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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说着,抢过一个袋子说,“让我来。”
他看着我手中的包,忽然说:“马卓,你带了几个包回来?”
“什么也没带,”我说,“就带了一个随身的小包,你不是知道吗?”
他指着车里一只暗红色的小型行李箱说:“这不是你的?”
“不是,”我说,“我放行李的时候就看到它了,还以为是你的。”
他转过身,疑惑地拎起那只陌生的包包,他显然没料到很重,轻轻一提居然没提得起来。他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它,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我二话不说拉开了拉链,打开了箱子盖。就在那一刻,我们俩同时惊呆了——满满一箱的百元大钞码得整整齐齐,像早就等着我们似的。
搞得跟美国大片一模一样!
他环顾四周,急着把箱子盖起来,我连忙让他等等,因为眼尖的我看到了夹在两排钞票之间的一个信封,我抽出它来,迅速地打开了它。
信是夏花写的,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很紧,字写得很潦草,只短短三行。
阿南哥:
我说过,欠你的,这辈子我一定会还上。
好人一生平安。
我爱你!
夏花
绝笔。
落款上的时间,竟然就是今天!
我把信递给阿南,对他而言,一切来得那么措手不及。他紧闭着唇,愣在那里许久,像被施了什么魔法,一动不动。
那一瞬间我看着傻掉的阿南,想到夏花信中“绝笔”两个字,唯一的感觉就是,这回真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独自把我的行李重新装回车上,盖上后备箱,把钥匙放回他手上,问他:“你知道夏花今天结婚,嫁给于秃子么?”
他沉默。
“算了,先陪你去办登机手续。”他抬头对我说道。
“等我一下。”我站在路边,拨通114,问到了夏花举行婚礼的酒店的电话号码,我看了看手表,6点刚过一刻,如果不出意外,此时此刻,婚礼应该正在热热闹闹地进行中。
还好电话很快有人接,我连忙说:“我想找一下夏花小姐,就是今天在你们那里结婚的那个新娘子,我有急事。”
“不好意思,小姐你不知道吗,于先生和夏小姐的婚礼取消了。”
“啊!”我惊呼,“为什么?”
“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夏小姐昏倒了,被救护车紧急送往医院。”
“请问是哪家医院?”
“不清楚,”前台小姐的声音很甜,“具体情况我看你还是联系一下她的家人吧。”
挂了电话,我大脑轰然一响,我忽然想起我离开宾馆时那辆呼啸而来的救护车。原来竟是来接夏花的!
而事到如今,我实在弄不清这到底是一场阴谋还是灾祸,看着阿南企盼的眼神,只能告诉他真话:“夏花在婚礼前晕倒,被送进了医院,原因不明。”
“我不送你进去了。”阿南跳上车说,“我得去看一看。”
“等等。”我拉开车门坐上车说,“我陪你。”
他惊讶地看着我。
“我陪你。”我把手放到他握着排挡的右手上,坚定地重复说,“我帮你找到她,把事情处理好,我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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