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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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相爷府上的人啊。”

“相府?”

细看女子的装扮,一身素朴布衣,怎么都不像是养尊处优的贵人。

“少卿有所不知,其实她……”

“是相府管家的遗孀,管家病逝后,相爷可怜他们孤儿寡母,便把他们留在相府照料。可如今管家尸骨未寒,他的儿子又遭遇不测,要说没有隐情,还真挡不住悠悠众口。”

说话的人缓缓走来,到了君子游身前先给人行了礼,见萧北城也站在门边,才又作了一揖。

似他这般眼中只有君子游,连堂堂缙王都能无视的做法,除江临渊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萧北城与他相看两生厌,见他亲近君子游,心中更是一股窝火,把外衫甩在柳管家肩头便回了府中,不再理会这事。

正经起来的君子游接过柳管家递来的衣服套上,乖乖穿起靴子,抹了几把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奇怪了,才到了哀哭不止的妇人身前。

“夫人……”

“滚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准碰我的孩子……不准碰我的孩子……”

像是护崽的野兽,妇人声嘶力竭的喊着,抱着已经气绝的孩子不肯撒手,满身都是血污,看起来十分骇人。

从她口中问不出话来,又无法检查孩子的遗体确认死因,就在君子游头疼不知如何是好时,相府的人听到风声,跟着赶了过来,两三个家仆把妇人架了起来,便强行带走了。

为首的一人取了张白布,盖起了孩子惨不忍睹的遗体,才对君子□□了礼。

“抱歉给君少卿添了麻烦,小的这就收拾了,不会污了缙王的名声。”

“你是奉相爷之命来做这些?”

“不,相爷受召入宫,此刻还不知发生横祸,小的担心相爷会因此烦心伤神,才……对了,在下刘弊,是丞相府的管家。”

“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遇害的还是相府的人,你怎能把这当作小事看待?今日你带不走死者,待妇人情绪平稳,我还会登门问询,希望相府配合。”

“可是……”

不等他拒绝,君子游的手就伸向了江临渊腰间,抽出他清清楚楚写着“大理寺”三字的令牌顶在人面前,用官职来压人一头。

一个小小家仆受了不满,自然是要回去找主子哭诉的,所以这事无论如何都会传到黎婴耳中,到时他该面对的就是一国之相了。

眼看说服不了他,这案子又有被大理寺审理的意思,刘弊身为家仆,只得点头哈腰的应着,客套几句便告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江临渊问:“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大人,需要查查他的底细吗?”

“才刚发生这事,暂时不好把手伸向相府。黎相是个明白人,我们想做什么只要通报一声,他便会配合我们调查,反之若是鬼鬼祟祟触了他的霉头,才是真的会被针对。”

君子游俯下身子,两手合十,闭目念叨一句,才掀起白布,看到了一脸惊恐的孩童遗体。

这孩子身上穿的衣物都被撕碎了,满是血污,脖子左侧动脉被割断,还在往外涌血,干脆利落的一击,直接取人性命。

“伤口切面参差不齐,并非刀具所为,周围还有一些细小的孔洞齿痕,这孩子是被兽类活活咬死的。”

“可是京城闹市之中,怎会有野兽出没?”

“比起这个,你不觉着一个好好的孩子走在路上,被突然出现的犯人刺杀的可能更小吗?”

江临渊觉着这话有理,应和着点点头。

君子游两手紧握,放下白布遮住遗体,咬牙道:“不可能是意外,恐怕这一次我们的对手,比之前的更加难缠。”

“大人认为,是有人刻意而为?”

“方才我向围观的民众求问发生何事,却无一人肯向我透露细节,不该是单纯害怕被卷入相府的泥坑,此事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说起来,你又为何会到王府?”

“不是大人把我喊来的吗?”

两人面面相觑,江临渊又道:“昨夜不是您送来字条,让我今日未时到王府来请我喝……”

君子游用扇子一拍江临渊的额头,“喝喝喝,大白天喝你个鬼啊!能不能动点脑子,我想找你何须鬼鬼祟祟,跟了我这么久,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沈祠都学聪明了!!”

一听这话,沉默半天的沈祠在旁撅着嘴,一脸委屈,“少卿说他就说他,带上我做什么,我能告诉你别人不敢搭话的原因,他能吗?”

原本只想表达一下内心不满,可君子游一下子贴了上来,沈祠有些措手不及。

“你知道隐情?快说!别拖拖拉拉的!”

“是……其实是因为京城流传已久的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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