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断案(2 / 2)
成谨言又问:“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李屠户离开酒馆时。”
掌柜的寻思了会儿才摇头否定说没有,店小二补充,那天已经很晚了,店里只剩下李屠户一人,并没什么可疑之人。
成谨言狐疑。
若非有人暗中盯梢,事前知晓李屠户酒醉,一般人恐怕都不对他敢动手。
因为李屠户场面杀猪宰羊,浑身的杀气,加之长得虎背熊腰,若遇拦路打劫,即使三五个人也要掂量掂量。
可他派人查过酒馆到他家的唯一路径,没有一处打斗过的痕迹留下。
成谨言当下又带人去了李屠户家里,门窗都是死的,表面上看似乎没人进去过。
“来人,把门弄开。”
果然,闯进去一看,虽然屋里刻意收拾过,可仔细检查下,还是可以看出有搏斗过的痕迹。
比如床头柜有一处指甲抓痕,比如一把椅子断了个脚,再比如墙上有一处给污渍,仔细分辨后得出结论,竟是血迹。
难不成真如成谨言所料,李屠户是死在自己家中的?此处才是凶案的第一现场?
”立即派人封锁此出,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是,大人!”
成谨言又仔细考察过现场,除了除了发觉可能是第一现场外,并无其他发现,而今又是半点思路都无。
不禁想到,巡演上容锦那套分析说辞……
若非拦路抢劫,有可能是李屠户睡了谁家老婆呢……
成谨言扶额:“派人看着此处,回大理寺。”又忙活了一整天,仍旧毫无头绪。
成谨言同仵作又亲自查看了一遍尸体,后颈的伤和颈间的勒痕皆不致命,李屠户死因……蹊跷啊!
晚上容锦继续追问了此事,成谨言如实相告,容锦开始发挥脑洞,据多年啃小说,看电视的经验。
容锦表示,找不出死因,就查验头顶啊!
成谨言当即灵光一闪,天都黑了又重新穿戴整齐,带着成安出门,去了大理寺的停尸房。
果然。
头顶处有明显痕迹……
翌日,成谨言再次传了仵作,让他检查头顶之处,仵作竟从头顶,拔出一颗五寸多的细长铁定来!
“大人机警,这头顶的铁定,正是李屠户的致命之处!”经验丰富的仵作都有些佩服成谨言这个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了。
“丙郜,着人去查李屠户家附近,可有铁匠铺子,家中都有什么人,都给我查清楚。”
丙郜奉命前去,半日后回来禀报:“回大人,您可真是神了!李屠户家附近有两个铁匠铺子,一个是张铁匠,年纪太大,已经有阵子不做生意了,另外一个就是王铁匠,大名王根生,四十好几,属下刚带人去了铁匠铺询问,结果那王根生转头就跑,嘿嘿……被属下给逮回来了。”
丙郜嘿嘿一笑,正欲邀功,成谨言眉毛一挑问道:“人呢?”
“扔牢里了!”丙郜据实以报。
“去大牢,本官亲自审问……”
成谨言一去盘问,那王铁匠竟连大刑都没用上,就主动什么都招了。
出奇的事,竟然同容锦瞎猜的,八九不离十。
成谨言:……
忽然觉着自家媳妇有当神棍的潜质怎么办……如此一来,万一那日成家败了,去大街上摆摊算命什么的……
咳……有点跑偏。
成谨言摆正身子,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仔细听王铁匠的供述。
据他讲述,那李屠户数月之前一次醉酒,晚上吴闯他家,恰巧那日王铁匠去了大哥家吃酒,只王铁匠的妻子一人在家。
李屠户不知怎地,竟兽性大发,强迫了王铁匠的妻子。
事后王铁匠的妻子自缢身亡,并将原因告知了王铁匠,称自己没脸活了。
王铁匠一把年纪一直没娶到老婆,恰巧几年前在城外救了个年岁不大的姑娘,是个小村姑,进城的路上差点被流氓欺负,恰好得王铁匠相救,无意间被王铁匠看了身子,便嫁给了王铁匠。
王铁匠自然喜不自胜,白得了个年轻媳妇,平日里宠成个宝,没想到……
所以王铁匠对李屠户是恨之入骨,草草置办完妻子的后事,便暗中盯着李屠户,借机将他杀了。
故事是挺曲折,王铁匠讲的呲目欲裂,愤愤不平,看样子并不像撒谎。成谨言着人录了口供,王铁匠垂着脑袋画押,一副大义赴死的模样。
事后成谨言将案情告知大理寺卿韩朝阳,呈报朝廷按律法判,秋后处决。
皇宫御书房。
晋安帝睨着韩朝阳和左轩贺二人,嘴上噙着似笑非笑:“如何,两位爱卿觉得,成谨言此人能力如何?”
