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易寒的身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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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易寒的身世

周庄王十一年公元前686年,齐恒公即姜小白登基。齐桓公元年。

管仲,姬姓后代,齐大夫管庄的儿子。字仲,名表吾,谥号敬,亦称仲,齐桓公尊呼“仲父”,后大称管子。颖水今安徽颖水之滨人。

我是易寒,现在我称这位世民景仰的仲父为“主公”。是的,在别人眼里我是管仲旁边的一名侍卫。的确,这是假象。我不敢将自己的真实身份给暴露出来,主公他也在极力为我隐瞒。谁会明白,主公他就是我的舅舅,这是多么令人感觉匪夷所思的事。可是,必须这样做,不然的话等待我的只能是死了。谁也不清楚,主公他有个妹妹,世人都以为主公是独生的,这里所掩埋的事实是不堪回首多折的。重男轻女,是这个时代的悲哀,或许它的延续和流传将会是后世子子孙孙永远的伤痕。母亲她叫管榕,她在出生那刻尚在啼哭被确认性别身份后就被外祖父管庄安排好的婢女抱走了,送到一个不知名的人家。尽管外祖母哭得死去活来,但是依旧没办法动摇外祖父的铁石心肠。外祖父一向是心高气傲,不可一世,他认为女流之辈上不了台面,不能成家立业光宗耀祖,反而会成为包袱,一种拖累。他信守的格调任何人都不得更改违犯,这是一种权威,任何人都不敢对他说“不”,不然等待你的就将是最苛刻的家法。

庆幸,母亲并没有在那个多灾多难的年代出了什么差错,惟一算得上是差错的就是她认识了父亲。如果她没有爱上父亲,那就不会有我的存在,也就不会铸造我今天的悲剧。那是,命运,无法改变,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两人相遇,风度翩翩的父亲,冷峻而又刚毅,他占据了母亲所有心房的空间,母亲的全部视线都定格在他身上。母亲在日后跟我说这件事时,脸上洋溢的是一种幸福的欣慰,母亲她说她在那刻觉得天都要蹋下来了,呼吸急促。少女般的懵懂,恋意初开。每当我向父亲提起这事时,父亲总是紧锁着眉头,板着脸,可我依旧能感觉到他掩饰住的浅浅笑意,父亲是开心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他很少开口说话,包括与他相处这么久的母亲都很少听到父亲的情意绵绵,哪怕是多么普通的一句话。母亲对我说,他是爱着我的。母亲一直相信,我也一直相信。父亲的沉默令人感到更多是那种恬静的惬意。

母亲是不幸的,因为父亲是一名杀手,杀手的宿命注定是惨烈和与众不同的。母亲说她不后悔。父亲则在拥抱母亲时手收得更紧,好像生怕母亲很轻易从他手中溜走了。父亲他是在害怕,他是在内疚,可他从不表现出来,母亲是知道的。母亲说,那次相见的几天后,他就来下聘礼提亲来了。一切是那么迅速,那么不可抗拒。父亲迎娶母亲,洞房花烛夜,母亲含羞低下了头,父亲撩起遮挡的面纱,母亲陶醉了。

父亲杀死了母亲的养父养母,因为他是杀手,因为有人买了他们的命,母亲痛哭,可她不知道父亲是杀手。父亲为了母亲,永远隐藏了一个秘密,在他要把它带到地底下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让我知道了。父亲是无人能比的,我从来不怀疑父亲做的任何事,因为在我心中他永远是对的。父亲曾对我说“寒儿,不要走父亲的路”我似懂非懂地含泪点头,我说“寒儿知道了”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父亲是苛刻的,在我练功时他不允许我抓住任何机会来偷懒。每一次,我都因忍受不住高强度的地练功而掉眼泪,父亲的皮鞭落在我身上,他盯着我说“不哭”自此以后,我再也不哭了。母亲总是在夜晚为我的伤口涂上药酒时在抹眼泪,可她不让父亲看见,我替母亲擦去眼角的泪水,我说“娘,不哭”父亲他是疼我的,因为母亲为我涂的药酒都是父亲亲手特制的,涂上去伤口好得特别快而且不留疤痕。父亲从来不说这事,这是一种不露痕迹含蓄的爱。

父亲说“杀手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人。杀手是不能有情的。”父亲要我记住这句话,可他放弃了,最后他也让我放弃。

外祖母一直没有忘记母亲,她和舅舅一直在凭着得来的记忆在寻找。外祖父已经逝去。管氏家族在迅速衰落。外祖母依旧坚持,她想念她一去多年的母亲,舅舅一直追随陪伴着。最后,相遇到相认。母亲哭了整整一夜,身世的折磨令她有些承受不起。许多事情已经改变,许多感情也已经无法挽回。后来,相处了一段时间,外祖母安然逝去,舅舅他也走了,投奔了鲍叔牙。那时我并没有这段清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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