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此话怎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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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河见他动怒,赶忙软下嗓子去哄他:“他又不知道我是女子身份,且从未逾矩半步,你何需跟他置气?”

“他是不知道,但你知道……不是吗?”段长暮说着,转过头去看她,“你从前,到底是以怎样的心境,每日加学时与他独处的?”

苏平河也没想到他会在周书越的问题上这般不依不饶,只好微微叹息一声。

“长暮,我如今身心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她鼓起勇气伸出手去在桌下与他交握。

宽大的官服衣袖正好遮住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便是有人此时经过两人身侧,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段长暮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

“一日不将你娶回府,我总是一日不放心。”

苏平河眼底一片柔情,原本轻轻握住他的手又暗暗用了几分力气。

段长暮能这样看重她,给了她极大的信心和安全感。但她仍旧不敢对未来期许太多,光是一条欺君之罪都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时时惊得她夜不能寐。

宫宴进行到最后,基本也就是互相敬酒的局面。

令苏平河倍感意外的是,段长暮竟然真的去苏淮胥跟前敬了一杯酒。

“晚辈是来向阁老请罪的。”段长暮是何等的人物?什么时候在苏淮胥跟前自称过晚辈?

苏淮胥自然也是满脸错愕。

要知道,如今苏家隶属奕王麾下,段长暮若有意与苏家交好,太子党只怕要坐不住了。

“不敢当不敢当,安国公此话怎讲?”苏淮胥连忙起身与他见礼。

“平河在边疆受了不少苦,几次命悬一线……都是晚辈没能保护好她。”段长暮恭敬有礼地答。

苏淮胥觉得这肯定是场面话,虽然弄不明白段长暮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客客气气地说:“保家卫国本就是每个大齐男儿的使命,便是为国捐躯也是苏家的荣耀,安国公言重了。”

段长暮闻言有些不悦,但还是收敛神色,与苏淮胥共饮了一杯。

段长暮离开后,苏淮胥的幕僚凑过来分析说:“听说安国公一回来便跟圣上表明心迹,说自己看上了苏家的小姐,今日刻意来与阁老交好,没准是为了这事。”

苏淮胥明显不信:“苏家待字闺中的也就只有溪宁一人了……安国公从前根本瞧不上她,怎么忽然转了性子?只怕还另有所图吧?”

“无论如何,若是苏家真能与安国公联姻,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苏淮胥沉吟不语,眼神在段长暮周遭来回打量个不停,却始终看不穿他的真实意图。

段长暮刻意去向苏淮胥敬酒一事不光叫当场的太子心中警铃大作,连镇国公也骤然变了脸色。

原先宫里传出消息说段长暮有意解除与镇国公府的婚约,他还不信,眼下看来,倒并非空穴来风。

他想了想,也提起酒壶往段长暮跟前而去。

两人眼下虽然是平级,但段长暮的这个爵位却是切切实实手握二十万禁军的实权国公爷,镇国公自然不敢倚老卖老,言语间给足了面子。

“安国公今日凯旋回京之时,老夫和晚意都去城门口瞧了,真是颇有当年段老的风范啊。”

段长暮站起身,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祖父雄才大略,有气吞山河之姿,长暮岂能及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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