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文女配(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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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原本是打算等沈瑶满了七岁之后便叫她自己体弱而亡了,可谁料这小兔崽子命到硬,一直缠着那有毒得药吃居然还活了下来!

林雅儿虽然心思毒但和余善根一样都是村人,没文化自也没有见过大世面,只觉得可能是药性稀释了也说不准是时间长了没效果了。后头林雅儿都想把人给提走卖了,还是余善根觉得这宋玉娘眉眼生得好,跟村里头那姑娘的大脸旁子都不一样。

他本认识的三教九流就不少,跟林雅儿一商量便将人带去给县城里专作人口买卖的赵牙婆看了,当即那牙婆就一口咬定了,只要日后姑娘不长歪他们也肯给,绝对不低于二十两。

养一个姑娘家不需精心买什么绸缎衣裳光吃粮食十几年也吃不来三两银子这赵牙婆开口就是二十两,这天降横财叫夫人二人被窝里都能笑醒,原还怪那人卖的药药性不好,这会儿倒是白得了便宜,还得盼着沈瑶平安长大。

——

沈瑶回到家中之后发现饭菜早已经做好,空气里泛着肉味和香辣的鱼的味道,锅里居然还整着香喷喷的米饭,便猜测是余鹏程回来了。

余鹏程是余善根的儿子,但对外说的是林雅儿前头那个生的,后头才跟余善根改了姓,后还叫秀才给起了个大名,寓意是鹏程万里。

沈瑶将身上的草药背篓摘了下来,正要放在地上。后头却突然一轻,有人托举着她的背篓,沈瑶转身去看,却见余鹏程一张生的满是痘痕的脸笑得肉都挤在一起,“玉娘,又去山里采草药了,你说这能卖几文钱?还叫你这么辛苦,你瞧这满头的汗——“

余鹏程手伸上去要给她擦汗,沈瑶这些年早有了经验,飞快躲开他又拿了自己的草药篓子放在地上。余鹏程脸色一下就不好了,但还围着沈瑶转,“玉娘,你总躲我做什么?哥对你还不好吗,哥都只差心挖给你了”

说着又偷摸偷摸的从胸口里掏出一个半圆的胭脂盒子,上头画精美的绣女图,看着就知价值不菲,“瞧见没有,这东西一盒就要五十钱!城里头的姑娘都在用,秀才小姐且用不起呢,你跟哥说个好字哥便给了你——”沈瑶理也不理他,只忙碌蹲下整理自己的草药。

她这一蹲下叫余鹏程只看见白皙的脖根儿,一下心就跟痒了,本就是十五六的少年正冲动,一下凑上去就搂着了沈瑶的腰在她脖子上不停的嗅,“玉娘妹妹,玉娘妹妹,你说你怎么就对我没个好脸了,哥这些年对你不好吗,有什么都想你,还有着顶好的胭脂——”

沈瑶回首一脚踹开他给了一巴掌,又丢了他手里的胭脂。

余鹏程当即就惨叫了一声,他不是没叫他玉娘妹妹打过,可这胭脂要五十钱啊!!这全都倒地上了,暴殄天物啊!

“怎么了怎么了,叫唤啥?!”林雅儿最疼儿子,第一个奔了过来,瞧见儿子捂着脸木楞楞的看着地,又看沈瑶,沈瑶又是冷着一双目站着当即就叉着腰指着她脑袋,“你这小贱人做什么了?!”

沈瑶理也不理他们,拿着背篓扭了身儿就回了自己屋里头。

“个小贱人!”林雅儿脱了鞋就想追上去,叫余善根儿给拦住了,又指了指地上的胭脂盒,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我看你还是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

好家伙,长芳阁的胭脂,一盒也要五十钱,余善根虽没买过可偶尔偷溜去窑子里也听窑姐们儿羡慕过。

林雅儿不是个蠢的,想到怎么回事儿之后恶狠狠的看了儿子一眼。

可她又不觉得是儿子的错,出了门便叉着腰去找沈瑶,却发现她的房门已经从里头给顶上了,狠踹了一脚踹不开又怕踹坏了门日后还得自己来修。林雅儿便在外头狠狠骂了什么,什么小骚狐狸丧门精都骂了,各种层出不穷的恶毒词儿。

屋内沈瑶听的眉头皱了起来,但晓得林雅儿这贯耳魔音估计得一会儿,从背篓里拿出一册医书——【鬼门十三针】,这本针法便是如今的玄易之如今都不敢用,顾名思义,这针法是能将病患从鬼门关里拉扯出来的针法,但同样施针者一旦出现任何的失误也能叫病患瞬间丧命。

摊开这一册书,上头的人体穴道一个个奇门八道,尤其下针几寸稍微偏差便是死穴。

沈瑶已经将一册书都看的差不多了,不过都说书读百遍其意自现,再温一次总会有不同的看法……譬如这【鬼门十三针】的撰书人仿佛因其天份再愚弄这册书的读者,书册内无时无刻不再提醒针若稍微偏差,便是死穴。

