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父母双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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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父母双亡

后来,我十五岁了,是一名可以扛起一切的男人了。舅舅管仲他将齐恒公辅佐为一代霸主,因此声名远扬。母亲在跟我说这事时,总是洋溢着笑容,她与舅舅保持着联系。一天,父亲再度拔剑,这一次,他要杀一个人,他就是舅舅管仲。母亲,爆发了从未有过的哀怜,她死死地拖着父亲的手,她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求过你,易天。”我父亲的名字叫易天,他的外号为“血手”。母亲说“这一次,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易天,放过我哥哥他是我在这世上除了你们外惟一的亲人了。求你放了他吧好吗好吗”父亲用决绝的目光回看着母亲,这个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是她,这么轻易,一生一世的追随,天涯海角,矢志不渝,无言陪侍左右,紧牵着彼此的心。是他,让她如此宿命,如此奔波,他的目光始终锐利,表情木然,始终用冷酷封锁炽热的心,只因为他的职业造就了平静中的惊涛骇浪,也许并不真实,也许是自己在毁灭。

杀手,神圣而又阴暗的职业,在沉默中爆发,在安宁拾掇到永恒,始料不及,在唾弃中寻找莫大的知足,惶恐吞噬着最空洞脆弱的心灵。他,依旧是英雄,在不为人知的领域塑造伟大的神话。永远不败的神话,因为永远,所以铭记和等待。

父亲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眼底里最迷人的温柔,他说“我答应你,我不杀你的哥哥,不杀管仲。”一诺千金,母亲永远相信父亲的话,在她心中,父亲永远是最心爱的神。父亲,他还是离开了,并不是去杀管仲。

他回来的时候,左手袖管空空的,右手的剑支撑着他的躯体,浑身都是血,他从未如此狼狈,从未失败,他气宇轩昂,既使他面对的对手是如此顽强,从未倒下,剑上只有对手的鲜血,躺地上的永远是他要杀的人。他现在,倒在家的门槛上,他对母亲说“我没事。”血染红了他沿途归来的路,艳丽的红花,在炫耀着它最抢眼的视觉,高傲地展示无法比拟的魅力。因为,只有他。

母亲昏了过去,我扶起父亲,马上帮人他清理伤口并做包扎。父亲的医术举世无双,我是他的儿子,继承着光荣。

父亲他在雇主面前,砍断了他不常使用剑的左手,因为从来没有一个杀手撕毁诺言,杀手在对手剑下安息的。父亲对雇主说“我留下这条左手给你,这件事我不插手,另请高明”然后父亲在伤痛中徒步回来,鲜血滴落,也抽走了他的荣耀还有孤傲。他说,我是一个不合格的杀手。耻辱霸道地挥霍着他的面容。

父亲不说话,在他躺在床上的那段日子。我加紧练功,他在观望的时候,眼神黯然的紧缩,他拿起他常用的剑,抽出,刹那芳华,点亮了所有的光,驱除了心中的暗。

没有了左手,父亲更厉害了,处处狠招,不留丝毫余地,最直接的方法散发最幽怨的诅咒。易天,依旧是易天。母亲一直陪伴着父亲,料理他的伤口,掩埋她心中最愧疚的自责。父亲说“寒儿长大了”我看到母亲脸上绽放着最温馨的笑容。

父亲再次拔剑,这一次的目标是齐桓公。雇主下重金,并且,他像游魂一般无孔不入,缠绕父亲,从未拥有如此丰厚的雇金。父亲承受着他的恩惠,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亡。父亲答应了,他说“我一个月后回来。”带着他的诺言还有剑,匆匆上路。

每一次等待,都是不可触摸的心惊肉跳。母亲一次又一次绝望的等候,这是最后一次,因为父亲答应她,要永远在一起,不再奔波。我相信,他会荣耀不可一世地归来,剑下是齐桓公的头颅。

一个月后,父亲孤寂遍体鳞伤归来,他沉默,不开口说一句话。

后来,主公告诉我,父亲刺杀齐桓公三次,第一次划伤了齐桓公的手臂,剑心有毒,侍卫护驾,父亲逃脱,齐桓公危急解毒脱险,可也因此身手不再灵活,余毒难消。第二次,主公护驾阻拦,父亲犹豫,中箭,负伤而去。第三次,主公依旧挡在齐桓公面前,父亲下不了决心,他背负着无尽的自责,侍卫跟上节奏,父亲抵挡,节节败退。父亲归来,带着寂静的哀伤。

几个时辰后,当我们背着包袱准备离开,一大队士兵将我们给层层包围,一大堆高手拔剑盯着父亲,这一回,杀无赦,齐桓公亲自下的命令。我们三人与之对峙。父亲轻轻开了口,他说“对不起。”母亲轻轻地摇摇头,父亲拔剑,剑起头落,我也拔剑突围,一只手牵着母亲的手。无尽的撕杀代表低落的守望。他们太慢了,太多花枝招展华而不实的招式,在我面前,他们不堪一击,然而人数上的优势以及早已布好天衣无缝的天罗地网将我们紧紧困住,不断射进来的弓箭令我们不得不分神躲避。战机,错失。因此,再蹩脚的对手也纠缠了我们大半的时间,如此狼狈,这是耻辱。从一开始就埋下的仇恨种子。他们在用自己的生命诠释着死亡亲近的寒冷,他们想活下,只是,我们,不让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父亲的话我还记得。

乱箭之中,母亲倒下,希望坍塌,没有底的缸怎么能装满清澈的甘甜,无法滋润,干涸,裂开的缝补不上。父亲怒吼着,用着最疯狂的咆哮,从未见过他如此撕心裂肺。他的眼泪滴落在母亲的面颊上,心在泣血。

母亲对我说“寒儿,听母亲一句话,不要报仇去找你舅舅,他会帮你的你一定要听他的安排寒儿,不要报仇,答应我”我面无表情,被诱发的情感结冻,我点点头。母亲手中抓着的一封信被鲜血染红,她说带着这信与你舅舅相认。交待完这些,她合上了双眼。

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寒儿,不要走父亲的路”

他疯狂挥着剑,每一次剑心都刺向不同的人,义无反顾,为我破开了一条逃生的路,我负着伤,逃跑。他倒下,敌人对他进行惨不忍睹的杀戮。我亲眼看着双亲死在我面前,而我无能为力,这是一种无奈,孤独的无奈,没人能够明白,那一刻,我如刀割。

他们的任务是赶尽杀绝,所以他们不会放过我。偷袭,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因为他们不是我的对手。趁火打劫,只能用这词形容卑贱的人。仁慈的存在是要平衡利益的。我不稀罕他们对我仁慈,我更觉得高傲地死去才是正确的抉择,我不希望我的灵魂受到他们的。光明正大地追杀,而我只能是隐姓埋名遮遮掩掩地躲藏,世道的不公令我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弱肉强食,准则已经被规定,遵守是必须的,反抗将会受到惩罚,最严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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