送你的画拿出来看看呗。”

        容灼有些犹豫,他总觉得赖在这里跟一帮姑娘说这么多话不大好。

        宋明安却伸手戳了他一下,低声道:“快拿出来给人看看啊。”

        容灼无奈,只能将先前那副画取出来给另一个姑娘看了看。

        那姑娘瞅了一眼,显然对这幅画的画功不大认可,但她也没多说什么。

        说话间,便有人来招呼众人去厅内,说是老王爷让人备了瓜果酒水,请他们进去歇息一二。

        容灼闻言忙朝姑娘们道了别,跟着宋明安去了厅内。

        “刚才跟你们说话的姑娘是丁尚书家的小女儿吧?”苏昀凑过来道。

        “你说的哪个?”宋明安忙问。

        “就是穿绿衫的那个。”苏昀道:“这姑娘可不好惹,在家里被宠坏了。”

        容灼一看,苏昀口中这个丁小姐正是送他画的那个姑娘。

        “丁小姐今年十七了,还没定亲呢,眼光很高的。”苏昀又道。

        “咱们这么议论人家姑娘不好吧?”容灼小声道。

        宋明安一笑,“我猜她们也正议论你呢。”

        容灼闻言朝那边一看,果然见几个姑娘都在看他,他当即有些窘,尴尬一笑便收回了视线。

        “这种场合可不就是我看你你看我吗?难不成真来赏花呀?”苏昀道:“不过咱们这种纨绔不讨人喜欢,若换成我是个姑娘,今日能入得我眼的人,也就只有一位。”

        “谁啊?”容灼等人不约而同问道。

        “喏。”苏昀说着抬起下巴指了指刚从

        厅外进来的于景渡。

        容灼目光四处看了一圈,果然发觉厅中的大部分人都在盯着于景渡看。

        他心道,昨晚自己怎么就忘了要求于景渡也把孔雀尾巴收一收呢?

        穿得这么张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开屏的!

        这赏花宴也没什么新鲜的,看完了花之后,不能免俗地又要来点风雅的东西。

        老王爷出了题,让在场的年轻人吟诗作赋。

        容灼他们都没什么兴趣,便各自埋头喝茶吃点心。

        这时丁小姐对了一首诗,得了个满堂彩。

        容灼都没仔细听,见众人都喝彩,便也跟着喝彩。

        没想到丁小姐将目光看向他,开口道:“小公子也来一首吧。”

        “啊……”容灼一脸为难,心道你可太看得起我了。

        对方本无意为难他,见他有些勉强,便想打个圆场。

        谁知这时一个勋贵子弟将话茬接了过去,“丁小姐,你让纨绔对诗可着实难为人了,不如在下来吧。”这人明显就是想在丁小姐面前出风头,还不忘拉踩容灼一把。

        容灼倒是不怎么在意,继续埋头喝茶了。

        但不远处坐着的于景渡,却冷冷地瞥了一眼说话这人。

        “对诗就对诗,放什么狗屁!”段峥嘀咕道。

        宋明安等人也都不大高兴地看向那人,但这种时候他们也没法反驳,不然会让场面更尴尬。

        那个勋贵子弟当场作了几句诗,文采不好不坏,但众人还是礼貌性地喝了采。

        哪知他诗兴大发,竟然一首接着一首,连做了三首诗。

        后来,众人便也觉出来了,他这不像是为了引起丁小姐的注意,倒像是为了引起宴王殿下的注意。因为此人从第二首诗开始就偏了题,不再提赏花一事,而开始抒发自己的宏图大志。

        最后,他收势时还不忘朝着宴王行了个礼,那态度简直是要将溜须拍马写在脸上了,可惜于景渡并没看他。

        “啧。”容灼尴尬地替那人脚趾扣地,心道原来还能这样?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于景渡,见对方目光淡淡地,没什么情绪,显然不吃这一套。

        “年轻人真不错。”老王爷捧场地打破了这份尴尬,而后看向于景渡,“宴王,今日你替我做主选个人吧。咱们从前的规矩,作诗拔得头筹之人,可以随意在我这园子里挑一盆花带走。”

