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092[端午节快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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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在里面了?”

耳朵被他的气息拂得痒痒的,时月的心不自觉跳快了几下。

“给孤看看?”

时月掩紧衣襟∶“做梦,臭流氓。”

慕容野扔下光滑面团,将她圈禁在自己怀里∶“棉棉取名了吗?”

“没有。”时月的脸往旁边一避,被他轻轻啄在脸上。

慕容野轻咬了一口光滑的肌肤∶“老实说,是不是在等孤给女儿取名?嗯?”

时月脸上一凉,有些麻痒∶“谁说的……你老往自己脸上贴金。”

慕容野挥灭了一盏烛火,屋中光线更暗了。

趁她没反应过来,他低头亲在时月湿润的唇上。

肌肤触碰的一瞬间,时月忽然想起了很久远之前的事。

那年负夏大刑,卫太子威风凛凛,誓要将变法进行到底。

旧贵族负隅顽抗,他孤注一掷。

那天的风很大,台上的男人俊美如九天谪仙。

就是那一刻,时月对一个陌生人动了心。

全然喝醉是无法那啥的,反正就是半推半就,滋味也算不错。

就是他技术不行。

“发什么呆?”慕容野不高兴她与自己亲近,居然还能走神。

薄唇微张,又贴了过去。

这次更加深入,像探入她的灵魂。

时月忍不住抓紧慕容野的一角∶“你的伤好了吗?”

此情此景,没好也得说好了啊!

“好了。”

慕容野没反应过来,忽然被她按住肩膀,然后往后一推!

时月反将他推倒在地,微抬下巴∶“我问你啊。”

大氅滑落,他僵硬的臂膀更明显,既想动,又不敢动。

时月看了一眼,指尖从男人的鬓角慢慢抚到他手心,又交缠进指间。

“这几天在我家干活,委屈吗?”

她路过的地方仿佛绽放了一星空的烟花,慕容野反手握住她,哑声∶“这点活算什么。”

时月笑他∶“那你完了,堂堂一国太子,居然愿意窝在一个小房子里烧火。”

慕容野轻咳一声∶“形势所迫。”

他捏得也忒紧,时月将慕容野的手心轻轻一刮,迫他撒手。

慕容野顿时笑不出来了,时月两手撑在男人头边∶“你有过别的女人吗?”

“……没有。”

“真的假的?”时月质疑。

“真的。”他喉咙有些干涩,补充道∶“孤从未骗过你。”

时月亲了他额头一下,继续问∶“那,喜欢过别人吗?”

“……没。”

时月又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慕容野闭上眼∶“别折磨孤。”

“谁折磨你了,不喜欢你可以反抗啊。”

指尖隔着薄薄寝衣在他身上刮过,那种羽毛般若有似无的触感,惹了一身的战栗。

慕容野倒抽一口凉气,皱眉∶“李时月。”

“嘘,叫我时月。”时月用手拢住他的双眼,俯身吻过去。

两个名字是不一样的,前者是前者,后者是她。

慕容野慢慢抱紧她,一颗心几乎要涨满出来,二人身影重合、交叠、不分彼此。

时月按住他往下的手,说∶“不行,棉棉还小。”

“那你要孤怎么办!”慕容野咬牙切齿。

时月哪知道怎么办,让他自己冷静下来呀。

要是以前,慕容野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可现在他居然咬牙忍了,两手揉着时月的细腰聊以慰藉。

“跟孤回去,好不好?”

时月嘴硬道∶“你说回去就回去啊,回去干什么呀?”

没想到慕容野居然就这么不提了,额头抵在时月肩上说∶“孤可以留到初十。”

“春耕后也有些空闲,秋收以后……”他算着有空外出的日子。

鲁国战败以后,卫国至少有五年可以休养生息,这次扩张的领土够多了,发展民生、养精蓄锐才是接下来的政治重点。

时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厉害啊,直接把这儿当作第二个家了呗?”

这算什么?一年来几趟,逗逗孩子,亲近亲近,将她当外室啊?

慕容野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时月一把将他推开∶“那您赶紧回去,省得耽误您太子殿下日理万机。”

慕容野捉住她的手,试探着问∶“是不是想孤多陪你一些日子?”

呵??

“不必,你赶紧走!”时月趿拉上一只鞋,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噼里啪啦!”

“什么东西?”时月被吓了一跳,摸索着想找到另一只鞋出去看看。

慕容野一把捞住她的双腿∶“你刚才是不是……”

“不是!”时月否认。

“孤还没说是不是什么呢。”慕容野将她抱坐在膝上∶

“不想我常来,那……我们回濮阳?”

