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是谁?(2 / 2)
这请求虽唐突,可眼下,他是她唯一可倚靠的了。
那人手上画笔顿了顿,旋即笑开了:“来这的,都这么说。你且放宽了心,兹要是这开门一日,便有你们一日容身之处,我打保票。”
见他神情这般自得,柳令月愣怔了一下,又想起那股龙涎香气,遂试探道:“养济堂这样的地方,竟还劳您离京亲自打理,世子果然仁善。”
那人“哐当”一下扔了手中笔,不禁纳罕:“这般灵醒,当真不像是……”
“疯的。”柳令月接上他话音儿,蹬脚甩了甩,“烦请世子帮我解开。”
那人却不应承,修长的食指轻敲着案几,定定端详起眼前人来。
一时有风拂过。
少女额边乱丝若春烟绪柳般舞起,遮着半只水汪的眼,落上吹弹得破的腮,又沾到那微微翘起的丹唇上头,她嘟了嘴轻吹到一旁,端的娇憨可人。
离远了瞧,除却身上那件沾了泥污的十样锦冬褙子,整个人干净得好似玉壶秋月,怎么都是得体康健的模样儿。
真不似有病。
见她盯过来,那人才怪不好意思地收了视线,将案上的笔筒头尾倒转,上下晃了一晃,取出串儿钥匙来。
他俯身蹲下,拱手一礼:“时旬失礼,”便将绕在她脚上的铜锁打开,轻轻解下两只镣环,不免瞥见那满是乌青的纤细脚踝,就有些不忍道,“好好的女娘,何故遭这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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