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赝品真品(2 / 2)
“还是老样子。”
高桥凑到齐妙身边,看着齐妙正在作画,突然夸赞道。
“这梅花,仔细看能看出点画师的高洁和傲骨。”
齐妙没有理睬高桥,笔下一歪,将这个“梅花”不小心涂黑了,高桥尬然。
高桥见修复进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便先行告辞。
我将修补好的斗彩将军罐放置在通风处,准备让它自然风干。
齐妙突然凑过来,我以为她是要“搞破坏”,立马上前想要阻止。毕竟失忆后,搞破坏的事齐妙可干了不少,她原本就是个调皮的人,以前好的时候总喜欢没人的时候对我使坏逗我。
“啊——”
齐妙被我的反应吓到了,脚下有水,一个脚滑就要仰面摔下去。我眼疾手快地捞住了她,这要是后脑勺着地,还不得彻底摔坏了。
齐妙重心全在后面,整个人使不上力,全靠我一手托着,她本能地抓住我胸前的衣服想要借力站起来,然而却把我也一起栽到地上。
在落地的前一秒,我用手掌托住了齐妙的后脑勺,生怕她再受点什么伤;然后紧紧抱住她一个翻身,将她护住。
齐妙在我胸膛上抬起头来,手胡乱地撑着想要站起来。我故意没有放开,紧箍着她的腰。她大概是没想到这摊水会让我们两个人都摔的那么狼狈,小脸又迅速红了起来,直接红到了耳根。尽管齐妙失忆了,容易脸红的体质却一点都没变,我不禁轻笑了出来。
“我起不来了。”
她语气稍带嗔怪地说道。
“我也起不来,你摔在我身上。”
我故意想逗她。
“那你先放开我。”
我盯着她的眼睛,面带笑意地看着她,她飞速将自己撑了起来,然后还要伸出手拉我起来。
齐妙这点力气哪儿能拉我呀,怕不是我一使劲将她又拽倒了。
我虚拉着齐妙地手,自己手撑地面起身,正当我在拍身上地灰时,齐妙突然头疼。
“怎么了?”我赶紧扶住齐妙肩膀,生怕她再摔一次。
“我头好疼,像针扎一样。”
自从齐妙失忆后,除了记不起事情,其余都挺好,身体在她父母的调理下看起来还倒是更结实了,怎么突然头疼。我将她拦腰抱起,跑到二楼,扶着齐妙打开房门,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上。
“嘶……”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很着急,但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既担心齐妙的大脑再出现什么问题,又有点期盼是不是记忆恢复有望。
齐妙的房间白色是主色调,原木色床和陈列架。在陈列架上,有齐妙创作的瓷板画,板画上是冬天的雪景,下方有一排隽秀的小字:雪落上海。瓷板画的旁边是一套精致的白色咖具,记得那是在上海的冬天,我和齐妙坐在一间温暖的蛋糕店,喝着咖啡,品着玛格丽特,欣赏着窗外的飘雪。齐妙说喜欢店里小巧精致的咖具,我悄悄地买给她;记得我还说过“初雪绽放的那一天,相逢的恋人会感到幸福的所在。”
想到雪,我忘不了和齐妙一起创作瓷画《甘露听雪》,甘露寺、大雄宝殿、大黄狗、农夫,还有小船……
如今,物是人非,齐妙已经失忆了几个月。重新开业的大黄安保,我还来不及顾及,虽然我和齐妙已经分手,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已超过所有。桌上的病历本中,夹着齐妙主治医院的电话。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主治医师陈医生的电话,向医院说明了齐妙像针扎一样的头疼。陈医生让我带齐妙去医院拍一个脑部CT,进一步检查大脑变化。
齐妙此刻正蜷缩在床上,床单和被子都卷成一团,她就像个抽搐的虾,嘴里不停念叨着,手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我向前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伤害自己;然后将她掰过来,一只手捂住她的脑袋,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的,妙妙。”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暂停了动作,变得安静下来。
“好点了吗?”
我关切地问她。
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胸膛。
“我是不是要死了?”
极度惊恐占据了齐妙的脑海,虽然失忆了,但对于死亡的恐惧好像是人与生俱来的一样。
“别瞎说,说不定是记忆要恢复了呢!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听到记忆恢复几个字,齐妙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光芒。
第二天,齐妙的主治医师陈医生遗憾的告诉我们,从片子上来看,她大脑之前受损的部位没有发生明显变化,而回到家后出现的头疼现象,可能是大脑组织受损,自我修复中产生的正常反应。
“我们检测到她大脑的受损部位,组织并没有发生明显变化,但是偶尔会产生异常的生物电信号,这可能是导致她头疼的直接原因。”
“异常生物电?”
我惊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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