哪个有良心的大夫不将人命看的比天重,这便阻绝了一大部分人想要认真研读的想法。

沈瑶看了一会儿,又翻出了床底下的大沙袋,这是她师傅给她练手腕力量所用——鬼门十三针不像旁人针法,对腕力要求不仅是大,还要精细。无论如何这都是本奇书,她不仅要研读下去还要实践,切不能在体制上落了下乘。

——

余家不怎么缺银两,年轻时林雅儿和余善根谋财害命没少攒些家当。

可余善根平日里懒散,地也不好好重,又没别的营生两人还怕当年的勾当被发现,再者就是因着余鹏程读书太烧钱了,一碇墨一捧上好的宣纸下来都要大几十钱,有这么个烧钱机器哪里还敢奢侈。

一想着儿子日后再考了秀才考举人要的花费,林雅儿甚至都想重操旧业了。

旁的且都不计,对这个独子林雅儿当真是疼到了心肝儿里头,要什么就给什么,一心一意盼着她的乖儿子给她挣个功名回来,好叫她夫妻二人正式翻了身,祖坟上也能冒上青烟。

只可惜余鹏程对念书实在没什么兴趣,这会儿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都是白天那点子事儿。平日里爹娘都在家,他胆儿再肥最多也只是去摸一下玉娘妹妹的小手儿,今儿个也是色心涌了上头,居然一气儿连腰都报了。

想起今儿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双手握着都合不拢,细的叫人心颤儿。还有玉娘身上散出来的那股子体香,虽淡可余韵长存,撩人心肺,再一想玉娘那张纵是披着麻袋都好看的脸和叫他又爱又恨的眼儿,彻底是睡不着了。

夜里最能激生人的燥火,叫平日里白天不敢做的事儿都敢了。余鹏程起身推开穿看了眼沈瑶的房间,窗扉紧闭,这会儿子人已经睡了,他从自己的床上下来之后便又去了杂房拿了一把锄头,便衬着夜里的黑灯瞎火摸到了沈瑶门口。

沈瑶为了防备自己夜间睡得太沉,门口窗户口都装了风铃,余鹏程劈窗的时候她就睁开了眼。

她上辈子也生的好看,但那会儿是法制社会她又是个病秧子,养在医院最多活不过二十瞧见的都是旁人都漂亮姑娘的叹息。可在这儿自打她过了十二岁,旁说乡间无事可干的流氓混子,便是家中两个男人如影随形的粘腻目光就叫人心里分外恶心。

沈瑶听见是从窗户那边发来的声音,从床底下摸出一只半人高的棍子就靠在那里。

窗外余鹏程已经想好了,进了门便将玉娘压在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扯开她裙子先得了手再说,又想起今儿她踹自己那一脚,心里便想被人点了一簇小火一样又急又烧。宋家的房子叫林雅儿修缮加盖了,几人都住进了新房,沈瑶住这间便是从前的旧,没怎么修缮过。

余鹏程轻而易举的劈开了窗户,都没费多大劲儿弄出多少动静。

他破开床边火急火燎跳了进去,可万没想到刚一进去就叫人朝腰上狠狠的打了一棒子,余鹏程疼的想大呼又记得是半夜,连忙压低了声音。沈瑶打了一棒子之后紧接着又是几棒子,余鹏程挨了几下骨头都要碎了,连忙道:“玉娘,我是你哥!”

哪知她听了不止不停反而挥的更起劲儿。

余鹏程大小也是个男人,争夺起来很快就将沈瑶的木棒抢了过来,又想反控她双手叫她不能动然后再捂着她的嘴任意施为。余鹏程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又生的胖硕,光拼力气沈瑶自然不是对手,因此她没大力抵抗。

余鹏程自然最有感觉,瞧见沈瑶这番以为她愿意给自己,“玉娘,妹妹,哥是真喜欢你,等今儿一过我就跟我娘说我娶你——啊啊啊啊!”余鹏程猛的惨叫,那声音大的仿佛能掀开房屋的盖子。

余鹏程痛苦的窝在地上,腕子上正戳了一根儿银针,叫他疼的仿佛骨头里被千万个蚂蚁啃一样。沈瑶就在一旁冷冷看着,直到外头推门的走路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她的门叫人使劲儿踹了几下,她候了会儿才蹲下身抽走了他腕上那一根细小的银针。

“你个死人,撞门都不会!”林雅儿心急如焚。

“行了行了,你离远点!”外头余善根儿的声音一传,紧接着门发出一声巨响,轰隆便倒在地上。林雅儿冲了进来,看到的场景却叫她目龇欲裂,她千宠万宠的儿子蜷缩在地上满头的汗水,而一旁立着那贱丫头脚底下正放了个木棒。

“疼啊娘,我,我要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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