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你什么都不明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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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沅的脑袋里不停地回放着阮徐恩的那句话:“你应该恨的是你自己,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阮沅的头疼得炸裂,脸色也越发苍白起来,握着咖啡的手颤抖着,砰的一声咖啡杯摔在了地上,褐色的液体缓缓流淌在地上,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侍者想要过来收拾被阮徐恩给阻止了,阮徐恩满脸关切地走近阮沅,手指轻轻地扶住阮沅的肩膀,阮徐恩红唇凑在阮沅耳边,轻轻地开口:“阮沅记住,都是你的错,你生来就是错。你甚至不该活着。”

阮沅头疼愈来愈烈,快要炸开了一般,眼底的血丝爬满,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陷入一场漩涡里,黑洞洞的,逃不开,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那句你不该活着。

阮徐恩面无表情地看着阮沅的抑郁症发作,嘴角扯出冷笑,看来她调查的内容不假。

阮沅全身颤抖,缩着身子,一个劲地反驳:“不是我不是我,你撒谎!”

咖啡馆里这会儿没多少人,再加上是在角落,阮沅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也没人注意除了刚开始的使者,也没人往这边看。

阮徐恩笑意吟吟地看向侍者,从包里取出两张人民币放在了桌上,瞥了眼瘫在沙发上自说自话的阮沅,阮徐恩脸色平静地走了出去,路过那位侍者时轻声说了句:“麻烦小哥帮我照顾一下那位客人,她现在心情不大好,你就让她冷静冷静,别靠太近我怕她伤了你。”

此刻的阮沅窝在角落里,头发凌乱,浑身颤抖,面色惨白,沉浸在世界里,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两天后,阮沅艰难地睁开眼,入目的就是满目的白,以及鼻子里传来刺鼻的消毒水味。

身子酸重,阮沅想抬手都抬不起来,阮沅闷哼一声想要起身,压根儿动弹不得。

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手上打着石膏。

阮沅正想出声唤人,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人打开,阮沅顺着看了过来,见是傅景深。

阮沅想要开口说话才发现嗓子干哑,根本出不了声。

傅景深刚交完费用,见到病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轮廓分明的脸上松了几分,走近,摸了摸阮沅的脑袋,嗓音低沉:“还好,醒过来了。你到底怎么回事,走路怎么那么不小心,还好没撞大碍,要是有个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阮沅疑惑地盯着傅景深,愣了愣,禁不住问了句:“我……我出了车祸?”

傅景深以为阮沅不清醒,嗯了声,俯下身子亲了亲阮沅的脸颊,慢慢把事情跟阮沅讲清楚:“你那天不是跟我说出去有事么,我也没跟着,谁知道你走路不小心出了车祸,还好司机开得慢,不然有你受的。以后不许这么马虎了。”

阮沅不敢置信地咬唇,不可能,她怎么会是出了车祸,她明明是……

阮沅虽然记不太清了,可隐约记得阮徐恩跟她说的话。

阮沅视线落在傅景深身上,从他脸上压根儿察觉不出什么,阮沅下意识地问:“傅景深你确定我是出了车祸?阮徐恩呢?她在哪?”

傅景深听到阮徐恩三个字脸上明显愣了愣,旋即收回情绪,波澜不惊地替阮沅掖了掖被子,语调温柔:“她在国外进修,怎么突然问起她了,你不是不喜欢她么?”

阮沅见傅景深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可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阮沅试图从傅景深脸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可他脸上除了平淡还是平淡,完全看不清。

晚上,阮沅又陷入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个梦里她同阮徐恩决裂,阮徐恩……出了车祸,而她没来得及救她,阮沅眼睁睁地看着阮徐恩被撞飞,被汽车直接压了过去,阮沅吓得尖叫起来。

“阿沅,做噩梦了?没事,我在你旁边。别怕。”

傅景深耐性地替阮沅擦着脸上的汗,将阮沅圈在怀里,给她安全感。

阮沅咽了咽口水,回想起那极其真实的梦,手指紧紧地抓着傅景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开口:“傅景深,你没有骗我吧?你确定……阮徐恩在国外进修?”

阮沅现在记忆错乱,完全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能凭借傅景深的反应来猜测。

“傅景深,我刚刚梦到阮徐恩好像被撞了,满身是血。你确定她没事?”

阮沅的话让傅景深身子一僵,傅景深用力搂住阮沅,眸色深了深,薄唇缓缓张开,吐出:“没事。有事的是你,你现在出了车祸,别多想,好好休息。你要是不信,等伤养好了亲自问其他人。”

傅景深的话让阮沅稍微放心不少,只是想到自己做的梦,阮沅有些害怕,窝在傅景深的怀里不肯松手,连同语气都带了几分柔软:“傅景深,你陪我睡,我害怕。”

傅景深伸手摸了摸阮沅薄汗连连的额头,不动声色地脱了鞋子上了病床抱着阮沅。

直到看着阮沅安心地在他怀里睡着了,傅景深才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傅景深轻轻下了床,走到医院走廊给顾东行打了电话,电话刚接通傅景深便率先问了出来:“查到了?”

那头的顾东行正看着电脑上的那段视频,皱着眉,冷哼了一声,开口:“查到了,不过这女人也真够狠,居然这么对阿沅。知道阿沅有抑郁症还故意刺激她,话里话外都在想着让阮沅自杀,想必也是阮徐恩故意引导阿沅才会出车祸的。这女人特么狠起来还真不是个人,老傅,这口气我还真憋不下,不找到这人,我这心里难受。”

傅景深的眼底滑过戾气,声调薄凉:“我倒是想看看她能逃到哪。先找到她再说,顺便查查她是从哪知道阿沅有抑郁症的。”

顾东行那头又说了几句就挂了。

深夜月色渐渐爬过窗户钻了进来洒在了病床上,病床上的人在这银色下显得越发脆弱。

傅景深立在床头,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阮沅,抬了抬眼皮,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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