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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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阮沅陪傅景深回了老宅。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年夜饭后,傅景深拉着阮沅出去放烟火。

阮沅望着傅景深,见他漫不经心地拿着打火机点燃烟火后不慌不忙地回到她身边。

烟火里,阮沅瞧着傅景深或明或暗的脸,线条流畅,棱角分明。

眉间落了柔软,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影子,阮沅舔了舔唇,走上前勾住傅景深的脖子,趁着这热闹的气氛,吻了上去。

傅景深顺势搂住阮沅的腰肢加深这个吻,缠绵悱恻后,阮沅坐在院子里,靠在傅景深的肩膀上,静静地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

傅景深宠溺地看了她一眼,语调温柔:“明日回家吃早餐?”

傅景深这个回家自然是指回阮家。

阮沅愣了愣,没有着急回答。

上次她一个人去医院找过阮临安,那天他正从手术室里出来,疲惫地坐在走廊,脸上满是汗水,很是狼狈。

见到她时,阮临安手足无措地擦了擦汗水,有些尴尬地解释说是手术出来都这样。

阮沅没搭话,阮临安欲言又止地好几次,最后才鼓着勇气让阮沅进了他的办公室。

阮临安嘘寒问暖了一番,阮沅的表情很淡,没有半点情绪。

反而是阮临安很紧张,比他做手术都紧张。

“沅沅,你来医院是……找我有事?”

阮沅瞧着阮临安如今这副低三下四的模样,其实有些好笑,她终究是他的女儿,也用不着如此。

阮沅眉眼里的嘲讽全都落进了阮临安的眼里,阮临安一脸难看。

“你都知道我是来找你,你又何必假装不知道。我今天就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我就离开。”

阮临安叹了口气,给阮沅倒了杯白水,自己也倒了杯,喝了一口,只觉得苦味蔓延整个口腔。

今日的水,还真是苦。

阮沅虽说没有特意注意阮临安的反应,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关注,见他这一副可怜样,阮沅移开视线,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忍。

“问吧,你要问的我都回答你。”

阮沅嗤笑一声,还是没忍住驳了一句:“你现在倒是答应得挺爽快的,当初怎么就不顾父女关系。”

阮沅的话像一把无影刀直接捅进了阮临安的心脏,疼痛难忍。

好半晌,阮临安才扯开唇艰难地回答:“沅沅,我知道你怪我,你说得对,我这个做父亲的,终究是对不起你。终究……算不上好父亲,甚至算不上父亲。你有什么火就朝我发。”

阮沅眉眼里满是奚落,没有看阮临安那一副愧疚的神情,只淡淡地问:“你这么多年,可曾把我当女儿看待?”

“自然一直是女儿。若不当女儿当初我也不用苦心教导你,也不会对你严格。当然,我的做法终究是有失偏颇。我对徐恩是责任,可于你是爱。你是我的女儿,自然我希望你有出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都是父母的愿望,我身为你的父亲,自然希望如此。”

阮临安说得真诚,没有半点敷衍,阮沅大抵明白了他的严格,可还是有些坎在心里过不去。

阮沅从那日后就没见过阮临安,如今听傅景深这么一说,心里多少有些松动。

傅景深看着阮沅脸上有些动容,捏了捏阮沅的脸,叹了口气:“你早就原谅了,又倔什么。明明就想回去跟他们吃个团圆饭,还得我提。你这六七年都没有跟他们一起过年,自然是想的,明早我陪你过去。到时候绝不让你受委屈,可行?”

阮沅横了几眼傅景深,哼哼了两句。

傅景深只当她是别扭,也没有多在意,只是抓着她胡乱吻了一通,抱着她直接回了房。

路过傅舟舟卧室,傅舟舟突然探出头眨了眨眼睛,同傅景深说了句:“哥,你省着点,别把阿沅折腾坏了,明天我还打算带阿沅出去玩呢。”

阮沅被傅舟舟那赤裸裸的话说得满脸通红,一头栽进傅景深的胸膛装死。

傅景深停在原地,扫了眼傅舟舟,语调虽然冷淡,可话里的警告意味十足:“你明天不许出门。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还敢出去疯?”

傅舟舟不满,靠在门口反驳:“哥,你怎么这样啊。我哪疯了,我不就是过个年嘛,年年这么玩,多没有心意。我也好久没有跟阿沅过年了,就不能带她出去么。”

傅景深没有商量余地的拒绝,只是阮沅被傅舟舟说得心动,勾着傅景深的脖子,朝傅舟舟眨了眨眼睛,问了句:“玩什么。”

傅舟舟顶着巨大压力,吞了吞口水,保持神秘:“明天你就知道了,反正特别好玩。”

阮沅心思立马被勾了起来,直接忽视傅景深的黑脸,一口答应:“行,明天叫我。”

傅景深正想警告几句傅舟舟,结果那丫头一溜烟地关了门,连门缝都锁的严严实实的,压根儿不给他一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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