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远鼻子一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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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凤一阵咒骂讥讽,也不知道哪句话刺到赵大山的神经,他忽然暴躁喝止,“闭嘴!不要说了!”

“老赵?”王秋凤先是不敢置信,随后气恼不已,“你骂我?你为了他骂我?我哪句话不对了!”

没想到老伴竟然维护沈知远,王秋凤有种被背叛的愤怒,明明他们之前一样讨厌沈知远的,今天老伴竟然为了沈知远骂她?

王秋凤怎么甘心输给沈知远,难道她在老伴心里的份量还不如沈知远?他们可是几十年的情分啊!

她自认自己样样都比沈知远好,哪怕是外人来比较他们,将沈知远抬得比她高,她都不高兴,更别说这个人是她老伴了。

赵大山站在那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你说啊,你为了他骂我?我不就是说了他几句,我哪个字不对?难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糟践我?!”她又气又委屈又失望,还疑心自家男人或许得了沈知远的好处,至于什么好处,她不敢想!

沈知远能勾他们村第一个男人,就能勾第二个,第三个,以他好吃懒做的性子,要是勾搭,肯定要勾搭物质条件最好的,那个人不就是……

王秋凤浑身发抖,尤其是赵大山还一言不发,更加剧了她的恐慌和暴躁,只能用不停拍打赵大山和质问赵大山的方式来抒解,“你说啊你说啊!你们是不是——”

“乱说什么!”赵大山暴喝,一把拍开她的手,“我看你是疯了,能想到那里去!”

“那你——”

“他少领粮食对你有什么好处?饿死在我们生产队,我这个队长就很光荣?何况他能饿得死吗?自然有傻瓜帮他受罪!饿死别人也饿不死他!饿死我们也饿不死他!他能饿得死吗!死了倒是好了!”

赵大山几乎像是个油桶一样爆炸,怒火熊熊面色狰狞的吼完,就赤红着眼自顾自大步走到一边,摸出烟袋狠狠吸几口,像在控制着什么一样,眼底情绪可怕得很。

王秋凤被他吓得一个声音都不敢出,几十年来她从没见过他这样,哪怕遇到再棘手的事,也不会有这么大火气。

可是至于吗?

“别人傻愿意自己饿死也养他,那是别人的事,你操心什么?”

“归根到底你不就是对我有意见!话也不好好说了,我怎么对不住你了?”

“我就是要减他工分,我看他到时候饿不饿得死!看他背后到底依靠着哪个男人!”

王秋凤气得眼睛发红出了泪花,大喊道,坚决觉得赵大山和沈知远一腿了,刚才又是找借口送沈知远米,现在又是为了沈知远这么骂她,跟以前完全变了一个人,脾气暴躁多了。

赵大山腮帮子肌肉抽搐,压制着火,“这事不用你操心,工分也不是由你记。”

“我就记!你看我待会儿给他几个工分!”王秋凤尖声喊完抹着眼睛转身走了。

心里对沈知远越发的恨!

太阳西斜,落入山下。

放工了。

“主任,下午我只有两个工分?这不对吧?”沈知远看了一眼王秋凤给自己记的工分,似笑非笑。

王秋凤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冷冷的,“给你两个工分你还要偷笑了,又懒又慢,你这种人就是集体里的蛀虫,根本不配拿到工分,拿到粮食。”

沈知远也回以一个冷笑,“主任你这话我不认可,何况你又不是记分员,认真追究起来根本无权登记我的工分。”

他眼睛随意瞟过旁边幸灾乐祸的黎禾,直接扭头扬声,“队长,我要举报反映问题,主任克扣我的工分,记分员非但不作为,反而纵容主任的行为,两人组成小团体针对迫害下乡知青!”

不远处正在跟社员交代事情的赵大山一下就抬头看着他,脸阴沉阴沉的。

沈知远微笑,“队长,我的工分被克扣,发的粮食就少,没饭吃,到时谁养我啊?”

不会是你最喜欢的儿子养吧?

赵大山眼神一下阴郁得可怕,走了过来,伸手去拿记分本,王秋凤紧抓不给,背过手放到身后,“赵大山,你要干什么,想给他改工分?!”

“别胡闹,滥用职权,搞小团体,迫害知青,你担不起这么大罪名。”

赵大山说完阴沉看向黎禾,“给沈知青记五个工分。”

王秋凤嘶喊,“凭什么?他值个屁的五个工分!不许记!”

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引得所有人看了过来,这是大家头一遭看到这两口子吵架,还僵持得互不相让。

黎禾眼珠子一转也是聪明了一回,连忙说,“队长,记分表不能涂改的,涂改了一本都无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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