四日内破案,头顶铁钉,铁匠铺仇杀。
啧啧……这个成谨言,越来越不简单了……
左轩贺摸着鼻子眼观鼻鼻观心,成谨言破案的整个过程韩朝阳说的一清二楚。
他就纳闷了,明明找不到致命伤,已经陷入瓶颈,怎么突然之间峰回路转,头顶上有铁钉这样的事都能被他想到……简直有如神助一般啊!
转折的他都有些跟不上节奏。
“皇上,臣只是想不通,成谨言他是如何想到那根铁钉的,可是连仵作都没发现,额何况仅凭一根铁钉,就知道是铁匠铺?这也太……”
太匪夷所思了。
不止左轩贺,就连晋安帝和韩朝阳都想不通。
成谨言究竟是如何猜测的……
“来人,传大理寺少卿成谨言入宫觐见。”既然想不通,那就问过便知晓了。
……
此时成谨言正在家中陪容锦用午膳,刚破过一个案子,今日恰巧沐休。
容锦正好奇案子怎么结论的呢,成谨言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容锦只觉脑洞都需要修了……
尼玛太狗血了吧,还真让她猜个八九不离十,这特么不是电视连续剧也不是悬疑小说好吧。
虽然她穿越这件事,本身就挺狗血,可拜托老天不要再随意添加剧情好不恶俗啊简直。
饭后成谨言还揉着容锦的脑袋,说多亏她提的醒,容锦脑回路都快抽了,她也没想到的好吧,就随口那么一说……而已……
“总之案情真相大白,锦儿功不可没,说罢,想要什么,为夫都可满足了你。”
只要他有,只要他给得起的,都不在话下。
容锦扑在成谨言身上腻歪:“公子……你这样可是会把人家宠坏的……”
成谨言眼皮子抽了抽,好半晌才忍住面皮道:“你不是常说,你原来的世界有句话叫做——宠妻狂魔么,把自己的女人宠的无法无天,且只有自己受得了,就不怕被别人抢走了。”
容锦:……
要不要这么当真啊?
她怀疑自己,这么这日子究竟都对成谨言,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仔细一想,好像太多,太杂了……
谁让他喜欢听她讲以前的事,且她闲来无事,总喜欢“缅怀”过去,找找自身曾经属于现代的存在感。
所以说,一不小心就说的太多,偏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种,以至于如今她自己都hold不住的地步。
MMP……
“要不……我在给你讲讲,现代的一夫一妻制,和二十四孝好老公守则?”
成谨言轻笑,揉了揉她的头道:“好。”
容锦:……
“还是算了,这种事还是留着晚上躺床上将何时……难得你沐休,咱们出去逛逛呗?”
“依你。”
如今的成大公子,嫣然已成了宠妻狂魔,且打都打不住那种。
殊不知他们前脚刚走,随后宫里前来传旨,召成谨言进宫面圣的小太监晚来了一步,扑了个空。
垂头丧气回宫交差,还被皇上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人不在府上不会去找?怎么需要朕教?还不快去!”
晋安帝气的不轻,这两年宫中内侍是一茬不比一茬,办事不利索,个顶个的猪脑袋!
太监总管倒是机灵,急忙递了杯温度适中的茶过去:“皇上,您消消气,许是刚入宫便调过来的小太监,回头奴才着人好好教教规矩,莫地没事惹陛下不痛快。”
晋安帝喝了杯茶,方才消气,实际上也没生多大的气,否则那小太监焉有命在。
太监总管上赶着拍马屁:“皇上心胸宽厚,泽披天下!”
晋安帝笑骂了句少拍马屁,多办正事才是正经,太监总管摸摸鼻子退到身后不在做声。
心底却默默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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