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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秋哪里不知道这红珊瑚火树的珍贵,只是比起眼前这位气势凌人,笑里藏刀的贵妃娘娘,她还是更相信自己。
这些日子她因为足够孝顺和顺,打动了王氏的心,又因为冒死冲进密林的举措让景安之对她心生好感。
用不了多久,她便能使出心机手段来与景安之圆房,怀上嫡子也是早晚的事。
她明明已把终身的荣华富贵攥在了手心,何必要去听沈贵妃的谗言?将到手的镇国公世子夫人拱手让人?
“贵妃娘娘慎言,这红珊瑚火树是进献的贡品,臣妇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玷污圣品。”姜南秋仍是低垂着头,并不去看沈贵妃暴怒的面容。
只是她话音刚落,沈贵妃陡然发了火,说话间便把手里的白玉念珠往地砖上一砸,激出一阵阵清脆震颤的声响来。
贵妃一怒,左右的宫人们便都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上。宫内的氛围霎时一片冰寒,姜南秋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地呼吸之声。
若是盛怒之下的沈贵妃有了蹉跎她的念头,那姜南秋便会陷入了避无可避的境地。可她也并未屈服皇权,即便心有怯怯,也要硬挺着不露出半分惧意来。
沈贵妃之所以将她唤来皇宫,正是因为栖霞公主心悦景安之一事太过离经叛道,即便沈贵妃冲冠后宫,也无法为女儿摆平此事。
“你这是死活都不肯离开镇国公府的意思了?”沈贵妃美眸流转间露出了几分嚣张的冷意来。
姜南秋未曾抬头,只应道,“贵妃娘娘,臣妇与夫君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正如您与皇上一般相知相守,您为何要狠心拆散我们?”
“琴瑟和鸣?”这时,许久未曾言语的王德却贸然插了话。他看了一眼姜南秋清艳至极的面容,轻视道,“据咱家所知,镇国公府世子在娶您之前曾与荣御史家的嫡女定下过亲事,只是后来荣御史家出了事,这门婚事才作了罢。”
王德德提点,立马让沈贵妃拿捏住了姜南秋德命脉,她道,“本宫也曾听说镇国公府世子对荣家嫡女一往情深之说。上月里恭平王妃还说在镇国公府里瞧见了荣梦晗。”
这话便是在明晃晃地打姜南秋的脸了。
她方才说她与景安之夫妻情深,可是王德和沈贵妃却不合时宜地提起了荣梦晗,便是在告诉姜南秋,景安之对她并没有多少喜爱。
谁曾想姜南秋却丝毫不在意荣梦晗的存在,即使王德与沈贵妃奚落讥笑着她。她却挺直了自己的背脊,站在地砖之上,岿然不动。
沈贵妃看了她一眼,见她又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也生了恼,便问她,“本宫也并非要威逼利诱你,只是若你不肯应下此事,仔细连咸福宫的门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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