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樱林练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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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市的母亲河昌江,像一条腰带,千百年来,形影不离,缠绕着这座千年古城。

夜晚的江边,微风习习,人行道的两边的路灯还亮着,远处龙珠阁的塔顶还闪着灯光。如果在平常,晚上十一点半,路灯早已熄灭,今天是四月二十九日,是景市解放的纪念日。

人行道的西北方向是樱花树林,树林中间有一片青砖铺就的空地,天空中最亮的两颗星星在闪耀。

齐妙站在我面前,借着星光和路灯的光亮,我能清楚看见齐妙的脸,棱角分明,酒红色还残存在脸上。

“快解开皮带。”

酒后的一男一女在树林里,齐妙要我解开皮带,难免不让我想入非非:

“在这里?”

“是的。”齐妙说完,脱下她白色的T恤,露出白色的圆领贴身背心。

齐妙见我磨磨蹭蹭,走上前,伸手来抽我的腰带。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欲望的杂念在脑海里泛滥。齐妙见我的裆部支棱起来,羞涩地慎怪道:

“你这是——”

齐妙右手紧握着我腰间的棕色皮带,我一把抱住齐妙,齐妙挣脱着:

“别想歪了,我们有正经事要做!你还记得斗彩仙子顾池吗?”

“斗彩仙子?记得记得,齐懋的未婚妻,你以前还把自己当成过斗彩仙子。”

“斗彩仙子教过我一套顾家鞭法,你要去日本,我也拦不了你,可日本黑帮势力很大,你和陆军两个人怎么能应付的过来,如果你能掌握这套鞭法,危机时刻,或许能救你。”

“原来如此……是我想歪了。”

在江边的樱花林里,齐妙右手握着皮带头,在月光下,教我顾家鞭法的诀窍。皮带在齐妙的手中,时而像一道道划过的闪电,时而如蛟龙在水面上翻腾。皮带所划过之处,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似马踏石砖;时而如风扫残云,时而似凤舞九天,出神入化。

或许我有武术天赋,经过不到一个小时的练习,已经将长鞭的诀窍掌握的八九成。

齐妙一边督察,一边纠正:

“纵打一线,横打一扇,收到手中是一团,抡将出去是一片。”

这套顾家鞭法是当年斗彩仙子顾池的父亲教给她的,齐妙受伤后误入顾池的信息场,不仅了解了顾池的过往,更是掌握了上乘的武功和顾家鞭法。

以皮带代替长鞭,有利有弊,容易过安检,也不会引起主意。长鞭是软硬兼施的兵器,既要有击打的速度,又要灵巧多变,刚柔有度,步伐要轻而迅捷。舞动时上下翻飞,如银蛇飞舞,没练过武功的普通人,看了不到十招就会眼花缭乱。以前没见齐妙使用过这套鞭法,或许是没遇到强劲的对手。

这次不一样,我要勇闯东瀛的龙潭虎穴,齐妙还是放心不下:

“这次去日本,你要多加小心。”齐妙惴惴不安,对我反复叮咛。

我笑着安慰:“我会注意的,你教我这套鞭法,就是我的护身符,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

“少宝!”齐妙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再次说道:“我觉得,你还是要小心芳姐。”

我看着齐妙,以为她在吃醋:

“别担心,我跟她没什么,再说了,她只是我的一个客户,这辈子除了你,我没爱过其它女人!”

齐妙羞红了脸,挽着我的胳膊:

“你在乎我,我知道,只是王芳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你要留个心眼。”

此时的我,并没有将齐妙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下意识点头应着:“我知道的,你放心!”

没曾想,齐妙的预感竟然还是有几分道理,在我到日本之后遇到的一系列事情,最终都被齐妙一语成谶,这里暂且放下不提。

齐妙抱着我,轻轻叹了口气:“东京是花花世界,我可跟你说清楚,你要是把持不住,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回来我就不理你了!”

我抚摸着齐妙的头发,在她的耳旁窃窃私语,内心也很是不舍:

“东京是别人的花花世界,妙妙是我的世界,我会注意的,请老婆大人放心吧!”

“又在耍贫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日本吧!”

“不行!”

“为什么?”

我和齐妙手牵着手,往田野馆的方向走去。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路灯陆陆续续熄灭,整座城市只有龙珠阁的塔顶还亮着灯。六年前去泊阳湖之前,芳姐曾指着龙珠阁,跟我讲起过抗日战争时期一个女人的故事,其实那个女人跟我爸还有渊源。

我指着远处的龙珠阁,意味深长地:

“因为这座城市欠女人太多,就不能让女人去冒险!”

“你这语气好沉重,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

我停下了脚步,面朝着龙珠阁,讲起了那段芳姐讲过的故事:

“抗日战争时期,日军的轰炸机经常飞到景市。有一次来了九架飞机,向戴家弄的吉安会馆投下很多炸弹,一瞬间,会馆里一百多个难民全都被炸死了。自那以后,景市的老百姓每天就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这时候,有个女人勇敢地站出来,每天跑到龙珠阁的顶楼,卡好时间,当日本人的飞机从远处飞来,她就敲响楼顶上的大钟,提醒城里的老百姓赶快躲起来。”

“日本鬼子,太残忍了!那个女人是谁?后来怎样了?”

“女人后来嫁给我的爷爷。”

“哦……原来是你奶奶,太了不起。”

子时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我拉着齐妙一路小跑,没多久来到了田野馆的门外。

母亲的电动车还停在餐馆的屋檐下,我打开大门,从收银台旁拿起母亲留下的电动车钥匙,关好门,骑上车,给齐妙戴上头盔。齐妙坐在我身后,环抱着我的腰,两人在细雨中前行……

“保险公司来了电话,我那辆帕萨特估计要报废,委屈老婆了,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我开着车,向齐妙家驶去。

“我倒喜欢这种感觉,俗话说,自然界没有风风雨雨,大地就不会春华秋实……”

初夏的景市,不到五点天就亮了,虽然晚上下过小雨,但还是有一些闷热。

早上六点多钟,在沿江豪庭不远处的戴家弄菜场外,买菜的,卖菜的,井然有序。八斤破天荒地拎着一些肉和菜从里面走出,灰色的背心,藏青色的大裤衩,脚上穿的是蓝色的人字拖。

八斤走到离小区不远的一家早餐店,买了一些豆浆、包子和小米粥上楼。

当八斤流着汗,喘着粗气,走进家门时,芳姐刚刚起床,惊讶地:

“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长不大的弟弟,今天突然变成熟了。”

八斤将菜和早点放在厨房的桌子上,拿了一条毛巾擦着额头和脖子上的汗:

“姐,看到没?我认真起来,比你还勤快,我买了你爱喝的小米粥。”

芳姐一边扎头发,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八斤:“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有求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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