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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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萧北城已褪去外衫,捧着书卷倚在床栏边研读,嘴里叼着烟杆,一副半睡不睡的样子。

沈祠进出了几次,都没见他姿势有变,忍不住唠叨起来:“王爷,您再这样我可要回去告状了,柳管家一直不喜您晚睡,万一又不小心昏去了,忘记火烛未熄,像上次一样烧着了帘子,他一定会剥了我的皮的。”

“啰嗦,别学的像他一样,年纪轻轻就活成了老婆子,困了便去睡,不困也别在本王这儿婆婆妈妈,快走了。”

小侍卫噘着嘴,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转身要走,萧北城忽然想起什么,在他出门前的一刻又问:“君子游如何了。”

“少卿他啊,这会儿应该睡下了,王爷要是担心,何不亲自去看看。”

“又啰嗦起来了。”

“是是是,王爷您这是难得出门,离了柳管家的管,就嫌我烦了。唉,感情淡了……”

沈祠唠唠叨叨的走了,听着他的确把门关上了,萧北城才不着痕迹叹了口气,一掀盖在腰下的薄被,盯着趴在他两腿之间,嘴角还挂着媚笑的君子游,面无表情的问道:“所以这个早该睡下的君少卿,为何会出现在本王的床上。”

“嗐,王爷有所不知,房间阴冷,想要找人取暖,也是人之常情吧……”

“盛夏的长安,可真是冻坏你了。”

“咳……其实是那个,我、我床上有老鼠,这么大的一只!”

君子游还煞有介事的比划了一下,哪成想这一乱动,正戳到了那人最不该碰的地方,当场老脸一红,不口若悬河了,也不敢直视人了,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目光四处游移着,有些慌张。

“那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香饽饽,宿云观上下养了十来只擅长捕鼠的老猫,都让硕鼠跑去了你床上,依本王看,天下都快容不得你了。”

要说阴阳怪气,那还得是缙王厉害,君子游甘拜下风。

“咳咳,其实……我是来认错的,求王爷看在我老老实实多年的份儿上,别……咳!别计较了吧。”

“哦?你是哪里犯错,又是哪里老实了?”

“这……您看我安分守己,偶尔有个无伤大雅的错处,也就……算了吧。”

“无伤大雅,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本王倒是觉着,你这装病骗人的行径是罪该万死啊。”

君子游吓得咽了口唾沫,心道这人闷声不响,果然是生气了,而且还记了仇,这可如何是好……

他苦着张脸,扯着萧北城的裤腿,左右摇晃着哀求道:“王爷,这次是我的错不假,我这不是也来道歉了嘛……您行行好,别生气啊,也别不理我啊。”

被他缠的看似心情不悦,实则萧北城心里都快乐开了花,冷脸把书卷放在一旁,抬起了他的下巴。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我觉着世上应该没有比以身相许更真诚的心意了。”

“可本王觉着,你只是想占本王的便宜。”

“咱们……彼此彼此嘛。”

瞥一眼他方才放下的书名,君子游倒吸一口冷气,《晋王床上那些事》……心中暗自叹着可真是来得不巧,怕是那人现在连把他埋哪儿都想好了,这可……

“你就不怕,今夜之后声名与性命全都不保?”

“要是能跟王爷快活一夜,死也值了。没办法,我就是好色,就是想睡王爷这种类型嘛……”

“你可真敢说啊君子游,要知道,爬上本王的床可不容易。”

“可是王爷,我现在不是已经在您床上了?都送上门来了您都不要,您可别是……不行吧?”

“不行?你可要亲自试试?”

不知死活只是为撩拨情-欲,君子游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为这一句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翌日清晨,君子游睁眼第一句话便是:“王爷,您怎么说也是万草丛中过,时常流连南风阁的情种,怎么会是第一次啊……”

听出他话里有着失落与鄙夷的意味,萧北城揽着他的腰,把已经缩到床榻里侧的君子游抱在怀里。

被他触碰便浑身僵硬的君子游低吟一声,紧着往回蹭了蹭,嘴里还喊着:“好哥哥,好哥哥,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这声“好哥哥”喊得虽是失了礼节,却是恰得萧北城心意,捋着那人柔顺的墨发道:“你倒是会喊又会叫,可惜宿云观是道门清净之地,不便做这快活之事,为人所知可就不好了。”

君子游一听这话怕了,赶紧坐了起来,“王爷,昨晚是我不知深浅不知轻重,您大人有大量,咱们就把这事儿……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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