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恣意,得留下她(2 / 2)
庄绾听过两次,这里是张生进京赶考,与崔莺莺长亭告别,崔莺莺的唱词。
台上,骆惜玉身子妩媚,水袖婉转,仿若一副柔美画卷,谢谦看的痴迷,霍时玄踹了他一脚,然后带着庄绾在椅子上坐下。
谢谦被踹一脚后回神,转头看见霍时玄两人,笑道:“怎来的如此晚,一曲都快唱完了”
桌上摆满了茶果小吃,霍时玄记得庄绾上次来吃了许多如意酥和百果蜜糕,便把这两件往她跟前推了推。
“唱完就唱完,我又不是来听曲”
霍时玄是来给谢谦送行的,曲佑天来信,信中言,最迟两个月,大周易主,勤王上位。
曲佑天对勤王的评价极高,遂,谢谦已经在为科举做准备了,他二叔要指点指点他,让他明日启程去京都住一段时间。
霍时玄慢悠悠啜了口茶,转头问谢谦,“你二叔要指点你,指点什么,人情世故?”
虽说谢谦平时跟着他吃喝玩乐,但该学该看的一点没落下,谢谦是三人中最博学多才的,也是有大智慧的人。
他若是考科举,只要用心,只要朝中无徇私舞弊的行为,文科状元必是他的,根本无需旁人指点。
谢谦放下折扇,给他斟满茶,笑道:“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看一眼庄绾,见她的目光在台上,认真的听戏,便拉着椅子往霍时玄跟前挪了挪,脑袋挨过去,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勤王已经暗中联系上朝中一些大臣,全是当初跟随庄丞相拥立他的,我二叔和老曲的舅舅都在其中”
“皇帝要斩了宁远侯,但太后拦着,勤王怕夜长梦多”
“这不是年关将至吗,我二叔和老曲舅舅的任务,就是趁着年关与朝中言官柬官多走动,暗中给皇帝施压,让他最好在勤王回京之前斩了宁远侯”
“二叔听说我要通过举业做官,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带我接触一些官员,也算在京都混个脸熟”
趁着年关多走动,见见人,送送礼,以后官途更顺畅,有关系谁不走后门,靠自己摸爬滚打容易“夭折”……
霍时玄若有所思,"当初跟随庄丞相拥立勤王的大臣......"
他顿了一下,用茶盖慢悠悠的撇去浮沫,低头浅抿了口茶。
"关于勤王陷害丞相府的那些传言,勤王是怎么跟那些大臣解释的?"
谢谦正要说这个事。
“我二叔说,勤王的密信中提到了此事,勤王说丞相府一事,他并没有参与,更没有陷害丞相”
“他说丞相府出事后,他曾想过反,但是,赵子勋当时已经拿到了遗诏,他又无兵力,根本反不了,更糟糕的是,赵子勋母子控制了他母妃,用他母妃逼他来做监斩人”
“他说这一切都是赵子勋母子的阴谋,赵子勋就是故意让他失去人心,放他离京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勤王为了活命,出卖了丞相”
霍时玄的目光转向庄绾,唇角勾着不明不暗的笑意,他问谢谦信不信勤王这些话,谢谦耸肩,不以为意道:
“真真假假,与我何干,反正我二叔他们是信了”
其实谢谦是信的,毕竟勤王的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而且丞相府是勤王的靠山,朝中拥立他的那些大臣,都是丞相庄仲给他铺的路,他应该没那么蠢自断臂膀吧。
而且曲佑天的来信中,也表示与勤王的相处中,发现勤王若是帝王,乃明君也,不像贪生怕死的小人。
更何况,还有那丞相府的二小姐......
说到这,谢谦更凑近霍时玄,神神秘秘道:“老曲说,勤王经常望着一个香囊发呆,他打听了,那香囊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送的”
庄绾送的香囊?
霍时玄的脸色微变,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醋味又涌上来了,谢谦没注意到他古怪的脸色,继续道:
“啧,一个破香囊,留了这么多年,还时时拿出来看,勤王是个痴情种啊,所以你问我信不信,我其实也偏向于勤王不会陷害丞相,毕竟,丞相府里有个他心尖上的人呢”
这也是谢谦准备科考最主要的原因,以此来看,勤王应该是个至情至性的人,这样的人,怎会薄凉昏庸呢。
霍时玄听到谢谦这番感慨,嗤之以鼻,“你怎么知道是深情不是愧疚?”
若是勤王爱庄绾,为何要把她送来做妾?就算要把庄绾藏起来,也可用其他身份,何须把她的一生都搭上?
万一他是个禽兽呢?
霍时玄的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在庄绾精致的小脸上,万一......对了,什么事都有万一。
万一勤王后悔了,日后又回来找庄绾怎么办?
万一庄绾跟着勤王离开怎么办?
他是不是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庄绾彻底留在他身边?
为什么要留下庄绾?不知道,反正就是想把她留下,他精心养了几年,养的白白净净的人怎么能让别人夺去。
留下来!对,留下来!可是……怎么留?
一劳永逸的办法.....
圆房?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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