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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的李太妃宠冠六宫的时候,也曾刻意为难过底下爱的臣妇。听闻那臣妇被蹉跎地落下了终身地寒症,往后二十余年便失去了诞育子嗣的能力。
沈贵妃也并非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在她心里只有栖霞公主和六皇子的利益最是重要。就像此刻,栖霞公主如此心悦景安之,不吃不喝哭闹着要嫁给景安之为妻,如何不让沈贵妃心疼?她心里就暗暗下了决定,今日是定要让姜南秋点头,才会放她全虚全尾地走出咸福宫。
沈贵妃丝毫不掩饰华语里的恶意,那双顾盼生辉的美眸因为居高临下而生出了几分冰寒来。
“姜氏,本宫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沈贵妃冷然开口,给姜南秋下了最后的通牒。
姜南秋心里惊惧不已,强权与淫威横立在她眼前,如一张天罗地网般包裹住了她的面容,顷刻间便要让她陷入了无法喘息的窘境。
沈贵妃的蹉跎手段层出不穷,而她在这咸福宫里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是即便如此,难道姜南秋就能软下膝盖,将镇国公府世子夫人送给栖霞公主吗?景安之英武又俊朗,为人也可靠忠实,更别提武艺高强,前途无量。
京城之中哪里有比她更好的夫婿?
姜南秋没有忘记自己嫁进镇国公府的初衷,她要摆脱被人看低的命运,她要牢牢地攥住了景安之的心,将镇国公府世子夫人做得稳稳的。无论是荣梦晗还是栖霞公主,都不能也不可以撼动她的地位。
所以,姜南秋一改方才的怯弱,倏然抬起了自己那张清丽的面容,望向了上首的沈贵妃,“臣妇并未犯七出之条,还请贵妃娘娘收回成命。”
她无畏又勇敢地看着沈贵妃,却彻底惹恼了这位位高权重的宠妃。
只见沈贵妃嗤笑一声,对着下首的王德道,“姜氏以下犯上,面见本宫时不尊不敬,便罚他娶咸福公门前的鹅卵石上跪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咸福宫前的确铺着一条冗长无比的鹅卵石路。那鹅卵石乱中有序,杂种有章地掩映在一块儿,只有沈贵妃穿了锦靴时才会上去走几步路。平素只穿了布鞋的宫女们根本不敢往上面踩去。那些鹅卵石多是些尖细又不平的石头,踩在上面自然钝痛无比。连踩在上面都如此困难,更别提跪在上面两个时辰了。
这几乎是凌迟般的酷刑了。
沈贵妃已然是对姜南秋动了怒,使出来的手段又阴狠又上不得台面。王德对沈贵妃忠心耿耿,从不曾违拗过她的吩咐。
此刻,他便笑着走到姜南秋德跟前,微微躬了身,指着咸福宫外的方向道,“夫人,这厢有请。”
沈贵妃死死盯着底下的姜南秋,那目光如同恶毒的毒蛇一般,紧紧盯着她不放。直到姜南秋素白的脸庞里出现了几分惨白之色后,沈贵妃才笑着道,“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姜南秋的确害怕沈贵妃的蹉跎,可是她并不愚蠢,她知道一时的蹉跎比不过镇国公府世子夫人这个位子重要。更可况王氏这个婆母如此心疼她,必然不会眼睁睁地瞧着她在宫里饱受沈贵妃的蹉跎。她只需要忍受一段时辰,这场劫难便会平安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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