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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皇帝轻咳一声,“秦临现在还好么?”
“我走之前还挺好的,我托人照顾他了,您别担心。”段止观非常理解老父亲的心情,温声安慰着。
皇帝在屋里踱了几步,叹息道:“这孩子刚到金国的时候,就跟我说要娶什么段国皇子。我还当他一时兴起,想在这边另给他安排,他却一概不答应。后来我妥协了,打算由着他去了,他又跟我说将来要留在燕国……”
“留在燕国?”段止观皱眉,“胡闹。他一个秦国皇子,留在燕国做什么,等我回去劝他。”
皇帝无奈地摇头,“燕国非你不可,秦国又不是非他不可,他不留在燕国,还能怎么办?”
段止观一愣,所以这人已经默认,秦临和自己是要在一起了?
他到底跟他爹说了什么啊……
“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他赶紧岔开这个尴尬的话题,“还是谈谈出兵的事吧。”
言及此事,秦国皇帝道:“你的主意我很欣赏,不过若只是出兵走个过场,显得我们秦国也太小气了。这样吧,我们能出一万人,货真价实地打,但也有个条件。”
“嗯。”
“你把你以前在秦国做事的经历,在燕国公开。”
段止观思索片刻,这招确实高明。
当时去秦临府上给他做谋士,自己还不知道身上的燕国血统,所以帮秦国做事就无可指摘,而且这算是燕国给秦国的恩惠,用来缓和两国关系再合适不过。
就是,秦国皇帝怎么知道自己给他们做过事?
秦临告诉他爹的事还真不少……他俩在金国每天晚上干什么这种事不会也说出去了吧?
“我可以公开那些事,”段止观沉声道,“但我也要问个明白,当初到底为何要把他送去金国,还摧毁他的势力?”
皇帝哂笑一声,超然道:“如今告诉你也无妨。那会儿他手底下的人不安分,我要替他清理门户,就得先把他扔出去,所以就送去金国了。他走之后,他三弟不过是暂代而已,日后都要还给他的。”
“没想到他人在金国,居然还能在秦国朝堂上搅弄风云。我还说他哪来那么大能耐,原来是因为有你在他身边。”
段止观不禁想起刚去金国时,看到秦临为此事沮丧,还同情过他来着。现在看来真没必要,人家爹把他送走是为了给他铺路,不像自己。
不过若是这样,秦国的事好像还真离不了秦临,这可是个大麻烦……
秦国皇帝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他被看得瘆得慌,赶紧继续换话题:“我这次来,是有一件陈年旧事要查,可能对您来说是小事,但对我很重要,想麻烦您协助。”
皇帝爽朗道:“以后你就是我们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那我如果要查自家人呢?”
段止观浅浅一笑。
午后,秦国三皇子秦引正躺在树荫下,胡乱翻着奏折,在上面瞎涂瞎画。
他早就厌倦了这份工作,朝堂已经被秦临的人霸占,他的意见也没人听。就算作出批示,也会被人改得面目全非。
这时家仆来报:“宫里来人了。”
秦引心下一惊,连忙出迎,却见宫里的太监让一个容貌出众、气度清冷的人走在最前。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里,段止观在正屋坐下,懒得客套寒暄,直接就和身边的太监说:“去找三皇子府上的亲卫,叫几个待得久、能管事的人来。”
太监依言去做,秦引就凑上来朝他一拜,脸上是讨好的笑,“敢问这位公子是什么人?”
这话问得可一点也不客气,段止观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他以前是见过秦引的,只不过那时候见,这人还没那么油腻。
管家带了几个面容稍显苍老的人进来,段止观便把画像拿给他们,问:“认识画中的人么?”
有两个人点头:“这画得可真像,都是原先我们亲卫队的。有一次他们出门办差,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段止观转向面色发白的秦引,“三皇子殿下,这些人出门办差,办的是什么差?”
秦引顿时慌了,“我……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我来提醒你。”段止观让那些亲卫出去,缓缓道,“到边境截杀三百名段国战俘,对么?你为了抹黑你二哥,破坏两国和谈的事都干得出来,你这般胸襟狭窄不知廉耻,凭什么和他争?”
“你最好如实回答,从哪找的关系,如何把人送去的金国?”
满头是汗的秦引伸出一根手指,在屋里看了一圈,点到一个人身上,“是他!张航,是他给我出的主意,他是金国人!”
被他点到的那个瘦小的男子钻出来,无辜道:“我是金国人不错,可这也不是我的主意,都是二殿下府上的宋先生安排的啊。”
“宋先生?”段止观一怔。
“叫宋稂清,是二殿下府里的客卿。”
这个名字一出,段止观突然感到心中的线头被连在了一起。
他起身,淡淡扫了秦引一眼,“我只为调查而来,至于如何处置,你还是自己去请罪吧。若好奇我是什么人,也可以顺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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