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此话怎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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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没见,周书越容颜丝毫未改,举手头足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只是眼角眉梢添了几分贵气。

大约是权贵养人,如今再也无法从他身上寻见一丝当年在青麓书院做夫子时的清贫困窘了。

“平河,一别数月,你清瘦了许多……边疆苦寒,委屈你了。”

周书越一开口,便是不同于旁人的亲昵语气,段长暮的眼底闪过一缕几不可察的不满。

苏平河起身与他寒暄:“周夫子,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周书越的眼底似有千言万语,却只是谦和有礼地看着她:“不值一提。”

苏平河眉心微蹙,心里闪过几丝不忍。

他原是闲云野鹤淡泊名利之人,若不是为了她,也不会勉强自己在官场沉浮,过上这种身不由己的日子。

周书越料到她又要自责,连忙举起手中酒盏,言语间带了几分安慰的意思:“我还未恭喜你加官晋爵,可愿与我饮一杯?”

段长暮刚想阻止,苏平河便主动从桌上拿起酒樽,双手捧住,朝周书越略微倾身一拜:“多谢周夫子。”

这一举动,看在眼前两个男人眼里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周书越觉得她虽然饮了酒,但举止间对自己疏离多礼,好似陌路人,故而心情很是郁结,却又无处可说。

段长暮却觉得苏平河待周书越果真与众不同,心里的酸楚排山倒海,就差没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盏狠狠砸在地上了。

“好了,酒喝也喝了,周夫子请回自己坐席吧。”

他忍无可忍地下逐客令。

周书越眸似深海,意味深长地看了段长暮一眼。

“安国公对平河,还真是看得紧。”

段长暮闻言脸色一变,当即就要动怒。

苏平河赶忙打圆场插话:“安国公也是怕我不胜酒力罢了。”

周书越没有再继续跟段长暮较真,而是朝苏平河笑了笑:“今日宫宴确实不能喝多…………得空我去苏府找你,咱们再好好喝上一杯。”

苏平河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还看?眼珠子都快粘在人家身上了。”

段长暮没好气地拉她坐下。

苏平河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对周夫子这么大敌意?他好歹从前是你我的夫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你不懂吗?”

“他配为人师吗?哪有人师肖想自己弟子的?”段长暮的语气仍旧堵着一股子怨气。

苏平河脸噌地红了,她下意识四下打量,发现周遭众人酒兴正酣,无人注意到段长暮说的话,这才瞪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知肚明。”

段长暮说着猛地灌了一口酒下肚,他一想到之前在苏平河院子里,看到周书越向她诉衷肠的样子,胸口就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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