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1 / 2)
“我、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先放开,你身上有伤……”段止观被亲得双腿发软,连连告饶。
“哦,对,我身上有伤。”嘴里的触感并没减轻,还有一只手沿着他的肩膀往下掉,“可你身上没有伤嘛,刚好,我的手上也没有伤……”
那只手一直掉下去,比它要去的地方更为不安分。
被抓住的时候,段止观身子一僵。
他们分别半个多月,才刚刚见面,秦临身上还有伤……
难道就是因为刚刚见面,所以才急不可耐?
可是他急不可耐,折腾自己干什么啊……莫非想看自己急不可耐?
他双唇紧抿,别过头。
虽然这事他们没做过几次,但那个人似乎很了解他,只稍稍用些招数,段止观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临一边忙活着,一边轻声说:“我记得刚才好像有人说……喜欢我?”
“你都没问过我,就擅作主张,说我会留在燕国,会帮你做事。喜欢我,所以想把我留在身边,据为己有?”
段止观双唇启合几下,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不会留在燕国,我要把你绑去秦国,到了那边你就是我的人。什么过一天算一天,你还跟我讲条件,你听好,你身份再尊贵,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我,明白么?”
话音温温软软的,像是在哄他开心的语气。
同时加大力度,段止观被弄得晕乎乎的,根本无法思考。
“你、你身上有伤,你先放手……一会儿弄脏了,别再沾到伤口……”他脸颊发烫,磕磕绊绊地说。
“怕沾到伤口?那就换个玩法。”
秦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儿,忽而蹲下身。
段止观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玩法……还挺好的?
走进田野之间,把秧苗种进土壤的时候,湿润的土壤就会紧紧围绕着它,还有顽皮的土块在它四周滚来滚去,将初生的小苗滋润得愈发茁壮。
茁壮过了头,窝藏的种子就会喷发出来。
很快,秦临尝到一丝苦。
段止观闭着眼,在短暂的火光过去后,发出慨叹。
这比以前那些做法又深了一步。
怪不得世上那么多人要相爱,做一次这种事,就还想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再也忘不掉……
他想起秦临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一辈子守着一个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前提是他得每天都来这么一次。
秦临起身,故意把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圈,一副吃到了美味的样子。
段止观被他弄得站不稳,原本倚在门上,此时身子直往下掉。然后就被抱起来,轻轻放在榻上。
秦临用茶水漱了口,挨着他坐,头靠了过去。
他有点后悔刚才那些疯话,轻声道:“我都是乱说的。”
“上次你昏迷时,你听完我的话,给我看那封信,我就以为挡在我们中间的是信上的事,只要查清,你就不会再躲了。”
被他说得,段止观也不好意思了,垂着眸子,慢吞吞道:“我只是怕过去的事还会发生。我问你,如果重来一次,你除了把我赶出去,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秦临思索片刻,缓缓道:“我不会再把你赶出去,只会把你关起来。”
“我泄露军情,关起来就行了?”
“那就关很久,实在不行就用刑。”秦临皱着眉,话音渐冷,“等你把该受的受了,你就还是我的,我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对你。”
段止观仍觉得不够,不依不饶:“那要是我杀人放火,得判死罪呢?”
秦临突然一拳砸在床板上。
“你判死罪,我就把你化成灰放在床上,每天夜里抱着睡,这样你满意了么?你想知道我对你有多情深义重坚贞不渝,要不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段止观被吓蒙了,他从没见过秦临如此失态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话说得不合适,也觉得愧疚,伸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肩窝里,“我不是不信你,是输不起。上次把我吓怕了。”
秦临低眸想了一会儿,捧起他的脸,直视着他,“上次遍体鳞伤,是因为你过去日子苦,只有我对你好,你把我当成全部。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面前人的额头。
“我给你算算……”吻从额头转移到耳垂,话音伴着热气和喘息,“现在你父亲兄弟支持你,刚才那一屋子臣子拥戴你,就算是无关的人,连我的亲卫也喜欢你。”
“你看,倘若没有我,你还是有很多人陪着,想找个比我好的也轻而易举……”
段止观捂住他的嘴。
他把那只手拿开,继续道:“该怕的明明是我。因为这里非你不可,我就得放弃秦国的一切来找你,但如果咱俩闹翻了,我可就一无所有了。但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就愿意为你冒这个险,你不愿意,是不是因为不在乎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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