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真相(1 / 2)
“我们不如换个思路想想。我相信以郡主和陶季的为人,都不是能向同窗下黑手的人。若是窦姑娘……自己被撞倒的呢?”
尚如斯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但也不敢得罪吏部尚书的孙女,只小心地发问:“这……以窦家姑娘的伤情来看,自己撞是撞不了这么严重的。”
“我的意思是,有人可能设计了一个能撞倒窦姑娘的机关,能让他自己不在场,也能伤到窦姑娘。”
宋南枝挑眉,看蔡寒珊向更衣室走去。
“世子爷请看更衣室的门。”
更衣室隔间地方小,而贵女们经常有许多行头要戴,为了方便,设计了上下两扇门的结构。下面一扇门到了脖子下方的高度,是朝里开的,关着可以遮挡身体。上面一扇门很短,只有约十来寸,开关门的夹子在顶上,伸手就能够到,朝里朝外都能开,是为了方便在下门关的时候,外面有侍女往里面递东西而设计的。
此时,窦清雅之前所在的更衣室隔间里,上门和下门都是开着的,下门是往外开,而上门是往里开的。
蔡寒珊拨弄了一下上门,让上门关回去,松开手,又很快弹了回来。
“有人在这上门上做了机关,大抵是门的衔接处加了橡胶,让上门和侧面的木板间产生了强烈的黏力。窦姑娘只要把上门上方的夹子打开,想要出去,上门便会猛地弹回来。世子爷请看,这上门的木板如此厚重,窦姑娘被当面一弹,必然被向后跌倒撞在墙上。害窦姑娘的人下了狠手,加的是弹性十分强的橡胶,这里地方又窄,所以算准了窦姑娘会向后撞在墙上,造成她重伤甚至死亡。”
陶季发问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进来的时候为何窦姑娘没有发现呢?”
“第一,上门是向里开的,窦姑娘进来时即使开了上门,也不会被伤到。第二,进来的时候,因为我们都穿着赛场上的衣服,轻装简从,头上也没有钗环,大家的习惯都是只打开下门,稍稍低头进去就是了。所以在一开始,窦姑娘并没有察觉到上门的玄机。”
蔡寒珊继续道:“而出来的时候,因为头上戴了钗环,还可能是窦姑娘非常珍重喜爱的首饰,她不愿低头,让门磕到头,所以必定会打开上门,也必定会中害她那人的奸计。”
众人听完,纷纷露出折服的神色,然后把注意力转向祁渊。
祁渊看了宋南枝一眼,见她皱眉不语,摸不清是否她也同意蔡寒珊的观点。
他问:“既然你如此笃定,可能推算出凶手是谁?”
蔡寒珊噙着胜利的笑容,态度却更加谦虚了。
“更衣室都是事先分配好的,知道窦姑娘更衣室位置的人,肯定是和她比较亲近的人。而能说动窦姑娘今日戴什么发饰的人,世子爷认为会是谁呢?”
旁边有人提到:“我见过窦清雅今日戴的发簪,也听她提过,那是她亡母留下来的陪嫁之物,十分宝贝。”
陶季奇怪:“窦清雅的母亲不是在这儿吗?”
那人小声提醒道:“那是她继母,窦清雅的妹妹窦清沐的生母。”
蔡寒珊的目光,此时也朝人群中面色十分尴尬的范氏和窦清沐看过来。
“自然就是窦姑娘的继母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了!”
“蔡姑娘慎言!”范氏出面道:“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我虽不是清雅的亲生母亲,可十几年来,我对她视如己出,有什么理由要害她?清沐更是喜欢她姐姐,也不可能害她!”
“自然是为了和云阳侯府的婚事了。”
“你——!”
蔡寒珊徐徐道来:“你们蔡家好不容易攀上与谢小侯爷的亲,结亲的是窦清雅这个嫡长女,这么好的婚事没有落在你亲生女儿头上,你着急了吧?虽说是相处了十几年,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是不是把清雅当亲生的呢?有好事,当然是想着自己的女儿了。”
范氏身后的窦清沐都急哭了:“我没有害姐姐!我怎么可能为了一桩婚事而要姐姐的性命?”
“那夫人和窦二姑娘,你们敢跟前几日来修缮更衣室的工匠对峙吗?”
范氏的脸僵住了,正思索着怎样辩驳,旁边的窦清沐已经忍不住,跳出来大叫道:“是!橡胶是我母亲弄的,可是我们也没有想着害姐姐!我今日特意对姐姐说了,让她不要开更衣室的上门,她不会不听的!”
范氏的表情如遭雷劈,转身就甩了窦清沐一巴掌。
“你个没用的!说这些干什么!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尽丢脸!”
窦清沐捂着脸哭道:“娘!你醒醒吧!就算姐姐受伤了,云阳侯府也不一定会继续和我们家结亲的!女儿不想看您一错再错,才私下提醒姐姐的。这么多年来,我们一家相处得温馨和谐,您为什么要破坏这份幸福呢?”
蔡寒珊对祁渊道:“世子爷,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我帮了你,能否朝你讨个赏?”
“不!不是我和我娘!姐姐都答应我不开上门了!”
蔡寒珊皱眉,还欲再说,旁边插进来一个清冷却穿透力极强的声音。
“不是窦家母女。”
祁渊勾唇一笑,看向宋南枝。
蔡寒珊看着祁渊嘴角的笑意,怒火升腾,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问宋南枝:“不知宋姑娘有何见教?”
“我是第一个冲进现场的人,我来的时候,不管是上门还是下门,都是关着的。当时我先打开了上门,被墙上的血迹吸引了注意力,没有注意到上门的异常,后又撞开下门,才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窦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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