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奕奕苦楚(1 / 2)
齐妙曾经凌晨十二点半从长景瓷厂下班后,在中华北路和胜利路路口,听到地上传来时断时续,震动的声音。第二天,齐妙把这事告诉了冯奕奕,后来齐妙以为是日本地震的余震,也就没有太在意,但奕奕记在心里。
奕奕也看到了齐妙的新闻,一段时间内,景市和省里的媒体上,经常出现最年轻省级陶瓷艺术家齐妙的报道。齐妙各类商业、非商业的活动邀请应接不暇,好不容易等热度稍减,齐妙才终于抽出空来和奕奕见面。
中午十二点,两人在西餐厅见了面。
“齐大师,终于有空见我这个平民百姓了?”
“你少取笑我了,奕奕,真是不好意思啊,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哦……这个送给你,今天我请客算是赔罪。”
奕奕打开眼前精妙的礼盒,是一块高档的丝巾。
“这丝巾你买的?”
“不然呢!”
“那你脖子上这块呢,也是自己买的?”
齐妙摸了摸她脖子上的丝巾,有点不自然。
“这是高老师送的,他祝贺我当选省工艺术陶瓷艺术家。”
“啧啧,他不会在打你主意吧。”
“你别想多了,我们是师徒关系。”
“我看他就是对你不怀好意,慈善晚会上还搂着你的腰,就想占你便宜。”
“奕奕,你也太古板了吧。”
“好吧,我不说了,谢谢齐大师送的礼物。”
“还有礼物,你来看这是什么?”
齐妙再拿出两个礼盒,里面是两套瓷筷。
奕奕接过礼盒,开心地:
“这就是你制作的瓷筷?太漂亮了,看得出来,花了你不少心血。”
“是的,前后差不多六个月。”
“太辛苦了,不过也值了。妙妙,你上次跟我说,你在御窑厂附近听到地下有震动声音,是怎么回事?”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鱼子酱、水果沙拉、熏鲑鱼,两份俄式罗宋汤,一瓶国产的红葡萄酒,两人边吃边聊。
“是的,那天凌晨十二点才下班,到了胜利路和中华北路交界的地方,我的确听到从地下传来断断续续的震动声。奕奕,御窑厂最近有没有在考古挖掘?会不会是他们弄出的声音?”
“没听说有,即使有,凌晨他们也该休息了。”
“这就奇怪了,我听见地下震动的声音是从御窑厂周围传来的,难道真是日本地震的余震?”
“没这么夸张,余震最多在沿海城市有,我们内陆城市辐射不到的。我想起来了,今天经过那里的时候,我看周边有埋污水管道的。”
“那种震动的声音,并不像埋污水管道,好像还有轻微的撞击声。”
“我来之前,和珠山中路分局打过电话,他们也没有接到过这方面的报警。妙妙,你前段时间是不是累狠了,耳鸣导致自己有时候出现幻觉。”
“累是累的,但我感觉不像是幻觉。”
“瓷筷都已经制作好了,以后,不要三更半夜的还呆在瓷厂,搞得这么累,干嘛呢。”
“下周我就不在瓷厂了。”
“真的吗?你要离开长景瓷厂?打算去哪?”
“去景市华中,做一位让我爸满意的美术老师。”
“恭喜,恭喜,妙妙,来,为阳光下最美丽的事业干杯!”
奕奕端起红酒杯,和齐妙轻碰之后,两人一饮而尽。
话说齐妙为什么要离开瓷厂去华中当老师?自从齐妙因为与瓷厂的管理人高桥闹出暧昧的举动,齐雅辉被气得生病住院;再到后来我母亲冲来追问彩礼,说齐妙和跟别的男人好上了,齐妙感觉心很累。在齐雅辉的再三要求下,齐妙思考良久,做了人生重要的决定:听从她父亲的建议,从高桥管理的瓷厂辞职,去景市华中做美术老师。不喜欢被完全束缚的齐妙,跟景市华中签的是相对宽松的聘用合同。
因为做老师,工作稳定,关键有时间照顾她父亲。当美术老师,同样可以发挥她的绘画特长。大一的时候,齐妙就在美术培训学校兼职做过美术老师,对教初中生的美术,她还是游刃有余,不下话下。
这时,服务端上了主食牛排。奕奕见齐妙优雅的切着牛排,再看如今她举手投足间透露出来的轻熟气质,微微地笑道:
“妙妙,你变了。”
“哪儿变了?”
“变漂亮了,变成熟了,也变得有距离感了。”
奕奕将手搭在下巴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才有距离感呢!我永远十八好不好!”
齐妙看着奕奕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一脚踢过去,踢得奕奕捂着桌面下的脚直喊疼。
“你还变得粗暴了!”
“我什么时候不粗暴过。”
齐妙用叉子将一口牛排送入嘴中,然后微笑地看着奕奕,奕奕也笑道:
“切,你就知道欺负我,假淑女。”
齐妙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也只有少宝觉得你小鸟依人。”
“我本来就是。”
什么是好友闺蜜,不是整天腻在一起,而是两个人有各自的追求和生活;但不论分开多久,见面永远都能理解彼此,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当然,我是她们交谈避不开的话题,奕奕也是真心想撮合我们重归于好。
“话说你真不和少宝好了?”
“分都分了。”
“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多可惜。”
“可惜什么?”
“你们中间误会太多,你知道,他不希望你有太大的压力,所以才主动提的分手。”
“你以为他这样做,我就没有压力吗?我曾经想过等他出来,我们再重新开始;既然他那么坚决,我相信他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我又何必再去挽留一份伤痕累累的感情?”
“你知道吗妙妙,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你,少宝那么爱你,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只要你愿意等他,相信少宝一定能够东山再起,你们未来的路是清晰的,能够再次牵手的。”
“等待是很残酷的,我等他,他未必知道我在等他。”
奕奕听到这,轻轻地感叹了一声:
“唉,是啊,可很多现实不允许。听说你们两家因为彩礼的事,闹了别扭,现在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了,我妈可能是担心彩礼现在还给他们,又被他爸拿去赌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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