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对路阔许愿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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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天气不好,月亮在云层里浮沉,时隐时现,拂动的风从微开的车窗吹进来,带着点草地与泥土的清香。

这一吻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路阔拧眉:“啧!”了声,不得不放开面前的人,一脸气急败坏地循声去摸手机,在瞄到屏幕上的备注后他顿了少顷。

手肘抵在中控台上,单手卡住额头沉思了片刻才点了接听。

“臭小子!我看你皮是真的痒了!野哪去了?!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

电话刚接通,路老爷子那暴跳如雷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

路阔将手机稍稍拿远了些,抬手掏了掏耳朵,慢悠悠道了句:“您这一声儿吼的,差点儿没给您孙子吼聋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还不如聋了,半个月前是不是就和你说了,今晚去姚家?!你人呢!”

今儿其实就是姚老爷子的谢客宴,之前住院,去了不少人探望,于是想着出院后就在家里小办个几桌,答谢一下。

但是吧,好巧不巧,前几天路老爷子出门儿下棋扭了脚,去不了,路父又出差了,于是路阔就成了全家代表。

他闻声抬眸看了眼副驾上的人。

她不知何时也已经拿起了手机,眼眸专注地看着屏幕,像是在处理什么事情,微亮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在润红的唇上落下点点水泽的光晕。

看得他心头一阵痒,随口回了声:“去了。”

的确是去了,只不过刚进院儿门就扭头走了。

说完,便顺应内心那邪恶的心思,扣过她的脸,凑过去亲了她的唇一下。

很轻微的“嘬”了一声,面前的人忽然瞪圆了眼,一脸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

他勾了勾唇,觉得她这个反应有意思极了,于是又恶作剧地凑了过去,只是这次半道就被她捂住了嘴巴。

听筒那头静了几秒,低低问了声:“你在哪呢?”

刚刚那响动老爷子应该也是听到了,这会儿声音里多了层不自然。

路阔弯唇笑了声,将嘴上的手挪开,回道:“鬼混。”

“你!你……你个混账东西!”话音刚落,老爷子明显被呛到了,一时又恼又愤,话都说的结结巴巴。

而后又紧跟着道了声:“还不给我赶紧滚回来!”

路阔垂眸看了眼手里握着的这节白嫩的腕骨,他两指就能轻轻松松圈过来,指尖轻轻摩挲了几下,幽幽道:“回不来,陪您重孙呢。”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重孙他妈。

褚云降闻声忽地愣了愣,抬眸看向对面。

他也缓缓抬首看过来,眸光波澜不惊,漆黑的双眸静静望进她的眼里。

话音刚落,听筒那头就传来老爷子低沉的警告声:“别给我瞎掰扯,你玩我不管你,别给我弄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进家门。”

接着,气氛静了几秒,老爷子又低呵了声:“听见没有?!”

路阔没应声,定定看了褚云降半倾,才应了声:“嗯。”

老爷子也松了口:“行了,今儿就算了,改天抽空上门儿道个歉,进了院儿门转头就走像话吗?!”

他应:“知道了。”

挂了电话,褚云降静了片刻,忽然起身,道了句:“我回去了。”

说完,就要开车门下去。

“等会儿。”

应声落下的还有“咯哒”一声,车门被锁了。

她转过身:“你还要干嘛?”

驾驶位上的人依旧气定神闲地躺着,单手枕在脑后,抬手看了看腕表,道了声:“再陪我躺半小时。”

她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又坐了回来,低头摁亮手机屏看了眼。

【23:30】

又看了看时间下的日期,而后倏地顿了几秒,偏头看向驾驶位。

他另一只手搁在腹部,手里捏着手机在打转,视线停留在车顶的星空上,似是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褚云降顿了顿,还是缓缓躺了下去。

四下静谧,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她纠结着是不是该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身侧忽然传来低低的一声:“褚云降。”

她愣了愣,茫然回头:“嗯?”

双眸忽地撞进他投来的目光里。

拂动的晚风轻轻吹过他的额发,须臾,他忽然低笑了声。

可星眸里却闪着些许失落的微光,他问:“段以泽他到底哪里好?”

在他这般的注视里,褚云降忽地怔了怔。

紧接着,他又动了动唇:“和我说说,我看能不能学会的。”

语气里满是玩笑,可眼底却又是那么的真诚。

褚云降倏地静默,抿着唇没有回话。

他好似早就料到她不会回答,看了她半晌忽地撑起身子,从后排的扶手箱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外包了层印有蔷薇碎花图案的礼品纸,他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最终找到了贴着封条的口,垂眸神色认真地拆了开来。

礼品纸里裹着个胡桃木的小盒子,锁扣是精致的浅金色,没有任何商标。

他将礼品纸随意捏了捏,把小木盒递了过来,说了声:“打开看看。”

褚云降顿了顿,还是接了过来,扣开金属的小锁扣,盒子微微弹开一个小口,她顺势掀了开来,而后倏地一愣。

红丝绒的内衬里放着个胡桃木的小音响。

这盒子不是原装的,路阔跑了几家店才找到个尺寸差不多相匹配的,然后让人家帮忙包了起来。

她看了小音响片刻,合上盖子,抬眸看他:“哪有自己生日送别人礼物的。”

路阔本以为她早忘了他生日的,闻言弯了弯唇:“那你要送我什么?”

