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回来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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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点了支烟,缓缓吸了一口,慢慢吞吐出来,烟雾萦绕在周围,阮沅隔着玻璃看不清他的脸色,对峙了一会儿,车上的人平淡却不容置喙的溢出:“上车。”

阮沅死死的咬住嘴唇,没有考虑的拒绝:“不用,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阮沅冷笑,她刚纳闷呢,怎么阮徐恩一个人,如今,这是故意的?

“我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好商量了?阮沅你是知道我脾气的。”

傅景深打开车门,修长的身子慵懒地倚靠在车门上,含着危险意味的眸子锁在阮沅的脸蛋上。

阮沅脸色一白,手指紧紧的攥着裙角,那双眸子里却是透满了无畏:“傅景深,早在六年前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你该管好的是阮徐恩不是我。”

阮沅的话一字一句的砸在傅景深的心上,惹得傅景深浑身散发着阴沉,漆黑的眸子里翻滚着熊熊的烈火,那张英俊的面孔如墨般的黑,唇角溢出冷笑。

在阮沅快要承受不住时,傅景深砰的一声甩开车门,拽着阮沅的手腕强硬将人扔进了副驾驶,甩上车门,上车,发动引擎,车子加到最大码。

阮沅本就喝醉了,如今被傅景深这么一弄,脸色更是苍白一片,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不行。

阮沅按住胸口,望着那张冷峻的侧颜,咬唇,“傅景深,我想吐了,好难受,你快停下。”

声音里透着虚弱和服软,傅景深不动声色的降速。

傅景深一停车,阮沅便迫切的解开安全带蹲在路边呕吐,污秽从嘴里吐出时带着一大股酒臭味,阮沅自己都快受不住了。

傅景深站在阮沅的背后眸子里滑过几丝无奈,终究,他还是狠不下心。

傅景深将手中的矿泉水和纸巾递给吐完的阮沅。

阮沅面色如土,拿了水喝了几口,肚子里的难受稍微缓解了阮沅才仰着脑袋定定地盯着傅景深。

半晌才问了句:“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过?”

傅景深的身子一震,好半天才回神,傅景深没有回复,动了动嘴皮:“我送你回去。”

闹了这么久,阮沅也累了,脑袋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这次速度很慢,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大院还是?”

“雅苑。”

阮沅早就在几年前搬了出来,这些年她自己存了点积蓄,就把雅苑那套公寓买下了。

如今倒是一个安身之所。

傅景深知道她与阮父的关系不大融洽,却没想她心里是如此不愿提及的。

阮沅闭着眼睛,脑子里混乱一片,傅景深,阮徐恩、这些人在她脑子里不停的徘徊着,冲击着。

阮沅在梦里都不踏实,眉头紧锁,睫毛微微颤动,薄汗溢出额头。

到了雅苑,车子停靠在暗淡的灯光下,傅景深偏过头才发现阮沅睡着了,且睡得并不安稳,傅景深喉咙滚了滚,用手轻轻推了推阮沅。

阮沅恍惚醒过来,脑袋有些懵,看了眼周围,见已经到了,擦了擦额间的薄汗,阮沅扯出僵硬的笑容,无关痛痒的说了句谢谢便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阮沅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子问了句:“听说你和阮徐恩要结婚了?”

阮沅故作轻松地望着傅景深,那眉眼里氤氲着星星点点的浅笑,仿佛很开心?

傅景深深邃的眼眶里落过疑惑,他和阮徐恩结婚?随后傅景深了然,不咸不淡地瞥了几眼阮沅,薄唇轻启:“她要愿意,我随时可以。”

阮沅心脏猛地一缩,如同被人用力抓过一般,疼痛难忍。

阮沅移开目光,只觉得口头苦涩,好半天才开口:“那……提前祝福你们。”

……

背影在昏暗的路灯下被拉得老长老长,傅景深默默的看着那道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

傅景深抽着烟,手支在车窗上,一口一口吸着烟,吸得有些急,一口烟呛在嘴里,傅景深快咳出眼泪,双眸通红,血丝在瞳孔上布满,倒是在这凄凉的月色下衬得几分狼狈。

地下烟头一大堆,傅景深抽完最后一支,抬头望了眼亮着灯的窗户,发动引擎离开……

阮沅进了公寓,扔下手提包无力的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站起来站在窗边,掀起一角的窗帘偷偷的望着下面的那辆停靠在原地低调奢华的宾利车,眼里闪过复杂。

直到车子离开,阮沅才蹲下身子环抱住自己。

这夜越发的深沉昏暗,完完全全的笼罩下来,惹得这有心人的心事越发重,越发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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