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景顺帝刘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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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仁皇后听他提起昨日,心里生出一股不畅快,堵的她难受的皱着眉,她虽年岁不小了却保养得宜,这一皱眉便让景顺帝生了几分怜惜。

“是朕不好,这段日子忙于国事忽略了你,待时日安定一些,朕带你去小香山的行宫住上几日,等天气再热了,置些冰块去,你也能在那避些暑气。”

龙涎香的气味萦在鼻尖,昭仁皇后不免心旌晃了晃,这样的亲昵,有多久没有过了,她目若秋水凝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半辈子的男人。

此刻他不是皇帝,而只是她的丈夫。

她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前,敛去皇后的端庄,轻轻嗯了一声,倒让景顺帝微微一怔。

皇帝低头看着她,发现她鬓角生出些许白发,掺杂在乌丝中分外显眼,到底是少年夫妻,他越发温柔的拍拍她的背脊。

“你这个样子,倒让朕想起你刚嫁到景王府时,夜里被雷声吓得睡不着,就是这样抱着朕,”景顺帝说到这儿,忆起从前,磊落硬朗的眉目露出笑意。

昭仁皇后白皙的面颊飘上红云,嗔他一眼,说不出的妩媚柔情。

“你要一直这样便好了。”

皇帝感慨一句。

身处高位,怎么可能一直这样,谁人不是在改变。

皇帝倒是勤勉,先帝留下来的祸乱问题,他亲自带兵解决,景和三年,镇压反叛军,当胸挨了一刀,贯穿肩胛也硬是挨到战后回营医治。

景和十一年同北狄历时三个月的古北口之战,他为了救徐家人折返回战场,落得一身伤的回来。

可惜父兄却被北狄胡人尽数屠杀,她痛不欲生,几度呕血,若不是太医提醒她,陛下重伤昏迷,她无论如何也撑不过那段黑暗艰苦的年月。

她从失去父兄的巨大悲痛中抽身后,便端好皇后的身份,彻夜不眠守在龙榻边。

可是后来有文官谏言徐家父子是误信了战报,才导致皇帝涉险,与当年军中狎妓一般,不过是为了掩盖罪责而已。

皇帝念及夫妻情分,并未为难她,反而继续让太子稳坐东宫之位。

她其实并不信父兄会如此,但朝堂之言,确信凿凿,末几以徐老将军曾数次救助先帝和景顺帝而功过相抵。

他做太子刘隰时是体恤百姓的端肃太子,做景顺帝时亦是懂得权衡利弊的皇帝。

他怜惜曾经的郗容。

她有什么理由不继续配合,她也只能配合。

景顺帝陪着皇后说了会话,下了盘棋,御膳房的宫女送了汤膳来,见她吃净这才回了乾清宫。

皇帝一走,陆苁蓉侍奉在侧,看她收了柔情又变作以前那种落寞样子,不由问道:“娘娘,奴婢本不该多嘴,但是娘娘既决定将事情藏在心里,便要万事为了太子殿下着想。”

“本宫给他一次机会,这便是为他着想,若再有下次,景和三十一年这张宝钞和铜币,本宫便会亲自交到刘隰手中,到那时,再没什么母子情分了。”

昭仁皇后将宝钞收起来,惟期盼这辈子不将其见光。

而此时的东宫,却是雨后初歇一样的惊魂甫定,刘诩面色青白,眼底怒色还未褪去,充斥着血红,如一头发怒的猛兽,却不敢大肆宣泄。

周昌沉声道:“太医院副使一力认下这件事,殿下便不用担心,副使那边,臣会解决好,绝不给殿下留任何把柄,这两物殿下已看到,这人手艺的确精湛,可以假乱真,届时再铸钱币白银流通于市场。”

说着便又呈上一些碎银子,刘诩接过,颜色质地甚至重量与宝源局所出相差无二,但私铸货币和白银风险太大。

太子面有忧虑。

“母后虽未告诉父皇,但保不齐会被父皇发现,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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