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真相(2 / 2)
蔡寒珊道:“不可能吧?不说上门,就说下门如果是关着的,以宋姑娘的力气,怕是撞不开的。”
宋南枝上前,碰了碰下门的夹子,让祁渊来看。
“嗯,夹子松了些,的确很容易撞开。”
祁渊一锤定音,蔡寒珊脸上的笑意支撑不住了,她道:“仅凭宋姑娘一人之辞,恐怕不足为证。窦家母女可是亲口承认了有害窦清雅之心,加之上门糊了橡胶的证据,比你的证词可信得多。”
而后又笑笑:“我也不是说宋姑娘故意说谎,而是……当时情况危急,谁都有记错的可能。”
宋南枝掀起眼皮,慢腾腾地看了蔡寒珊一眼,眼中的冷意竟让蔡寒珊一哆嗦。
她实在不喜欢蔡寒珊总拐弯抹角地说话,就像现在,明明是在向周围的人暗示她在说谎,还要做个给她台阶下的模样,实则是要凿定她说谎的事实。
“蔡姑娘喜欢用证据说话,那我们也来用证据说话。”宋南枝说着,进了更衣室,面对众人。
“诸位请看,我如今站的位置就是窦清雅在遇袭时站的位置。上门是向左边往里开的,如果窦清雅真的受了上门的撞击,那她往后倒的位置应当是中间偏左。”
宋南枝掰开上门,祁渊伸出了一只手帮忙护着,演示了上门弹开撞击里面的人头部的过程。
“但是窦清雅倒下的地方是这里。”宋南枝指着里面墙上靠右边的血迹,道:“刚才的演示你们也看到了,无论怎样撞击,从上门弹开的角度和位置,窦清雅都不应该是撞倒在这里的。”
众人一片静谧,只有窦清沐大声叫着:“是啊!我都说了!姐姐不会开上门的!”
蔡寒珊面色难看至极,她强撑起一抹笑,问向宋南枝:“那宋姑娘认为,凶手应当是什么人呢?”
“此事应交给世子爷评判。”
蔡寒珊不忿,道:“难道宋姑娘推翻了我的证据,自己却没有了方向吗?”
“破案本就是复杂的事,要排除多种可能才能找出真相,两种可能之间也不是正反相对的,我又不是刑部推官,没有方向是很正常的事。”
蔡寒珊像被当众扇了耳光一样,面色通红。
案情仿佛又回到了原点,祁渊正待继续审问,外头已传来一阵陆续的行礼声响。
“长公主金安!”
宋南枝转头望去,只见一群气度不凡的侍人拥簇着一个高贵典雅的中年妇人走来,她也跟着跪下行礼,旁边的许多福已经扑了上去。
“母亲!”
魏国长公主慈爱地摸摸许多福的头,对祁渊道:“世子,今日的罪魁祸首我已给你带来了。”
身后的仆妇提出一人,居然是之前消失的云阳侯府谢桓!
谢桓满面愧色,跪倒在长公主面前请罪。
“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已知错,还请长公主饶恕。”
魏国长公主轻叹一声:“你还是朝窦家人去认错吧。我乏了,多福,陪我回去吧。世子,我和多福暂时不会离开书院,你有什么问题,尽可以来问。”
长公主带着许多福走了,祁渊便向谢桓问,为何要伤害窦清雅。
“我本就不赞成这桩婚事,是我父亲,和窦山长玩木射兴致上来了定下的。回到家中,父亲也多番后悔,只是两家已经交换信物,不好作罢。母亲也时常劝我,窦家大姑娘是个性格坚毅的好姑娘,我也打算接受了,可是前些日子……我遇上了真正喜欢的人,就想去找窦清雅退回信物。”
“她不肯,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女子做不了主。我说只要退还信物,其他的我来安排就好,她还是不肯。今日我本想从后山爬到更衣室的屋顶,躲进她更衣室里,趁她更衣之时偷偷拿走她随身携带的信物,没料想被她发现了。我们起了争执,我抢信物之时,慌乱之下失手将她推得撞在墙上……我马上从更衣室上面再爬出来,见到郡主的侍女,威胁她带我出去,本想着逃脱罪罚,可侍女带我进了长公主的院子……”
众人唏嘘不已,谢桓当场认罪,被尚如斯扣下了,人都散去之后,宋南枝还在原地。
祁渊走过来,问她:“是不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
谢桓仓促之下编的供词还是不太牢靠——他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儿,既威胁了侍女带他出去,又怎么会被诓骗到长公主的院落呢?
还有许多福更衣室那道奇怪的门和脚印。
以及窦清雅手中为何会有许多福的玉佩,这都没有解释。
祁渊对宋南枝道:“还是你去跑一趟吧,估计是多福不愿启齿的事,对你说比较方便。”
末了又加一句。
“我让仲元青陪你去,也不用怕长公主,她是个很和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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