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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陈教官:中国自己的特战队也是这么训练的吗?

他沉默良久才道:不,他们训练要比这刻苦得多。

我相信也是这样的。

不过,他道:你们很多方面都比我们强,比如个人素质,你们每个人除本国语言外,都至少会两种以上外语,能单独操作引导远程导弹,能独立驾驶战车及飞机,舰船,每个人都几乎是电脑高手,能熟练运用各种解码及施放电脑病毒,熟悉地图绘制的各类不同格式……简而言之,你们在与其他国家军队沟通及联合执行任务时能比我们更快进入角色,从深一层意义上来说,你们也比我们更了解自己的对手——如果真的要同另一个国家开战的话。

这就是你们此次联合集训的主旨?我问。

他并未回答。

只要存在不同的国家,战争的阴影就始终存在。现代意义的战争——不,从古至今,要想赢得一场战争或战役的胜利,知己知彼都是必备的基础。如果你能运用对方的脑子想问题,那就是说,至少你已赢了一半。

在现代武器及信息的引导下,几个人甚至一个人就可能影响一场战斗的结果,有时只须动动你的手指,在键盘上消灭对手。

我道:在保持你们优秀的传统的情况下,学习并运用一切现代的科技手段,了解对手以进一步战胜对手,就是你们的目的。而我们这些国外的特战队,将成为你们的钥匙,打开通向国际化的大门。

你会是一个好指挥官,他道。

我只是说了最基本的,我道,谁都看得出来。你们要求我们跟你们要求自己的士兵是两个标准。

你们呢?不也是这样?他反问。

我笑:也许吧。没有人会真正亮出自己的底牌,但是聪明的人会偷对方的底牌,或者算出对方的底牌。

他沉默下来。

花匠是信息收集分析,整理归类是鲸鱼,测算判断是羚羊,伞兵负责制作最后的数据库及传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我们,也不仅仅是来参训的。他国土地上的每个人都可能是间谍。

我,是迷惑对手的烟雾弹。就象那瓶香水。当一个男人聚集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么目光就会聚集在这个女人身上,相对忽略其他事情。

林赛在那次暴怒后就沉寂下来,一如当初他的突然消失。

训练在继续,但是我们换了另一组的集训人员来对抗,因为不熟,我开枪时没有顾忌。我的目标很简单:射杀,令对方死亡!

我继续与中方集训人员来往,甚至成了好朋友,但我们不谈论敏感话题,这也不是我的任务。我还在为那个问题困惑,比如,我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这些交往过的中国jun人与我在战场相遇,我是否会果断开枪,答案是肯定的。尽管会不忍心,尽管会难过,尽管会伤心会自责,但在扣动板机时我一定不会迟疑。因为战场上,只有己方与敌方。我断定,他们对我也是一样。

当陈教官跟我们说我们将与中国某个军分区的部队进行一场对抗战时,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那是指真正的军队,如果说每个来参训的外国jun人都是一个间谍的话,那中方无疑是把自己的军队秘密呈现在对方面前,当然,他们可能会派个三流的部队来演习,但问题在于,这些参训人员个顶个的聪明绝顶,他们完全会从任何一个细节上估算出对方的整体实力,如果将数据引申加以分析,就不难判断出中方整个军队的大致装备,武器配备与人员编制,战斗实力等等,这是个连小学生都会看明白的问题。

可是,这是事实。

中国人要么疯了,要么另有诡计。这是花匠说的。

从中国的历史来看,我倾向于后者。中国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

三支联合集训队五十八人,对抗中国某军分区下的某个机械化步兵师,大约一万人。

人数上的巨大悬殊,造成我们只能用一种方式取得胜利:摧毁对方的指挥系统,令对方全面瘫痪。

我们知道,对抗一方也知道。他们会拚命掩护及保护指挥系统的正常运转。他们的不利在于,由于对方的人数极少,所以缺乏有效的打击目标。就象用一个拳头去砸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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