        在场的众人闻言纷纷惋惜,暗道早知道就积极一点了。

        他们倒不是在意那盆花,而是都想得到这个被宴王认可的机会。

        要知道太子被废,眼前这位可就是未来的储君啊。

        能得他一句褒奖,将来出去能吹一阵子了。

        偏偏今日大家都想着宴王是个武人,对作诗一事应该没什么兴趣,所以很多人都没想在这上头出风头。如今眼看那个厚脸皮的估计要得了这个便宜,不禁纷纷不忿。

        谁知于景渡却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道:“方才那位小姐的诗不错,虽不算工整,但胜在真诚坦率。”

        方才一连做了三首诗的青年,原以为自己稳操胜券,闻言面色不由一黯。

        但于景渡却没打算这么放过他,又不咸不淡地随口朝他说了句,“你题都跑了。”

        “噗嗤!”段峥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明安闻声也阴阳怪气地道:“我虽然是个纨绔不会作诗,但我起码能听懂题目。”

        那青年一脸尴尬,灰溜溜地坐下了。

        另一边,丁小姐则在询问过老王爷规矩之后,选了那盆

        红色的月季,当场送给了容灼。

        于景渡原本心情还不错,在看到那盆月季被放到容灼面前时,脸色当即就变了。

        他没想到自家小纨绔这么讨人喜欢,这短短不足半日的工夫,就得了人家姑娘的青眼。

        他不知道的是,丁小姐此举乃是为了朝容灼表示歉意。

        因为她方才擅做主张点了容灼作诗,结果让容灼为难了。

        她这性子直爽,有仇必报,有恩必偿,心里压根没有别的弯弯绕绕。

        倒是于景渡又莫名其妙吃了一场干醋。

        结果事后,不明就里的人,都将宴王不爽的原因理解错了……

        “我看宴王八成是看上那个丁小姐了。”宋明安认真朝众人分析道:“丁小姐的诗明明作得一般,他还把这头彩给了她,结果没想到丁小姐不领情,选了花竟然送给了小灼!”

        苏昀也附和道:“换我我也生气,小灼,你这下怕是得罪宴王了。”

        “呃,”容灼抱着丁小姐送他的红月季,心道这回于景渡肯定不高兴了。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于景渡在老王爷的赏花宴上黑了脸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不过皇帝听到的版本,和宋明安分析的差不多。

        众人都不知于景渡和容灼的关系,自然不可能将宴王殿下黑脸的原因归结为别的,只能认为他是为了丁小姐随意赠花之举而不高兴。

        “丁尚书家这个千金也是,宴王殿下都那么示好了,她竟丝毫面子不给。”来福朝皇帝道:“可怜宴王殿下,清清冷冷惯了,头一回这么殷勤就遇上这么个不开窍的。”

        皇帝却听得哈哈大笑,“这个丁小姐倒是有意思得很,也难怪老三喜欢。”

        “就是这么一闹,宴王殿下有心怕是也无心了。”来福道。

        “你不了解老三,他这个人是越挫越勇,丁姑娘越是不给他面子,他说不定只会越念念不忘。”皇帝说着又问道,“这个丁姑娘我记得尚未许配人家吧?”

        “不曾,陛下忘了吗?上回右相给您的名单里,就有丁家这姑娘。”来福道。

        皇帝点了点头,又问:“这个丁姑娘的花送了谁?”

        “陛下有所不知,丁姑娘素来爽朗,她送人花就是随手一送,不会有旁的意思。”来福道:“因为她一直扬言说这辈子不嫁人,说京城这些男儿,没一个能配上她的。”

        此事来福也是听人转述,因此很多细节都不知道。

        而朝他传话的人,只顾着研究宴王和丁小姐的八卦,倒是没顾得上收了丁小姐花的容灼。

        “确实有意思。”皇帝道:“老三这眼光倒是不错。”

        “宴王殿下见过的人,寻常姑娘确实入不得他的眼。”来福道:“陛下可是打算给宴王和丁姑娘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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