时月冷笑∶“回濮阳干嘛啊,我在叶邑时老板当得好好的呢。”

慕容野的眼睛亮得惊人∶“回濮阳,当孤的太子妃。”

“噼啪啪!”一声,仿佛就在院子里炸响。

时月挣开他∶“出去看看什么东西在响。”

慕容野不依不饶∶“你先答应跟孤回去。”

“你还来劲了是吧?”时月用力挣脱他终于找到另一只鞋,一下跑出去老远∶

“想我跟你回去啊?还久着呢!”

说罢,时月拉开房门,一块火星子擦着她的脸飞了进来!

“啊!”

什么东西?

慕容野立马披衣起来∶“怎么了?”

“咻!”一截燃烧的竹子顺着墙头飞进来,落在院中的雪堆上。

时月吓出一身冷汗∶“是火,药!”

火,药!?

慕容野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按在怀里,二人往门口一躲!

“噼啪!”炸声响起,却没有想象中的大。

时月从他身下抬头∶“等下,好像不是火,药。”

火,药的威力,时月知道,慕容野也知道,但这声音远小于火,药,爆,炸的声音。

时月想出去看看,慕容野不让∶“我去,你待着。”

炸开的竹子崩得院子一片狼藉,慕容野走出去仔细察看。

“出来吧,不是火,药。”

时月从门口钻出来,看到残缺的竹子∶“这是……爆竹?”

早在很久以前,人们就发现竹子放在火里烧会爆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传说中的凶兽‘年’害怕这种声音,所以人们会在过年这一天放爆竹,用爆竹声来驱赶年兽。

时月打开院门,原来是邻居家朝她院子投掷来的竹子。

邻家一家在门口烧爆竹,大叔喜气洋洋问∶“时老板怎么不烧爆竹啊?”

小孩们更喜欢这种活动,在雪地里追逐打闹∶“时先生!”

“时先生新年好!”

时月松了一口气,这可真是虚惊一场!

“大虎二虎新年好,啊,先生这有糖!”时月回屋抓了一把糖果,塞进两个孩子手里。

隔壁家大婶说∶“这怎么好意思,糖块金贵得很哩。”

“还不快跟时老板道谢?”

大虎二虎拼命往嘴里塞糖,含糊不清地说∶“谢谢时先生!”

“不客气,去玩吧。”时月朝他们挥挥手,对邻家笑着说∶“这有什么,过年高兴。”

“婶子,我家院子的爆竹是你们投的吗?”

刘大婶点点头,又一枚爆竹炸开∶“噼啪!”

“我看你家什么动静也没有,眼看就子时了,年要来了!”

爆竹声在村子的各个角落炸响,寂静的冬夜顿时热闹了起来!

也有了过年的气氛。

“梆梆!”村里的敲更人来了,表示着子时已过,是新的一年了。

临近几家一起烧爆竹,互相道新年好。

时月还是第一次感受这种气氛,拉着慕容野生涩地回应大家。

梆子声远去,大雪还在下,大家就各自躲回家了。

大虎他娘临进门前,实在忍不住好奇∶“时老板啊。”

“啊?”时月正要关门。

刘婶子半开玩笑似的问∶“那人……是时老板的男人吧?”

慕容野闻言停住了步子。

雪花很快他肩头落了薄薄的一层。

然后,他听见时月笑着点头∶“对啊。”

院门被关上,时月哈着手从他身边经过∶“愣着干嘛,你不困啊?”

饺子也没包成,就折腾到现在了,时月准备把它们收起来,明早再包。

慕容野跟在她身后,咳了两声∶“榻上有点冷。”

时月把面皮和馅料收起来∶“什么意思?”

“衣裳有点薄。”慕容野一手抱起一个孩子,时月将孩子们的被子抱着。

时月看了他一眼∶“你有话直说。”

两人一起进了屋门,慕容野踢上房门∶“孤觉得你炕上挺暖和的。”

“想跟你一起睡。”

时月才不应他,将两个孩子塞进被窝。

慕容野等了一会儿,见没希望了,只好长吁短叹去铺自己的床。

“……把灯灭了。”时月钻进被窝里。

“嗯,铺完就去。”慕容野点头,继续捯饬他的小窝。

时月∶“……”

“笨死你得了!”

时月将被子拉过头顶,心说他这基因遗传给了棉棉,这可怎么好啊。

以后不得变成一个小笨丫头啊?

屋里很安静,半晌后烛火灭了。

被窝钻进来另一个人,他从背后将时月搂住∶“新年了。”

“嗯。”时月轻声应。

慕容野贴着怀中小女人的耳畔,声音十分愉悦∶

“新年好,棉棉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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