她咬了咬唇,道了句:“生日快乐。”

也只有这个了,她什么都没准备。

他挑眉:“就这个?”

她眨了眨眼睛:“那,明天再补给你。”

路阔弯了弯唇,手肘抵着中控台,单手托着下巴,眼含笑意地看了她片刻,使坏似的说了声:“可我现在就想要。”

商场都关了,想要也没门儿。

她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时间【00:01】

已经过十二点了。

“没有商场开门了。”她回。

再抬眼看过去时,发现他嘴角扬得更甚了,以她对他尿性的了解,她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

“那就把你自己送给我好了,我委屈一下也行的。”

她默默与他对视了几秒,倏地在副驾上跪了起来,路阔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把他推回驾驶位上躺好。

接着,她整个人从中控台跨过来,曲着膝盖虚骑在他身体两侧。

“来吧,快点。”她一边说一边去扯他领口的领带。

路阔一脸茫怔,双眼微瞪,还没从她这忽然而来的动作中反应过来。

“刷”的一声,领带被从脖子底下抽出来,而后上方的人开始动作不熟练地来解他衬衫的扣子。

他忽然低低笑了起来,胸腔微微震动、共鸣。

褚云降的动作倏地顿住,看向下方的人问道:“你笑什么?”

她今天穿的牛仔裤,裹绷着纤细笔直的腿,双腿岔开,支在他胯两侧。

他稍稍敛了笑意,隔着裤子抚上了她大腿的外侧,低低问:“那你脱我上衣干嘛?不是脱裤子?”

最后一句他微微扬了扬眉,语调带了点痞气。

褚云降顿了顿,耳根微微发烫之际觉得他说的对,于是松开了捏着他衬衫扣子的手,垂眸看了眼他的腰间。

他的西服基本都是无皮带款,腰侧扣。

她手探进他腰侧,摸到了个宝剑头的金属扣。

刚扯松锁头,抚在腿侧的手忽地往上移了移,扶在了她的腰上,五指轻轻揉了揉她腰间的软肉,低声问:“这么主动?嗯?”

音调微沉,带着点蛊惑的语气。

锁扣解开,她微微下沉,骑坐在了他胯上,转手去解裤子的前扣:“你生日,送我音响,今天去派出所接我,三个一起报答了。”

话音刚落,在她腰上轻轻揉弄的手停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拧了拧眉:“所以,我做这些就是为了跟你上床?”

说完,腰上的手移开,拍了拍她的腿,不悦道:“下去!没兴趣了。”

褚云降看了他一眼,顿了顿,重新撑起身子,打算从他身上跨回副驾。

一只腿刚撑上中控台,另一只打算紧跟着抽过来的腿忽然被他扣住。

他依旧拧着眉:“让你下去就下去,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她眨了眨眼睛:“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气死了!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开窍?

他让走就真走,说几句好话能死?

瞥了她一眼,稳住了她的上半身,将那只已经跪撑在腿又给强势地掰了回来。

淡淡道了声:“后悔了,行不行?”

紧接着半绷起上半身,单手捞过她的脖颈,手掌微微下压,将她送到自己面前,仰头吻了上去。

开玩笑,送到嘴边的肉岂有不吃的道理。

车外夜色昏沉,滨湖公园内绿植茂盛,月色朦朦胧胧。

车厢很大,但此刻却还是显得有些拥挤,褚云降想从他身上下来,这样她会撞到头。

他揽住她的腰,哑声道:“别动,就这样。”

声落,她听见了一阵轻微的裤子锁头拉下的声响。

……

最后混混沌沌之际,他靠在她耳边,低低哑声道了句。

她在漂浮的思绪里算了算安全期,还没算完,他已经先一步结束了。

……

整理好后,褚云降想爬回副驾,放平的座椅,挤着两人着实有些逼仄。

路阔揽着腰将她又捞了回来,他侧卧着,后背往车门抵了抵,将三分之二的位置都让给了她,而后凑过来亲了亲她的眉心。

“再挨会儿。”

这几天她不在身边睡着,他还反而不习惯了。

她看了眼时间,快要一点了。

可面前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手却还牢牢扣着她的腰。

不一会儿呼吸就开始变得平稳,看样子这几天是没怎么休息好。

她静静看了他的睡颜半晌。

他的眉很浓,眉形锋利整齐,高耸的眉骨下眼窝微深,鼻梁高挺,眼睫介于常规与浓密之间,但很长,如果配上一对深邃的双眼皮,会是一双处处留情的“深情眼”。

只不过他略微内双,眼皮偏单薄,所以大多时候看起来冷感与慵懒感强些。

褚禾易眉骨像他,偏英气,但眼睛却跟她很像,双眼皮、桃花眼。

大概率以后会是个风流情种。

想到这,她叹了声。

谁说生儿子不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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