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你什么都不明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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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徐恩刚出机场便收到了阮沅的短信,盯着短信上的内容,一字一句都刺眼。

阮徐恩紧握着手机,眉目里浮满恨意,如丝半缠绕在她的心脏,揪得她心脏疼。

疼得呼吸都不敢用力。

她这辈子终究是斗不过阮沅,可她不甘心。

凭什么阮沅全家安在,嫁给所爱之人,又有那么多人跟在她周围,而她至始至终都只一个人苟活在这世上。

阮徐恩咬紧泛白的唇,脑中想了一番,阮徐恩唇角荡起浅淡的弧度。

就算她孤身一人又如何,她既然得不到那就……毁灭吧。

想到这,阮徐恩放肆笑了出来,笑声过大,惹来不少人的注目。

……

咖啡馆里,阮沅不咸不淡地扫了眼面前的人,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半口。

“你找我有事?”

阮徐恩今日穿了条大红裙子,化了精致的妆容,每一处都扮得细致,尤其是眉间点了个梅花,配上那艳色的红唇,颇有几分祸国殃民的样。

阮沅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也是有些奇怪的,阮徐恩有个习惯,她只爱穿素色衣服,从不穿艳色,大抵是做医生做久了,她多少有些许的洁癖。

指甲从来不涂,可今日不但涂了,还涂了个明红色,总之,怪。

阮沅说不出哪里怪,只觉得阮徐恩今日身上绕着一股怪异的氛围,她那眉间藏着阴沉。

不过,阮沅想了想,估摸着是因为她那条短信。

毕竟,她发的那条短信可是往阮徐恩心脏插刀,还是一刀刀地插的,至于这痛嘛,约莫着也得痛那么一段时间。

阮沅瞧着阮徐恩勾唇扯出嘲讽,瞳仁里爬了几根血丝,声音冰冷:“阮沅,你不过仗着比我多认识几年他罢了。又或者,你不过是靠着你那副虚情假意的面孔哄了他。”

阮沅听着这话禁不住嗤笑一声,瞧着面前的阮徐恩,语调薄凉:“且不说傅景深他不蠢,就算是又如何。你别忘了,如今是我做了他的妻子。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这么些年来,阮临安对你是当亲生女儿宠着,你倒是一直惦记着一个对你从未有过好脸色的人。”

“你一到阮家就冠上了阮姓,六岁到二十五岁,二十多年的光景吃住用的都是阮家给的,你哪来的脸来跟我争?”

“我至今都没明白,你为何老是看不惯我,想跟我处处比?”

阮沅的话刚说完,阮徐恩脸上就布满了嘲讽,手指攥紧,神色淡漠,丝毫没有半点情谊在里面。

“你当真以为我愿意姓阮?你阮家是对我好,可这好都是我爸妈用命换回来的。阮沅你别跟我说得有多高尚,若不是阮临安让我爸运输药材,我爸压根儿不会就走险路,那天晚上就不会发生车祸。”

阮徐恩说到这,看着阮沅,不停地冷笑,笑里参杂着恨意,似熊熊烈火想要将阮沅紧紧地困在里面,让她深受烈火折磨。

阮沅确实受到了冲击,瞳孔微缩,强忍着心中的震撼,阮沅面上不动声色,半点情绪都看不出来。

“阮徐恩,你编故事的本领是越来越强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扯。我妈见你可怜收养了你,你倒是把罪怪到阮家了,这么些年来,可是让你受委屈了。你当初的条件可没见得有这么好。他们送你去最好的学校读书,送你出国,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阮沅见着阮徐恩漆黑的眼底泛起的暗嘲,心里莫名不安起来,连同嘴里说出的话都少了几分底气。

阮徐恩就那么静静地望着阮沅,等阮沅彻底没话了才慢悠悠地吐了句:“你是心虚了?我当然知道你说不出来了,因为你阮沅从小被大院上下的人宠在手心里,阮家父母又有谁愿意告诉你这背后的故事呢。”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吧?我早在进阮家前就知道了。可是我那时候寄人篱下,又怎么会跟你提。他们都觉得我年纪小不懂事,可是恰好那天我坐在车里,你不懂,你不懂那种被压在车底下的无助,你更不懂眼睁睁地看着活生生的人被压得血肉模糊那场景的可怕。阮沅,你什么都不明白。”

“你活的跟个公主一样,天天不愁吃不愁穿,被人宠在手心里,压根儿不用担心第二天起来没饭吃”

阮徐恩笑了笑,脸上满是回忆,眼里滑过悲凄和痛恨。

那一刻,阮沅突然明白有些事是从来就注定的。

阮沅心下已经猜出了几分,她多少理解了阮临安每次看阮徐恩的眼神里都多了一抹宽容和疼爱,现在想来,应该是愧疚。

阮徐恩说着说着笑了出声,笑声悲凉。

“阮沅,你看,你到现在都还被阮家人护着。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想告诉你这事,你呢,还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跟阮临安杠。在你眼里,他是不是总是护着我?呵,那不过是愧疚罢了。他要是真疼我,就不会一个劲地跟我说要让着你,又不会在每次骂你时让我听话了。可惜,你太倔了。你从小不懂得收敛,做事随意,多是别人给你在后面抹干净。”

“有时候我还是羡慕你,你身后一直有个傅景深,无论你做什么混账事都是他给你兜着。可那样骄傲的人,凭什么让你如此糟蹋了,你离开的那几年,他喝酒喝得胃穿孔,口口声声都是喊的你的名字。为了你,他与所有异性保持距离,就为了等你回来。我爱他我从来不否认。你十八岁那年,为了让你过好生日,他居然放下身段给我道歉,让我不要怪你。我凭什么不怪你?我最爱的是舞蹈,可你阮沅亲手毁了我,你失手一推让我摔断了腿,从此与舞蹈失之交臂。”

阮徐恩说到这,停顿了几秒,看着阮沅脸上的冷静渐渐崩离,阮徐恩唇瓣微微勾了勾,很浅,但是不容忽视,

阮徐恩有些口渴,漫不经心地端起已经凉了咖啡喝了一口,丝毫不觉得凉的咖啡难喝,反而觉得今日的咖啡比之前的都好喝。

阮徐恩好笑地看着阮沅,从包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了阮沅。

“你总是恨我,如今想来也不是没有缘由,只是阮沅,你应该恨的是你自己。恨的是你自己,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错,你怎么会怪我呢,我可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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